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還想說什么,被陸銘打斷,“扇子給你,放她走?!?p> 陸澤勾起了唇,“師師,放人?!?p> “…是,閣主?!蓖蹊鳙|將王駱瑤抓了起來,將她送去了被截的地方。
“兄長,當(dāng)年在平陽你僅得了三套扇骨,如今贈(zèng)予了我一把,可還心疼?”
“沒什么可心疼的。”陸銘抬腳離開了師月賭坊,陸澤拿著那把扇子笑意更甚。
天空飄起了小雪,陸銘走在街上,眼前是那日在墨竹林的場景,陸銘笑了起來,“贈(zèng)了你,又有什么可心疼的?”
抑王府這邊已喝多了一個(gè)。
楊抑不知醉的給自己灌酒,沐梓箏三人在一旁面面相覷,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喂,楊抑,你大半夜抽什瘋?”黃小龍伸手?jǐn)r下楊抑的酒。
“抑王,這深夜喚我等來此是為何?”田玥默不作聲的將酒壺都拿到了自己這一側(cè)。
沐梓箏在楊抑喝酒期間一直閉目養(yǎng)神,直到此時(shí)才睜開眼。
“抑兄,天大亮之后還要去查王姑娘的案子嗎?”
一直聳拉著眼睛,不作回應(yīng)的楊抑終于抬起了頭,“去,為何不去?”
“恕臣冒犯。”沐梓箏極快的出手,點(diǎn)了楊抑的睡穴。
黃小龍支起一條腿,“還是你能治的了他?!?p> 田玥附和,“是啊,若是我二人,即便在抑王喝多了的情況下,也是無法保證得手的?!?p> 沐梓箏笑了笑,“二位兄長不要如此取笑我了,這次寒澤閣劫走王大人愛女實(shí)在是于我大順朝廷的挑釁,方才赤一公子已收拾出客房來,咱們先在王府住下,待天亮再一同去調(diào)查?!?p> “今兒個(gè)你倆就別去上朝了,我去歇一個(gè)時(shí)辰,到時(shí)候替你們?nèi)齻€(gè)告假?!秉S小龍伸了個(gè)懶腰,輕車熟路的朝客房走去。
田玥與沐梓箏安頓好楊抑后也先后回了房。
早朝時(shí),黃小龍呈報(bào)了王駱瑤一案,并以此為借口為楊抑三人告了假,皇上知楊抑看中陸銘,故而派陸銘陪同調(diào)查。
待黃小龍與陸銘下了朝來到抑王府,黃小龍一把拉起楊抑,“喂,你看我把誰給你帶來了?!?p> 楊抑只覺頭痛欲裂,掙扎著張開眼,正瞧見陸銘向他行禮,“下官參見抑王殿下。”
“他怎么來了?”楊抑故作冷漠的問黃小龍。
“皇上知道你看中他,特地派他來查案子,怎么?見不著的時(shí)候天天想著念著,見到了又這個(gè)樣子?!?p> 黃小龍把床邊的醒酒茶遞給楊抑,楊抑拿起一口喝下。
“讓他走吧,這案子不需要他?!?p> 黃小龍瞪著眼睛看向楊抑,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嘴里說出的。
“黃將軍,可否讓在下與抑王殿下單獨(dú)說幾句?”陸銘在一旁開口。
黃小龍轉(zhuǎn)頭看了眼楊抑,見其并未反對,便走向門外,“那我去叫沐梓箏跟田玥了?!?p> 黃小龍走后,陸銘走到圓桌旁倒了些清水端給楊抑,“抑,用些。”
楊抑并未回應(yīng)。
“抑,冬日干燥,夜間又飲了酒。不用些水,過會(huì)兒免不了要噪子疼?!?p> 楊抑將水接下放到一旁,“陸大人這又是唱哪出?”
陸銘執(zhí)著折扇的手微微用了些力,“抑….這件事跟我沒關(guān)系?!?p> 楊抑心中巨石落地,終于肯抬起頭來看著陸銘,“陸大人的話,本王已經(jīng)不再相信?!?p> “抑,你走后我去了師月賭坊,我見到王駱瑤姑娘了?!?p> “然后呢?”楊抑的腦子漸漸清明起來,開始穿戴衣服。
“賭坊抓錯(cuò)了人,本意是要劫持以江公主,卻錯(cuò)抓成了王小姐。”
“哈,陸銘,你們寒澤閣都是傻子?一個(gè)正六品官員家的馬車,一個(gè)是大漠公主的馬車,你來跟我說寒澤閣抓錯(cuò)了?”楊抑怒極反笑,“陸銘,我在你眼中就如此好騙?”
“抑,”陸銘嘴唇泛了白,“我并未說謊。”
“好,那你說,王駱瑤人呢?你是來告訴我她已經(jīng)被殺了滅口的嗎?”
“抑,我趕到時(shí)已讓師坊主放了王小姐?!?p> “所以她現(xiàn)在回去了?”
“王小姐.....失蹤了......”陸銘的手心已被自己握的發(fā)了白。
“失蹤?”
“是,師坊主將王小姐送回了被劫的地方,但有另一方的人要取王小姐的性命,王小姐被一位俠客救走了,但不知現(xiàn)在人在何處?!?p> 楊抑沉默不語,顯然,陸銘的話中還存有許多疑點(diǎn),楊抑甚至已不想再去質(zhì)問。
“我希望可以一同調(diào)查這個(gè)案子,我想證明我的清白?!?p> “你最好不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動(dòng)作?!睏钜帜弥潜嬃讼氯ィ闶峭饬岁戙懙恼埱?。
“我知道...”陸銘的聲音沾染上幾分落寞,他與他,終究是有了嫌隙。
楊抑坐在床邊,對陸銘招了招手,“你過來?!?p> 陸銘依言上前幾步,楊抑一把將陸銘拉到床上,反身壓住了他,直視著他的眼睛。
“陸銘,若真如你說的一樣,那之前的事,一筆勾銷,我不再計(jì)較?!?p> 楊抑心中苦笑,他還是沒出息的給自己找了個(gè)臺(tái)階下…
陸銘的心加速的跳了起來,他努力仰起頭,在楊抑耳邊蹭了蹭,“下官領(lǐng)命?!?p> 楊抑雙眼發(fā)紅,他這酒勁本也還沒過,此時(shí)又被陸銘如此對待,身體像著了火,連忙離開陸銘。
“你先出去,和黃小龍他們一起去赤鷹院等我。
“好?!标戙懫鹕?,將楊抑散落在屋中的鞋整齊的擺在床邊就退出了屋子。
楊抑呆坐在床上片刻,回過神兒后慌忙起了身,整理好自己奔向赤鷹院。
一眾人已在此等候多時(shí)。
“十一,去珊瑚樓。赤五赤六,師月賭坊附近,赤八將上次赤七給我做的那個(gè)面具給我拿出來,赤四赤九去右丞府?!睏钜粥枥锱纠驳恼f了一通,然后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
“那咱們干嘛?”黃小龍問道。
“等著?!睏钜纸o自己倒了杯茶。
除了陸銘,其余人都疑惑不解,“等什么?”
“等內(nèi)英雄救美的主動(dòng)把人送回來?!?p> 陸銘迎著光笑了起來,真好,他還是相信自己的。
“對了,梓箏,”楊抑想起什么,“去封消息,她這么個(gè)姑娘家被劫走這么久,傳出去會(huì)遭人閑話?!?p> “抑兄,我這就去辦。”沐梓箏欠了欠身離開了王府。
“抑,沐公子管不了白小姐?!标戙懺谝慌蕴嵝训馈?p> “把她給忘了,”楊抑揉了揉腦袋,“十二,去尚書府請白小姐來王府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