“秦九玄,秦九玄”
“秦九玄……”
“秦九玄你醒醒”
一陣強(qiáng)光照在秦九玄臉上,勉強(qiáng)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色一切都是熟悉的模樣,恭袁婷死死的握住秦九玄的手,一旁的父親的目光十分復(fù)雜,幾分后悔,幾分心疼,但又用冷漠將其掩蓋住。
剛要站起身來,刺骨的疼痛如潮水般席蓋全身,不禁抽了口冷氣。
“兒子,你是不是又疼了,快乖乖躺好,是媽不好,讓你一個(gè)人去那么危險(xiǎn)的地方,是媽的錯(cuò)?!?p> 秦九玄目光視向恭袁婷,一臉精致的妝容卻沒蓋住其中憔悴的神色。
“這怎么能怪母親呢,這一切若是怪罪,只能怪我自己太頑劣?!?p> 說完,便又躺了下去,不再說話。
秦明輕輕的拍了拍恭袁婷的肩膀,在其耳邊悄悄說了幾句,恭袁婷便抹去臉上的淚痕走出了秦九玄的房間。
“你是我兒,為父見你此般也不好受,現(xiàn)在沒外人,你若是氣憤至極,打我罵我,我絕不還手,你要是覺得受了苦,等傷好后去賬上自己拿靈石花,父親也無半點(diǎn)怨言?!?p> 秦九玄翻過身來,忍住巨大的疼痛,舉起右臂,錘向了秦明的胸口。
“我堂堂七尺男兒,怎會(huì)因此就墮落,老秦,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脆弱了。”
“哈哈哈,我兒有次感悟可是太好了,等你傷好了,我給你找最好的老師教你圣人之道,我秦家可是許久未出過狀元了?!?p> 你好好休息,我還有公務(wù)纏身,不能陪你太久了。秦明也起身走出房間。歲月在這個(gè)男人身上留下了太多印記,微微駝起的脊背,背著的可是北梁幾十萬生人的冤魂。肩上扛著的是西嵐青州的一方安寧,可就這樣一個(gè)戰(zhàn)功赫赫或罪惡滔天的男人,如今他兒子卻因?yàn)樽约旱囊环嚐拸U了一身武道。
“你兩人照顧好少爺,若是有一分不妥,明天就扒了你皮。”
左右倆仆人唯唯諾諾的跪下答應(yīng)后,秦明趿著地毯的聲音就變得越來越遠(yuǎn)。
“就這么廢了?從此我秦九玄最多就只能成一文官,真是可笑?”
“不就一天劫咒嗎?我既然能逆天重修,我也能破了這劫咒。”
說完,深吸一口氣,催動(dòng)身法,想要吸收靈力,可靈力剛從七竅中吸入就瞬間散出了身外。
這經(jīng)脈能修,可武魂沒了,可就真就沒了,不僅自己的武魂消散,連著上古血脈都消失的一干二凈,而丹田內(nèi)的武魂位置,變成了一條條鐵鏈,吸收著存在于秦九玄身體內(nèi)的每一分靈力。
“這回,這回算是真廢了?”秦九玄從榻上起身,顧不及穿鞋子就向著門外走去,左右兩上前攙扶的侍女被一把甩開,走到了還未來得及出府的郎中面前
“老頭,我武道廢了?你幫我把經(jīng)脈修好,我自己破了這破劫好不好”
秦九玄兩臂青筋暴起,死死的抓住那郎中,可那郎中見秦九玄還不死心,便邊搖頭邊說到
“少爺,你經(jīng)脈我已經(jīng)幫你修補(bǔ)好了,可現(xiàn)在你都感受不到他的位置,怎能修煉武道,您不要再砸我的招牌了,還是請(qǐng)回屋休息去吧?!?p> 秦九玄兩耳聽聞此番,如同每個(gè)字都如同千金重,壓在秦九玄心中,撕裂著脆弱的心靈。
三日后,明月樓。
“喲,聽說了嗎,這明月樓來個(gè)逍遙公子,砸了大把的靈石就想見一眼這的頭牌,黎姑娘,您看,這不來了嗎”
“把你們這的魁頭給我叫出來,什么賣藝不賣身,在我這,都是狗屁,我有的是錢”
微醺的秦九玄在左右侍衛(wèi)的攙扶下走到了老鴇的面前,掏出大把的靈石塞到她懷里,便不顧老鴇阻攔,走到了二樓。
“黎美人,昨天夜里彈得曲子真好聽,能不能再給我彈一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