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喂我
“這事兒也只有王爺能夠解決,現(xiàn)在王爺昏迷不醒,屬下也不知如何是好……”甲一抿著嘴,對她隱瞞。
不愿意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
對她依舊是保持著警惕性,未曾將她完完全全當做自己人。
白沫沫望著鳳知洛,沉聲道,“甲一,你可以不說?!?p> 毫不在意。
關于鳳知洛的秘密,白沫沫無權知道太多。
即便是鳳知洛為她擋刀,身份差距還是擺在那里。
她畢竟只是一個冒牌的公主。
“那我等便先告退,主子便勞煩您照顧?!奔滓徽f著,便向一旁的甲二遞了一個眼色,二人同步出了大門,房門敞開著。
即便是出去了,對白沫沫還是有一些不放心。
現(xiàn)如今的鳳知洛,怕是連一個弱女子都能直接要了他的命。
白沫沫端起湯藥一口一口的喂他,不厭其煩。
一天一夜不曾歇息,白沫沫已經(jīng)疲倦不堪,還在咬牙堅持,眼中淚水已然流不出,只是看著鳳知洛若有所思。
長時間的了解,她由心的佩服眼前的男人,甚至還有一些別樣的情懷。
突然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睜開,盯著她就像是不認識似的,看著她驚愕的面容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兩眼有些空洞無神。
“主子……”
鳳知洛掙扎著想要做起身,身上的疼痛鉆心,“嘶……”
傷口裂開,白色的紗布上滲透出鮮紅的血液。
“主子小心,慢些……您身上還沒好利索不能太急……”白沫沫忍著熱淚,忍著激動,慌忙將碗放在一旁,攙扶著他靠著,“主子您有沒有感覺好些,您有什么想吃的,有什么不舒服的告訴屬下,屬下這就去叫人給您做,給您叫大夫?!?p> 除了這些,她似乎不知自己還能為他做什么。
鳳知洛回過神來,深深地舒了一口氣,望著她熱淚盈眶低聲道,“你什么時候來的?”
“屬下一直沒有離開……”
“嗯。”
鳳知洛沉默不語,閉目養(yǎng)神。
習慣了痛感的鳳知洛,即便是在夢中醒來身上傷口猶在,他還是異常的淡定冷靜。
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
白沫沫顯得有些猝不及防,不知所措,“屬下,屬下這就去給您叫大夫……”
“不必,將甲二、甲一喚進來,本王有話與他們交代?!?p> 鳳知洛連眼睛都不睜開,直接吩咐。
“累了吧,到榻上躺好歇息?!?p> 沒有過多的修飾,對于昨夜之事也是只字不提。
白沫沫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出門將門外二人喚進來。
甲一、甲二兄弟一聽鳳知洛傳喚,飛似的跑進來看著鳳知洛已經(jīng)清醒,單膝下跪,中氣十足的說道,“屬下拜見主子!”
“都起來吧,本王沉睡期間可有什么大事發(fā)生?”
鳳知洛一醒來關注的除了白沫沫以外,便是朝局變化。
即便是在夢中他何嘗不是牽掛著朝局,多年來的苦心經(jīng)營,廢了他多少心血。
白沫沫站在一旁,兩眼緊緊盯著他,看不夠,想要過去與他說話,卻不知該說什么。兩次救命之恩,鳳知洛給予她的太多太多。
甲一回稟道,“主子,您身負重傷的事已經(jīng)被太子與皇上知道了,現(xiàn)在文武百官已經(jīng)聚集皇宮。屬下?lián)幕噬虾吞酉胍獙χ髯硬焕?,主子若是再不醒來,只怕京都城?nèi)無人能夠穩(wěn)定朝局?!?p> “亂不了!”
他沉睡不醒,有人便想著趁機要了他好不容易得到的東西。
“甲一,立刻前往神兵營、神器營、巡防營,另轉(zhuǎn)告步兵統(tǒng)領,讓他們做好準備,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論是什么人想要更替他們,絕無可能!”鳳知洛從身上解下一塊印章遞給甲一,千叮嚀萬囑咐道,“本王醒來的消息除了你們二人以外,任何人不要告知!”
“是?。 ?p> 鳳知洛醒來,無疑讓他二人有了十足的信心。
哪怕是天塌下來,鳳知洛也能撐起。
南征北戰(zhàn)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鳳知洛,什么樣的場面沒有見過!
外面就要翻天覆地,鳳知洛穩(wěn)坐釣魚臺。
白沫沫無心歇息,在他們二人離開了以后跪在鳳知洛面前,淚水不聽使喚順著臉頰滑落,“屬下多謝主子救命之恩!”
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
“本王救了你,難道就只有這句話?”鳳知洛面無表情,眼神中卻透著幾分柔情,“起來說話,本王救你不單單是為了你自己,你要記住你不論是什么時候,都是本王的人!只有本王讓你死,你才能死!”
“屬下這條命是主子的,主子讓屬下做什么屬下便做什么……只求主子今后萬萬不能再為了屬下如此不顧自身安危,屬下身份低微無足輕重,主子心系天下是一代明主……”
鳳知洛朝著她伸出手,拍著床沿示意她坐下。
這才一天一夜不見,這張嘴變得圓滑了許多。
白沫沫猶豫片刻順從的坐在床沿,低垂著腦袋不敢直視,更是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柔弱。
“抬起頭來?!?p> “本王不喜女人在面前哭泣!”
白沫沫慌忙將眼淚收拾干凈,喉嚨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堵塞一般,發(fā)不出聲來。
老天爺最終還是將她的主子還給了她,沒有將她主子收回天庭。
鳳知洛對于她的表現(xiàn)很是受用,雙手枕著腦袋像是一個沒事人似的,面色煞白毫無血色,薄唇干裂,眼睛卻是炯炯有神直勾勾的盯著白沫沫,直把她看的不好意思。
“去,給本王取酒來,本王渴了?!?p> 白沫沫仰起頭,脫口而出,“您現(xiàn)在不能喝酒,這不利于您的傷口愈合……”剛一開口便有些后悔了。
她好像沒有資格去管鳳知洛,不過是一個屬下。
“屬下該死……”
“算了,去端茶來。”
鳳知洛并沒有怪罪的意思,變相聽從了她的意思,不再要酒。
這些年來,因為鳳知洛身上的寒毒,他不得不飲用大量的水酒。一來是為了麻痹自己,二來是緩解寒毒帶來的痛感。然而他身中寒毒,原本便是不宜飲酒,他卻不管不顧。
直到現(xiàn)在他身上的寒毒沒有好轉(zhuǎn),其中不乏這類原因。
白沫沫取來水雙手捧著送到他的手邊,后者卻沒有要接過的意思。
鳳知洛臉不紅心不跳,微微挑眉說道,“本王現(xiàn)在身上有傷,雙手無法動彈,你,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