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靖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站哪邊?”王靖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我站你這邊啊……”葉山一臉地茫然。
“???”這回?fù)Q眾人一臉黑線了。
“小哥哥你剛才可不是這么說的!”憐兒有些不滿地說道。
“???是嗎?我剛才說什么了?”
“你剛剛分明說的是站在我們殿下這邊?!睉z兒說道。
“啊……不好意思……把心里話說出來了,重說重說,我站王大人這邊。”葉山撓了撓腦袋說道。
凌玉噗嗤一聲樂了出來。
其他人也都是一副苦笑不得的表情,似乎都被葉山的“耿直”所弄得無可奈何。
“你小子倒是兩頭不得罪啊?!蓖蹙敢灿行o奈地說道。
“看來小葉公子倒是個真性情之人?!睆埳破椒Q贊道。
“哼,我看他倒是個溜須拍馬之人?!蓖蹙咐浜咭宦曊f道。
“本官不懂武學(xué),只是因為立場原因,希望我安國能夠在這場比試中能夠多占些優(yōu)勢,卻沒想到會有這么大的影響?!睆埳破揭娡蹙赣行﹦优?,一臉歉意地說道。
“張大人言重了。”王靖趕緊擺擺手,示意無妨,轉(zhuǎn)頭卻又甩給葉山一個不善的臉色。
葉山苦笑一聲說道:“我是南國人……自然站在王大人你這邊了?!?p> “嘴上說得好聽?!蓖蹙钙仓煺f道。
“這個……其實我也是有一些行動支持的?!比~山說道。
“哦?”王靖有些好奇。
不光是他,葉山此言一出,在場的眾人紛紛側(cè)目。
“你小子該不會要說你口頭上喊加油支持吧?!蓖蹙竾?yán)重懷疑葉山的人品。
“當(dāng)然不是了……”葉山有些無語。
“那你倒是說說看啊。”王靖說道。
……
臺下,張善平派去的人已經(jīng)將方才葉山所透露出來的信息盡數(shù)告知給安國的幾位隊長。
“沒想到南國軍中還有這等武學(xué)流傳,我們輕敵了?!逼渲幸蝗苏f道。
“老五沒事吧?!庇腥岁P(guān)心道。
“沒事,正在營房中休息。”
“接下來該我們這邊接受挑戰(zhàn)了,對方很可能還會派出精通這種拳法的選手,老三,怎么樣,應(yīng)付得了嗎?”
安國這邊負(fù)責(zé)守擂的那個鐵塔般的壯漢在眾多隊長中排行第三,因而也被他們稱作老三。
“放心吧,我不會像老五那般輕敵的,張大人不是派人將這拳法的弱點都跟我們說了嗎,我心里有數(shù)。”老三回答道。
“好,一定要小心?!?p> ……
葉山輕飄飄地向底下看了一眼,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咱們下一場派出的是虎派的高手吧。”
“虎派?”凌玉和張善平皆是不解。
王靖確是臉上一驚。
二人瞬間便明白過來,葉山猜中了。
“我南國軍中其實流傳著兩種拳法,鶴派就是方才各位所見識到的鶴形拳,特點想必在場的各位已經(jīng)沒有人不清楚了,其修習(xí)者也大多是身形矮小較為孱弱之人?!比~山說道。
張善平聞言,頓時老臉一紅。
“還有一種便是這虎派?”凌玉沒有理會張善平的變化,追問道。
“是的,行伍之人,大多身強(qiáng)體壯,鶴形拳只適合其中一部分人修習(xí),而對于這些大塊頭們,即便修習(xí)了鶴形拳也難以發(fā)揮其靈巧的特性,因而另一種拳法便成為了他們更好地選擇,這便是虎形拳?!比~山解釋道。
“既以虎形為名,想必走的也是剛猛的路子吧。”凌玉分析道。
“確是如此,虎形拳拳如其名,以模仿虎形為基礎(chǔ),講究的是勢如猛虎,招式簡單而威力十足,在我南國軍中同樣極受歡迎,因而修習(xí)虎形拳和鶴形拳的兩枝不同的傳承漸漸分為兩個不同的流派?!比~山說道。
“就是虎派和鶴派咯?”憐兒插嘴道。
葉山點了點頭。
“小葉你還真是胳膊肘朝外拐啊,剛講了鶴形拳,又把虎形拳給漏了出去,這下可好,這點老底全抖摟出去了?!蓖蹙秆馉畈粷M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王大人下一場派出去打擂的,應(yīng)該就是虎派的修習(xí)者吧?!绷栌耖_口道。
王靖不置可否。
“方才葉山借張大人之手,向我安國臺下備戰(zhàn)的將士們傳遞了有關(guān)鶴形拳的特點與不足,這相當(dāng)于變相地暗示他們下一場的對手依舊是這般路數(shù),想必他們也會按照同樣的路數(shù)備戰(zhàn),然而對手確是來自截然不同的流派,交起手來怕是依舊要吃虧了?!绷栌窨戳巳~山一眼說道。
葉山躲避著凌玉的目光,暗道一聲:“這下可真是兩頭不討好了?!?p> “葉公子打得一手好算盤啊,連我和張大人都被算計進(jìn)去了?!绷栌窆首鞑粷M地說道。
“好啊,我原本以為小哥哥是站在我們這邊的,沒想到一肚子壞水?!睉z兒鼓著腮幫子說道。
葉山習(xí)慣性地?fù)狭藫项^,轉(zhuǎn)向王靖說道:“王大人,這回你相信我是站在你那邊的了吧。”
“這可是比試,講究的就是個公平,你怎么能耍這種花招來坑害我們的友邦呢?”王靖大義凜然地呵斥葉山。
葉山一臉鄙視地看著王靖。
“小葉公子如此年紀(jì),行事卻謹(jǐn)慎縝密,步步為營,頗有些為帥之風(fēng),倒是讓本官刮目相看。這場比試若是因此被改變了戰(zhàn)局,那也是本官貪圖這點信息優(yōu)勢在先,若是我們這邊沒有將小葉公子的話傳遞過去,恐怕也不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事怪不得小葉公子。”張善平一臉真誠地為葉山解圍道。
王靖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卻是樂開了花。
他事先雖然有所布局,可畢竟人手有限,對每一場戰(zhàn)局都沒有十足的把握,若說第一場的勝利是占了對方輕敵,有些幸運的成分,那第二場的比試王靖便不敢再抱有同樣的期待了。
好在葉山的確是站在他這邊的,這一番下來,恐怕第二場的勝利也更加地穩(wěn)妥了,屆時兩擂擂主皆由南國兵士所包攬,雖然并不是最終決戰(zhàn)的人選,但對士氣的提振作用絕對是空前的。
凌玉倒是對此毫不在意,葉山這點小伎倆能贏得了一場兩場,可他也說了,南國軍中流傳的只有這兩種拳法,不會再出現(xiàn)諸如貓形拳、兔形拳之類的第三、第四種了,等到套路都被摸清楚了,終究還是實力決定一切,她這邊畢竟隊長級別的人數(shù)就有不少,她可不相信王靖那邊數(shù)百人的隊伍里也能個個都是這般水準(zhǔn)。
當(dāng)然王靖那邊也有底牌沒出,可她這邊何嘗不是呢。
凌玉與葉山悄悄對換了一下眼神,皆確認(rèn)了彼此心中所想。
“至少目前來看局勢還在掌控之中,只待王靖那老狐貍將底牌露出,我再把他將死,隨后讓葉山收拾殘局便可。”凌玉在心里想道。
“反正最終的勝利還是我們南國的,想必王大人心中也應(yīng)該沒有什么不滿意的了吧,當(dāng)然要是他見到我把公主擄走后會不會擔(dān)心自己的官運……算了還是不要想這么多了?!比~山暗自苦惱。
“我提議,接下來無論臺下局勢如何,我們都不要插手了,任由這些毛頭小子們揮灑汗水去吧。”張善平呵呵地說道。
張善平心里打得也是如意算盤,同樣認(rèn)為一旦王靖那邊技窮,勝利的天平終將傾向于他們這邊。
當(dāng)然他還不知道葉山這個攪局者的存在。
“我也贊同,就讓他們公平競技,也省的我們這些老家伙跟著瞎操心?!蓖蹙敢淮蚴帐?,示意手下端酒上來,盤算了一下手里的底牌,心里打得同樣的算盤。
“好,那我們以酒為盟。”張善平拾起杯來。
“公平競技!”王靖舉杯,一臉正色。
兩個老狐貍各懷鬼胎。
“哎,你們兩個喝酒怎么不帶我啊?!睉z兒有些不滿。
“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王靖懟道。
“正好我也有些口渴了,不如我們共飲此杯?!绷栌耖_口道。
“殿下若有雅興,那便是再好不過。”王靖對凌玉還是得客客氣氣的。
“在下不擅飲酒,便以水代之吧,也不算攪了各位大人的雅興?!比~山說道。
張善平還想再勸兩句,卻被三人同時攔下,他們可都是見過葉山酒后的狀態(tài)。
幾人舉杯,一團(tuán)和氣。
臺下不遠(yuǎn)處,孫超看著凌玉與葉山的身影,咬著牙沉聲說道:“希望這小子不要上臺,否則我會將你的骨頭一截截捏碎?!?p> ……
暗地里,一個有些佝僂著的身影出現(xiàn)在一個能夠看得到臺上的角落里。
陰影中浮現(xiàn)出一張蒼老的面孔,眼神卻露出與年齡不相符的神采。
臺上,憐兒也討了杯酒喝,她雖是侍女的身份,但眾人皆知她與凌玉的關(guān)系不一般,倒也沒人把她當(dāng)作侍女看。
碰過了杯子,幾人皆是以寬袖掩面,揚頸飲下。
憐兒也是以衣袖遮擋著臉,半轉(zhuǎn)著身子,將杯盞置于唇間。
在將飲之際,目光掃到了陰影角落里的那道身影之上,二人目光交匯,似是傳遞了什么信息。
憐兒暗自點了點頭,一飲而下,隨后恢復(fù)如常,與幾人說笑起來。
葉山飲罷,覺得身上莫名有些焦灼,在場下用目光掃視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就在方才那個陰影角落里,原先的那道身影早已消失無蹤。
整個北鎮(zhèn)如同一張大網(wǎng),不等結(jié)局出現(xiàn),誰也說不清自己究竟是捕獵者還是待捕的魚兒。
有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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