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陣法
天才亮，孔貂就已經(jīng)從孔宅出來，往城西走去。
客?？蜅＠锩娴娜艘捕家哑饋?，“公子，我們今日去迎鳳臺嗎？”
五六滿是期待地問莫道仕，“怎么，是想見春桃姑娘，還是想見秋梨姑娘?！蹦朗舜蛉さ?。
“公子，眼光不要這么狹隘。那五樓可有十個姑娘，自然是都要見一面?！?p> “到時別真的被哪位姑娘把魂勾走了。”
“說到這個，公子，你昨日已是沒見荔枝姑娘，今日也不去？”
“今日孔貂要來，如何去？”
“帶他一起去咯?！?p> “他今日是來學(xué)武的，又把他往那種地方帶，非君子所為?！?p> “兩日不去，公子不想荔枝姑娘？”
“不想?！?p> “這要有人在房間里對荔枝姑娘毛手毛腳的，又或者吧荔枝姑娘的心偷了，公子不介意？”
“不介意?！?p> “哎呀，這有的人啊，就是口是心非，明明在意，非要反說?！?p> “哎呀，這有的人啊，就是想去，我偏偏不讓他如愿?！?p> “哎呀，這有的人啊，寧愿自己難受，也不讓別人好過。”
“哎呀...”莫道仕這‘哎呀’才出口，就見七八過來說：“公子，五六，你們在干嘛呢?！?p> 莫道仕尚未說話，五六便搶答道：“哎呀，七八，你是不知道人心有多毒。”
五六這話說得七八不明所以，索性不理五六，對莫道仕說：“公子，今日不出去了？”“不出去了，等會兒有人來找我，我還要教他陣法。”
“陣法？公子，這東西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學(xué)會的。”七八驚訝地說。
“是啊，所以我也沒明白公子怎么想的?！蔽辶谂赃叢逶挼?。
“他可以學(xué)會?！蹦朗撕V定地說。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小二走上來，對莫道仕說：“公子，下面有人找你?！?p> “你認(rèn)識他？”莫道仕問小二。
“不認(rèn)識。”
“他叫孔貂，是孔刈的兒子?！?p> 小二回憶了一下，道：“不像，完全不像?！蹦朗寺犕?，點了點頭便下去了。
“莫大哥，你什么時候教我武功?？次襾淼倪@么早，是不是早點教我會好一些?！笨柞跏治枳愕傅卣f。
“小貂，其實你在武學(xué)上的天賦確實不好，練武還是不要想了?！?p> 孔貂的臉一下就垮了下來，道：“可是莫大哥，你昨天不是說我可以成為一名大俠嗎？”
“成為大俠的方法可不止有學(xué)武，還有其他的?！?p> “那我可以學(xué)什么?！?p> “陣法?！?p> “這個我聽我爹說過。陣法是借天時地利成陣，陣成后玄妙莫測，威力無窮，傳說一個絕世陣師可當(dāng)十萬大軍。”
“沒錯，想學(xué)嗎？”
“難道莫大哥是陣師？”
“我家公子不僅是陣師，而且還是...”猶豫了一會，五六繼續(xù)說道：“而且還是很厲害的陣師?！笨柞趼冻鰵J佩的目光。
好一會兒，才用懷疑地語氣說道：“我能學(xué)會嗎？南部陣師一共才不到一百人，而且大都是末流陣師，我可以嗎？”
“我想是可以的，跟我來?！闭f完，莫道仕便帶著孔貂去了樓上的一間房。
站在房門前，莫道仕對孔貂說：“把房門推開。”孔貂點頭，伸手便去推門。一旁的五六、七八、張軍看到的是孔貂點頭之后，便站在原地不動。
五六轉(zhuǎn)頭看向莫道仕，道：“公子，這小子真的能學(xué)陣法？”
“看他能不能把門推開吧。”
孔貂一臉茫然地看著周圍。白霧茫茫，什么也看不見，孔貂喊了聲莫大哥，無人應(yīng)，又叫了聲五六大哥，還是無人應(yīng)。不禁點了點頭，道：“原來這就是陣法?！?p> 孔貂四處走動，卻沒有看到門，又往前走了幾步，還是什么都沒有，于是郁悶的吧腳下的石子踢飛，但卻未聽見落地的聲音。
隨即小心地向前挪了兩步，用手揮散一些霧，一看，好像是個崖。
孔貂看到后心想：這個有多高啊，會不會要跳下去才能找到門？萬一很高怎么辦，我會不會摔死啊。不對，既然是莫大哥布的陣，那就應(yīng)該不會有危險。
想到這，便縱身一躍，過了許久才落到地面?？柞醮罂诖罂诘卮鴼?，擦了擦臉上的冷汗，道：“這就是跳崖的感覺？真是刺激，可我為什么還在這里啊?！?p> 雖然有霧，但孔貂還是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的位置和跳崖時的位置一模一樣。
“公子，都過去半個時辰了，這小子推不開門了?！蔽辶隙ǖ卣f道。
莫道仕皺眉想了想，道：“五六，我好像記得一個人。在山上的時候這個人花了兩個時辰都沒把門推開，第二天又試了一個時辰，還是沒把門推開，然后第三天還要嘗試，結(jié)果師傅不讓了。是有這么個人吧。”
“那說明我沒天賦?！?p> “你花了三個時辰確定了你沒天賦，孔貂才半個時辰，你怎么知道他推不開了?！?p> “因為我記得，公子只用了六彈指的時間就出來了。所以有天賦的應(yīng)該都出來的很快?！痹捯魟偮?，‘吱呀’一聲，門開了。
五六張大嘴，道：“不是吧?！?p> 孔貂看到門開了，回頭對莫道仕說：“莫大哥，門開了。”
莫道仕點了點頭，道：“果然是有天賦的?！?p> 五六問道：“你是怎么把門推開的?！?p> 孔貂道：“一開始我一直在找門，找了很久都沒找到，后來我腦海中閃過推門的念頭，隨后用手一推，門就開了。”
莫道仕帶著孔貂去自己的房間，七八、張軍都跟上了，只留下五六一人在原地凌亂。
莫道仕在房間里拿了幾本書給孔貂，道：“你先自己看會書，遇到不會的便來問我?！薄昂??！敝竽朗藖淼轿辶砬埃瑢ξ辶f：“一直站在這里干嗎，走啊?！?p> “公子，我真的想不到這種花花公子居然有學(xué)陣法的天賦?！?p> “他沒有習(xí)武的天賦，你有。這不平了嗎。”
“和他平也太丟臉了?！?p> “五六，你想不想于公子?！?p> “不想?！?p> “那你想不想出丑的小似?！?p> “這個好像有那么點。”
“那你去歸來客棧找到小似，讓他想辦法使于公子明天去迎鳳臺?！?p> “可他為什么會答應(yīng)我?！?p> “你忘了上次怎么做的。”
“公子，你知道啊?！?p> “太明顯了。”
“公子為何想見于公子?！?p> “自有原因，快去。”
五六離開后，孔貂就過來了。
“莫大哥，莫大哥?！?p> “遇到什么困難了?！?p> “殺陣是什么？”
“你怎么問起這個來了?！?p> “因為我在一本書上看到過殺陣，所以想問問?！?p> “陣法分兩種，一種幻陣，一種殺陣，你剛剛經(jīng)歷的就是幻陣?！?p> “二者區(qū)別在哪?！?p> “幻陣，就比如剛才的霧陣，讓人處于一種幻覺當(dāng)中，主要用于困敵，殺人的話就需要外力的幫助，或等他餓死。殺陣嘛，陣如其名?！?p> “那我可以先學(xué)殺陣或只學(xué)殺陣嗎?！?p> “那等你到了一流陣師再說吧?！?p> “莫大哥會不會殺陣?！?p> “會。”后面的時間里，孔貂看一眼書，便來問莫道仕一個問題，莫道仕也都一一解答。
到正午，眾人吃完飯，孔貂便又拿著書來問莫道仕，直到申時，孔貂才沒來問，一個人在房里看書。
“公子，你可真有耐心?！闭乒竦膩淼侥朗松砬暗?。
“既然答應(yīng)教他，自然是要好好教的。”
“公子，以后要去哪個朝廷實現(xiàn)自己的抱負?！?p> “為何要去朝廷，當(dāng)一個江湖人士不好嗎?！?p> “公子滿腹經(jīng)綸，飽讀詩書，又通曉玄陣。不論是如朝，還是在江湖都會是大人物?？晌矣X得公子不會留于江湖。”
“掌柜的為何會如此想?！?p> “我非南部人，出身于東部，從小就想報效國家，或入朝為官，抑或者上陣殺敵。我覺得公子也和我一樣，不會久留江湖。”
“既然掌柜的是東部人，又想為國效力，那為何現(xiàn)在來南部開了家客棧呢。”
“理想終是理想，若沒有莫公子這般本事，又怎敵得過現(xiàn)實呢?！痹捦?，掌柜的苦澀的笑了，隨即便從樓上下去了。
莫道仕把小二叫過來，問道：“小二哥，掌柜的今天怎么了，突然間就憂傷起來了?！?p> 小二也疑惑地說：“我也不知道掌柜的怎么了。”
“他沒和你說過他的生平？”
“從未說過。”
莫道仕看了眼掌柜離去的地方，然后對小二說：“你看孔貂怎么樣?！?p> “現(xiàn)在看起來還不錯，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與他父親一般?！?p> “這個倒是不會。話說沒有一點像的地方嗎？”
“公子，那個時候他只有五歲，現(xiàn)在過去十二年了，不像不應(yīng)該是理所當(dāng)然的嗎?！?p> “嗯，等會兒我去問問吧。對了，你那一劍刺中何處。”
“胸口?！蹦朗寺犕挈c了點頭，向房內(nèi)走去。
“小貂，看得怎么樣了。”
“莫大哥，這陣法實在玄妙，看了半天也沒看多少?！?p> “無妨，陣法可不是一兩天能懂得。”
“莫大哥什么時候開始學(xué)的陣法?！?p> “記得是五歲那年。”
“莫大哥五歲就能學(xué)陣法！”
“是啊，小貂五歲那年在干嘛呢?！?p> “五歲那年，五歲那年?！笨柞醯皖^想了許久，抬頭道：“玩泥巴，五歲那年我在玩泥巴?！?p> “一年都在玩泥巴？”
“差不多吧，我每天一起來就去玩泥巴，玩了整整半年。后面就不想在碰了。”
“那年你可曾受過傷?！?p> “受傷？沒有，我到現(xiàn)在都沒怎么受過傷?！?p> “那有兄弟嗎？”
“這個沒聽父親說過，應(yīng)該是沒有?！?p> “好，繼續(xù)看?！?p> 又過了幾個時辰，時間已經(jīng)來到戌時。
“小貂，該回去了?！?p> “莫大哥，我不能住這里嗎？”
“怕你父親擔(dān)心，還是回去吧?！?p> “他不會擔(dān)心我的。”
“那也回去，莫大哥等會兒還有事?！?p> “這么晚了，有什么事。”
“當(dāng)然是好事。”
“好事？能不能帶上我。”
“不行。”
“好吧?！?p> 孔貂走后，五六說：“公子，這么晚了，我們?nèi)ツ睦??！?p> “小似怎么說?！?p> “他自然是答應(yīng)了。”
“那我們?nèi)ビP臺。”
“這么晚了，公子去迎鳳臺，嘿嘿。”五六說著露出了猥瑣的笑容，莫道仕看著他，說：“去找春桃姑娘?！?p> “這個時候，五樓的姑娘已經(jīng)不見客了?！?p> “有錢，見個面是沒問題的?！?p> 迎鳳樓里，莫道仕在和老鴇商量著。
“公子，這么晚了，春桃姑娘實在不好見人，這有損女兒家的名聲?！?p> “放心，只是見個面，而且不要很久，不會有什么影響的。”
莫道仕一邊說著一邊塞了些銀子給老鴇，老鴇收下銀子，為難地說：“公子，這樣的話可不能聊太久，而且需要兩個丫頭和公子一起進去，公子沒意見吧?！薄爱?dāng)然沒有?！?p> 來到房間里，春桃像莫道仕施了個萬福，酥酥地說了聲：“公子。”
莫道仕見眼前女子一張狐媚臉，兩座兔兒峰，細腰堪可握，薄衫未遮落，不禁想：五六之話非虛。
然后道：“春桃姑娘。”
“荔枝姐姐，兩天不見莫公子，可曾想他?！币婚g房內(nèi)，秋梨調(diào)笑著荔枝。
“有什么好想的，這兩天又不是沒來過男人，想他作甚。”荔枝平淡地說。
“哦，本來還想告訴你莫公子來這里了，讓你開心開心的?！?p> “莫公子來了？他在哪？”荔枝略顯激動地問秋梨。
秋梨見荔枝這般，便緩緩地說：“他在春桃姐姐房里?！?p> “這么晚了，他在春桃房里做什么?！?p> “當(dāng)然是...”秋梨把小臉湊過來，神秘地說。
“是什么？”
“是我也不知道?！崩笾@了口氣，道：“秋梨妹妹，你知道他在那間房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崩笾β犕?，坐回床上，嘟著嘴巴，搖著雙腿，很不開心的樣子。
過了會兒，秋梨說：“我去問問？”
“好呀好呀?！崩笾π‰u啄米似的點了點頭。
秋梨在走廊上碰到了老鴇，道：“媽媽，莫公子在哪？”
“莫公子？剛剛走了?！鼻锢媛犕晔幕厝チ?。
“公子，春桃媚不媚?！?p> “媚，比你說的有過之而無不及?！?p> “那公子和她說了什么。”
“我和她聊了會兒她和孔刈的關(guān)系?！?p> “哼，公子真是不解風(fēng)情，竟然和一個大美人聊這個。”
“不能這么說，我知道了孔刈饞她的人，春桃饞孔刈的錢?！?p> “這個還用問嗎？”
“當(dāng)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