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虞宗頭號掌權人掌門、內(nèi)門掌握實權大長老、外門權利在握馮長老,三人在殿里哭作一團。
虧得弟子們知曉這里是商議要事之處,不得靠近。要不然看見了不得以為天虞宗是不是遭了大難。
涉及小師妹,必是第一大事。一個是哭女兒苦,一個是哭愛人苦,另一個不哭也得哭,師父師弟都哭了,他不哭還想不想混了。不僅得哭還得哄。
哄半天沒人理,大長老心里那個苦,只好拿小師妹威脅。
“師尊,師弟,莫再傷心了。阿照心細,見師尊如此模樣必會難過。”
掌門畢竟是掌門,穩(wěn)了心神沒再提此事。畢竟他做不了女兒的主。
安排兩個得意弟子全權負責秘境之事,轉身急匆匆尋女兒去了。
不急當然是假的!
馮景整了儀容與大長老二人到了大白菜旁邊,這才將尋到云辭的事通知圍在水鏡四周的先生們,安排他們召回弟子。
將他們一一遣走后大長老隨手設了結界。
兩人就通過素月與蓮蘅聯(liá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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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庾只感覺渾身都似火燒了一樣,又熱又痛?;杌璩脸帘牪婚_眼,想娘,想爹,想天上的祖父。
嘴里似含了一團火,想來一碗冰水降降溫。鼻腔里呼出的氣都感覺燙人。
身上火辣辣的疼。
娘……好痛啊……魚兒痛。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口中被塞了一團東西,又有人灌水,姜庾貪婪的吞咽。還有絲絲涼意從手心傳來,慢慢涼遍全身。
姜庾發(fā)出一聲舒服的喟嘆,但仍未睜眼。
“姜師兄。”
是云辭的聲音。
云辭!
是了,是在秘境里。
云辭?
姜庾拼盡全力撐開厚重的眼皮,看了半晌才看清云辭的樣子。
細細的眉微微蹙著,一張白凈的臉上滿是憂色。見他睜眼便轉憂為喜,笑起來如春水映梨花。
“姜師兄,你醒了。”
姜庾聽她聲音甜潤如往日便知她已無大礙,放了心又沉沉睡去。
云辭當然不會嬌弱的問旁邊的蓮蘅他怎么又暈了。她自己便是醫(yī)者,探了脈便知大姐姐給的蓮葉對姜師兄起了作用。
只是姜師兄這一個月一直擔著照顧兩人的責任,從未好好歇息,如今受了重傷便一股腦發(fā)出來。
昏過去也好,讓姜師兄好好歇歇。
這邊想著便要去背他下山。
“哪兒去?”蓮蘅衣袖一揮給攔住了。
“下山呀。”云辭臉帶疑惑。
都差不多了還不走等著有成年雷獸找過來?
“放下?!鄙忁恳琅f冷著臉,沉聲喝道。
云辭更懵了,她姜師兄沒惹她她吧。
想不通就不想。云辭的處事方法很簡單,多想多看,想不明白就不想,走著看著就明白了。
依蓮蘅的性子自然不會說出才見了我就走的話來。不想讓你走直接攔就是了。
云辭乖乖的將姜庾放下。
蓮蘅心念微動,便有幾間竹屋平地而起。
云辭嘴角慢慢變圓,大姐姐這么厲害!
蓮蘅腳步輕移進了竹屋。
“過來?!?p> 云辭點點頭,然后反應過來蓮蘅背對著她看不到,便“哦哦”答應,彎腰去背姜庾。
姜庾“嗖”一下飛過去了,云辭樂得如此,也小跑著追上去。
進了屋,云辭一個踉蹌差點栽在地上。姜庾就被扔在門口的地上。既然都做好妖了那就做到底呀,扔地上是怎么回事。那邊不是有……
哦,沒床。
云辭嘆氣,想想何必跟妖一般見識。先抽出獸皮,鋪到墻角,然后將姜庾弄過去躺好。
至于怎么弄,自然是抱著去,一個修行的人,有靈力在身,抱個人不是輕輕松松。
等姜庾再次醒來就發(fā)現(xiàn)修為好似又精進了些。這一個月的流落在外竟比前幾個月的歷練修行收獲更豐。
一轉頭就見云辭化身廚娘正專心做菜。又看看屋子,想來是回了營地。等站起來才發(fā)現(xiàn)蓮蘅也在,神色多了幾分戒備。
蓮蘅神情微妙的看了他一眼。只一個眼神激的姜庾一個哆嗦。
恰巧云辭開口轉移蓮蘅視線。
“姜師兄,正好這道糖醋魚出鍋,快坐下嘗嘗?!痹妻o手下不停,利落的將魚盛在盤子里,又將鍋里的湯汁舀出來幾勺,撒在魚背上,又順著魚身流下去。
姜庾聞見香味就感覺餓了,也不與她客氣,接過云辭手里的盤子放在桌上,又接過筷子坐下,伸筷欲夾。
蓮蘅只瞇了瞇眼,姜庾筷子斷了。
姜庾抬頭就望見蓮蘅的眼睛,乖乖離座。
蓮蘅這才動筷。
姜庾眼看著蓮蘅吃了整整八條,烤魚,糖醋魚,清蒸魚……肚子越看越響,越響越餓。
好在云辭知曉蓮蘅霸道,姜庾一醒就特意燉了一大鍋魚湯。在蓮蘅吃完第八條的時候,姜庾也喝上了鮮美的魚湯。
等姜庾出了屋就楞了。
我是誰?
我在哪?
回頭眼神詢問跟在后面的云辭。
云辭開口:“大姐姐不讓走?!?p> 姜庾這才細看竹屋,竟是靈力所化。又一看,那不是小雷獸躥出來的地方么。
還有遠處那只舉著一把小鏟子吭哧吭哧挖坑的可不就是小雷獸么。
姜庾再轉頭以眼神詢問云辭,云辭搖頭。
她也不知道,她從醒來就一直被蓮蘅困在屋里做飯。這還是蓮蘅有事要辦才得了閑。
“這姐姐什么來頭?”姜庾以眼神與動作詢問。
虧得兩人這一月相處,一個眼神就知其意思。
云辭搖搖頭:“不知道?!狈凑龑λ麄儫o害。
姜庾想了想挪到小雷獸刨地的地方,別說,還挺像那么一回事。
他一出現(xiàn),正鉚足勁挖土的小雷獸扭頭一看是他。先朝姜庾身后看了幾圈,發(fā)現(xiàn)只有云辭也往這邊來。也不敢耍橫了,鼓著淚眼汪汪的大眼睛控訴他們兩人。
“嘖,你這是什么表情,被打傷了的可是我們?!痹妻o看這小雷獸隱了鋒芒,小小的還怪可愛。
“喂,小家伙,你在干嘛?!苯滓娝绱送`,準備從它入手套點有用的東西。
小雷獸朝他呲了呲牙頭一扭不理他繼續(xù)挖土,打又不能打,理他作甚。
“你不是妖獸么,施個法就行,還親自動手挖?”云辭看熱鬧不嫌事大。
小雷獸氣的把鏟子一扔,扭頭,叉腰。麻的,這倆人修皮又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