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玩味地看著那個消失的人影,笑道:“很好!”
齊天耀嘴角微微抽搐了下,眼底透著似笑非笑,他收回目光,道:“這一局,到底算誰贏了?!?p> 顧北起身就往外走去,道:“這么多年了,你還是這么無聊,趕緊回家吧,你爸剛才給我打電話,和我說,讓你趕緊回家?!?p> 齊天耀手里把玩著那張牌,看著那已經(jīng)沒有了身影的大門,喃喃自語的說道:“顧北,你他媽的玩我啊,不說好了,替我瞞著我家老爺子嗎?”話落,齊天耀微微蹙了眉,眼底有著說不清的復雜情緒。
沈半夏意識到時,臉頰已一片熱燙的緋紅,頭次遇到這樣的窘狀,她只怪自己忙中出亂,連忙躲進一個洗手間,將一副新的撲克放在岸臺上,她也好奇,底牌到底是誰贏,她翻看底牌,出乎意料的,底牌居然是齊天耀的更大,顧北的只有一個方片四。
沈半夏呼了一口氣,連忙將牌扔進紙簍里,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整個臉頰紅紅的,她快速洗了一把臉,讓自己冷卻下來,拿過紙巾,擦了一把臉,倉促的掉頭跑離。
出門的時候剛好碰見了段正祎,她本來打算直接離開的,現(xiàn)在的心境,她不知道是否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沈小姐?!倍握t連忙叫住了她,沈半夏停住腳步,回頭:“段特助?!?p> “我剛才還在找你呢,一個小時的時間結束了,你的其他伙伴已經(jīng)上了二十樓的就餐區(qū)域了,現(xiàn)在我需要送你上去,沒有門禁卡,你離不開這里的?!?p> “果然,伴君如伴虎。”沈半夏笑了笑,側(cè)目時才看見段正祎看著她的眼光:“呆在他身邊一定很恐怖吧?!?p> 段正祎一怔。隨即笑道:“你總是出人意料,不知道下一回你會說出什么金句?!岸握t思及淺笑:"不過,你是真敬仰顧總,還是場面上的話?"
兩個人一前一后走進電梯,段正祎拿出褲兜里面的磁盤對著電梯一刷,電梯門緩緩關上,隨即上升。
沈半夏看著透明的電梯玻璃窗微怔:"您覺得呢?"她抽回目光。
"沈小姐,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您進入顧氏太過順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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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正祎卻沒有回答她,因為從沈半夏的簡歷上來看,她和其他的九十多名的應聘者沒有任何區(qū)別,就連面試的時候回答的問題也都是場面話,并沒有任何潛力和資歷的硬件條件,但是她就這么順利的過了。
段正祎依舊記得顧北和他說的話。
“你知道你的愚蠢嗎?”顧北的聲音十分輕,帶著鄙視的意味,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進入顧氏的任何一個人,哪怕只是一個清潔工,她來歷和身份,顧氏都了如指掌,你以為你很聰明?蟄伏在我身邊這么久,我沒有發(fā)現(xiàn)你做的手腳對嗎?”
段正祎看著面容清秀的沈半夏,進入顧氏集團的人,哪怕是一個清潔工,身家都被調(diào)查的清清楚楚,如果不是沈半夏太過幸運,那么就是她背后的身份是段正祎不知道的。
沈半夏在員工就餐區(qū)域吃了一點午飯,想著站在顧氏集團的天臺上往下眺望是何等的風光,于是心動不如行動,索性就朝著員工通道走去。
顧氏集團分成AB子母樓,B樓不是她這樣的菜鳥員工可以上的,所以她只能上前面的A樓,電梯緩緩上升,很快就到了頂樓。
頂樓的風十分大,她暫時將馬尾散落下來,迎著風站在天臺上,她閉上眼睛十分舒服,這一刻的寧靜,她十分享受。
米可已經(jīng)將她的花店注銷了,沈半夏拗不過她,只好同意她將花店重新取了名字,原來的花開半夏重新掛上牌匾,更名叫米可的花店。
注資人依舊是沈半夏,誰讓半夏是米可最好的朋友,而且她不想和顧氏牽扯上任何的關系,可是現(xiàn)在想想,她牽扯的何止是一點點。
沈半夏就這么站著,享受著風,卻沒有察覺到頂樓辦公室里面的兩個人,正是剛才的交戰(zhàn)的顧北和齊天耀。
落地窗前,齊天耀指著窗戶外面的女人,道:“這個不是剛才那個囂張的小妞嗎?”他十分玩味地看著,道:“顧總,你是在哪里找來這樣如花似玉的姑娘呀,而且還個性十足?!?p> 顧北斜睨著對坐慵懶的齊天耀,這才看見窗戶外面那個清秀長相的她。
顧北面色沉寂,輕彈著指間的香煙,嘴角勾淺笑,總裁辦里每一寸空氣都布著緊張的氣勢,顧北低頭點燃香煙,橘紅的火炬映照那雙深沉的眸子,他深深吸過,低聲問過:"齊少莫不是喜歡?"
話音剛落,沈半夏的目光剛好撇過這個玻璃,齊天耀突然身子后移,生怕她看見自己,然后想到這個玻璃是從里面可以看見外面,但是外面卻只是一塊玻璃而已。
齊天耀被自己的舉動逗笑了,道:“不過你還真是厲害,可以淘騰到這樣一個寶貝。”
顧北垂下余光,瞥過玻璃窗外面的她,片刻間又抽回視線,迎上齊天耀玩味的笑意,接著只見齊天耀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站在隔著玻璃窗的沈半夏的身邊,他俯身,饒有興致的看著她一張清秀的臉,瞇著眸子細細的打量著她,
沈半夏倒算不上絕代風華,只是她底子好,五官生的清雋,那膚質(zhì)賽雪,又不是病態(tài)的那種白,倒像是牛奶,瑩潤的吹彈可破似得,剛被放下的頭發(fā)頑皮的在臉上蕩漾,臉頰邊映了一片健康的紅,墨發(fā)垂落,沾著臉頰,微微頷首,頸項淺露優(yōu)美的弧,夾著幾分純潔的美:"喜歡啊,這女人合我胃口,倒看顧總舍得忍痛割愛嗎?"
男人的占有欲是與生俱來,尤其對忤逆他的女人,更易激起強烈的征服欲,這是本能,就好比在生理特征上,男人永遠占著天生的優(yōu)勢。
“她不過是一個實習生,如果你喜歡的話,可以自己去追,你齊天耀喜歡上的女人何止數(shù)百,只要你愿意,大手一揮,隨便一輛跑車贈送佳人,哪個女人可以逃過你這么高調(diào)的表白。”
齊天耀挑眉,道:“你這是同意了?”
齊天耀今天晚上參加顧氏集團的半年會,所以他現(xiàn)在賴在這里還不愿意走,也是有原因的。
“人身自由,隨你?!鳖櫛睂熛?,然后看向窗戶外面的沈半夏,她此刻對著鏡子將自己的秀發(fā)重新梳理成馬尾,瞬間變成了那個清秀的實習生,頭發(fā)散落下來她反而多了一絲嫵媚。
她不應該將頭發(fā)散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