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人走進屠宰場后面，就看到了大量的半魚人被安置在舒適的環(huán)境中。除了柔軟的家具還有大量的法術自動加濕器，給這些半魚人最舒適的環(huán)境。
德瑞安瞥了克拉肯多一眼，他的保鏢莫休利警惕地望著身邊的人。涅羅赫特出于好意，已經(jīng)告訴德瑞安這些人是曙光之神的信徒了。只是德瑞安驚奇地發(fā)現(xiàn)，這些曙光之神的信徒對他沒有多大的惡意。
懷疑自己的感知出錯了的德瑞安在多次確認后還找莫休利問了下。用長條石制造出一個相對封閉的幻覺場所，二人開始溝通。
“莫休利，你確定他們完全沒有惡意？”
“是的，沒有人類有惡意。最多就是那些半魚人對老爺有些惡意?！蹦堇鐚嵒卮鸬?。
感到奇怪的德瑞安找了個借口找個相對封閉的地方坐下。他假意讓一個曙光之神給自己倒茶，實際上是趁機把對方拖入夢境，方便詢問。
這個祭侍實力水平的信徒那里能發(fā)現(xiàn)意外，把德瑞安想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你們覺得涅羅赫特是個怎么樣的人？”德瑞安選擇從比較好說話的方向入手，防止這人產(chǎn)生抗拒心理。
“涅羅赫特大人是個賞罰分明，不會責怪無辜者的大善人。他對我們的態(tài)度一直很溫和，即使有人犯錯了，也不會因此牽連犯錯者的親近之人?！?p> “這人有什么缺點么？”德瑞安追問道。
侍者思考了好久，最后搖了搖頭，“沒有，沒聽說過。不過有一個不知道真假的消息。涅羅赫特大人和曙光之神殿下的關系其實非常地差，雙方在處理犯錯者上有很大分歧。殿下喜歡連坐，而涅羅赫特大人這是在抹殺信徒的熱情。不過我倒覺得沒什么關系，那么多神靈殿下都喜歡連坐制度，也就神王陛下要好一點。”
“沒了？”德瑞安有些不死心，他很難相信有這么完美的人。
“沒了。不過有傳言說曙光之神殿下認為涅羅赫特大人不是自己親生的……”侍者的臉上露出一絲猶豫。
德瑞安調整了夢境。侍者這回繼續(xù)說道，“我跟你們說你們可別外傳。這可是特別的秘密。據(jù)說有一次有人在神域中無意間聽到有外來者說涅羅赫特大人是海洋女神殿下在外面跟人偷生的。不但沒有曙光之神殿下的野心，對人的態(tài)度也沒殿下那么強勢。但即使這樣，涅羅赫特大人還是一直很孝順。”
“那我這個半泰坦為什么你們不仇視呢？”問到現(xiàn)在，德瑞安終于問到主題了。
這個侍者忽然變得恐慌，并渾身流汗，“有的，只是那些仇視者都在很早之前就死了。據(jù)說是被那位偉大存在順手捏死了。也怪他們太狂妄了，仗著殿下寵愛肆無忌憚，現(xiàn)在倒好?！闭f到最后，這個侍者露出了心災樂禍的表情。
“那你們怎么沒事？”
“后來據(jù)說是涅羅赫特大人親自上門請罪，才保下了我們。現(xiàn)在時間久了，大家都更喜歡涅羅赫特大人管理我們。有些人已經(jīng)在考慮勸說涅羅赫特大人自己成神了?！?p> 德瑞安和莫休利對視一眼，覺得時間差不多了，解開了對侍者的控制。最后，德瑞安再模糊了他的記憶，并讓其離開。
德瑞安感到很頭疼，“這可不妙啊，貌似那什么曙光之神是個比較暴虐的神靈。”
“老爺為什么這么覺得？”莫休利突然發(fā)出了詢問。
德瑞安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連坐亂殺還不殘暴么，這么多無辜者?！?p> “可不用這種方式，那些人總會想法鉆空子的。連坐只是關押個十幾年，最多被賣成奴隸。這么仁慈的手段比一人出事，全鎮(zhèn)屠殺的那些領主要好太多了?！蹦堇l(fā)表了反駁。
“更何況，”莫休利接著說道，“這么多貧民和努力，即使不殺也會暴漲。到時數(shù)量太多還會對帝國造成壓力，反正橫豎都是死，沒把他們賣給那些法師和學院做實驗已經(jīng)是很仁慈的了?！?p> 德瑞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反駁了，他一直以為維洛奇這邊的神靈會比斯特迪里亞的神靈要好。再加上德瑞安自己即使被人盯上了，也沒遭受過什么連環(huán)襲殺。
“看來我的靠山真是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大啊?！彼伎荚S久，德瑞安發(fā)出了一句感慨。
莫休利自然不知道德瑞安在想什么，也沒這個膽子去探查。兩人開始討論怎么在曙光之神復活后保全姓命了。
“既然麻煩出在這個曙光之神上，不如解決掉這個麻煩的來源不就行了。要是還不行，那就再跑路?！钡氯鸢蚕露藳Q心。
“可是老爺，我們該怎么解決掉一個神靈。難道要直接使用那個么，那可是會把盧森彼得堡也牽扯進來。到時您就是跟整個帝國為敵了?！蹦堇磉_了自己的擔憂。
德瑞安輕笑著說道，“你覺得這個涅羅赫特是曙光之神親生的么？”
“那肯定是啊。凡人會弄錯，超凡者很少出錯的，更不用說神靈了?！?p> “既然不會出錯。那一個跟了自己充滿野心的父親這么多年的人又豈會毫無野心。只不過這野心有大有小罷了，既然這野心不夠大，那我們就催大它。”德瑞安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可這樣會不會豎起一個大敵？”莫休利感到有些擔憂。
“他要真這么做可就跟維洛奇王室的那些神靈決裂了。維洛奇王室最討厭的就是有人覬覦長輩的寶座。”
“咚咚，咚咚咚?！遍T外傳來敲門聲，德瑞安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莫休利則謹慎地打開一道門縫。
看到來人是一個仆人后，莫休利提著的心稍微有些放下。但想到自己和老爺剛剛才在討論要幫助涅羅赫特，莫休利仍然提防著門外的人。
“莫休利大人，克拉肯多老爺說，他們抓到了幾只雪人。需要德瑞安先生去看下是否有問題?！逼腿斯Ь吹馈?p> 聽到仆人的話，莫休利的眉毛蔟到了一起，“雪人有什么好稀奇的，冰雪女神殿下的神域里就有很多雪人。跟他們說不要來打擾我們，我們正在討論如何營救海洋女神殿下?！?p> “不用了，我們剛好去看下。”聽到跟冰雪女神有關的消息，德瑞安坐不住了。他準備去看看，也好有個應對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