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這能行嗎
這日。
宮中舉行秋月宴,文臣武將,各個親王、侯爺、國公齊至,白沫沫作為柔然公主在其列。蘇琛城、柳阮阮與宰相慕淵同來,凡五十八人受邀,皆為達官貴人。
眾人正在等候著皇帝到來,鳳知洛斜靠在椅子上,有意無意的看向白沫沫。
除了鳳知洛以外,眾人無不是恭敬地等候著皇帝的到來,不敢落座。
柳阮阮惡狠狠的盯著白沫沫一舉一動,將蘇琛城鎖在身邊,不讓他靠近白沫沫。
鳳權來到白沫沫身旁見禮,恭敬優(yōu)雅,讓白沫沫心生好感,“早聞公主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對我中原文化更是深知,今日乃是秋月宴,不知公主可在今夜要展示什么才藝??煞裢嘎兑欢?,讓本宮提前長長眼?!?p> 這幾日京都城內不太平,秋月宴也是前兩天剛才傳達白沫沫,她那里準備了什么才藝。
“近來本公主因著遼國使臣一事?lián)@受怕,如今還未緩過神來?!卑啄涂蜌鈿獾恼f道,“再者本公主也是一國公主,表演才藝自然有樂坊在再不濟也是有這么多的貴人在,哪里輪得到本公主。”
“本公主倒是覺得宰相義女柳阮阮不錯,也是期待今天晚上柳小姐會如何大放異彩。”
前幾次不過是為了讓自己的名聲顯赫,如今已經(jīng)達到,白沫沫可不想再賣弄。
更何況她這會的,也是屈指可數(shù)。
要不是有鳳知洛派人悉心教導,想來白沫沫還是不知音律。
鳳權笑道,“公主所言甚是,前幾天朝廷上的確是發(fā)生了不少的事,本宮也一直想要前往幸德居拜見公主。只是實在是抽不出時間來,公主無事,本宮也是歡喜?!?p> 鳳知洛督見鳳權有意搭訕白沫沫,給白沫沫遞了一個眼色,示意她把握分寸。
宮中危險,小心駛得萬年船。
白沫沫像是沒看見似的,與鳳權有說有笑討論著遼國使臣的事。
蘇琛城也看見白沫沫笑不露齒,典雅大方不由得被白沫沫吸引,想著上前去問候,卻被柳阮阮攔下。
“琛城,今天你就在這里陪我嘛,人家不舒服?!?p> 柳阮阮笑面如魘,嬌滴滴的模樣不似有什么不舒服。
怕是心里頭有些不舒服。
蘇琛城小聲的安慰道,“今日秋月宴,不少達官貴人齊聚,我正好可以借助這個機會與達官貴人拉近拉近感情。阮阮,你今天這是怎么了,平日里你不是挺通情達理的?好了好了,公主就在那邊,你去與公主搭話,這幾日你可是與公主少了往來,這樣可不大好?!?p> 催促著柳阮阮去巴結太平公主和其他嬪妃,為自己飛黃騰達做準備。
柳阮阮嬌嗔,乖巧的去向太平公主問安。
太平公主正與皇后交談甚歡,一見她來急忙拉著她的手,很是熱情,“阮阮,這幾天如何都不見你,本公主還以為你今日不來了呢。”
“阮阮見過公主,見過皇后娘娘?!?p> 柳阮阮表現(xiàn)得及其大方優(yōu)雅,讓皇后心里歡喜,“阮阮因著上一次好心好意送胭脂水粉給貴女們,沒想到出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義父命令阮阮在家中好好反省,阮阮自當聽從父命,不敢有絲毫違背,這才不曾去拜見公主,還請公主殿下見諒?!?p> “那里的事,你我情同姐妹這些事不必放在心上了?!?p> 二人說著話,很是親昵。
柳阮阮無意間看到御膳房的人上了瓜果點心,便小聲的向著太平公主說心里煩悶,想去走走。
此時未至時辰,皇帝還在更衣處理奏本。
達官貴人提前到來,久候卻不見一絲不耐煩的表情。
太平公主便帶著她在宮中散心,見她心事重重的,太平公主很是好奇,便詢問了她一番。
“阮阮,今兒你是怎么了,如何悶悶不樂的?”
平日里她可是最多話,想方設法的討太平公主的好。
前幾次宮中宴會,她一直是游走于貴女中,嶄露頭角,生怕別人不認識她似的。
這一次,她卻表現(xiàn)得及其安靜。
柳阮阮掩面哭泣,哭的梨花帶雨的說道,“公主深知阮阮最是通情達理,也是平易近人,從來沒有恃寵而驕。阮阮心里喜歡蘇公子,公主也是知曉,只是沒想到那樂陽公主不知用了何等手段,讓蘇公子心向往之?!?p> “她二人就在勸勸眼皮子底下通情書,阮阮不僅僅是在為自己擔心,更重要的還是朝廷。她樂陽公主畢竟是柔然國人,如此費盡心機的巴結拉攏我朝官員,這要是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豈不是危險?”
此言一出,果然引得太平不快。
鳳朝剛剛經(jīng)歷了遼國使臣入朝,雖說兩國已經(jīng)挑開了關系,但兩國也是在相互試探的邊緣。柔然國此時的站位極其重要,關系到鳳朝的生死存亡。
倘若柔然國倒向遼國,以兩國之力對抗鳳朝,勝敗不可知。
太平公主冷哼一聲,趾高氣昂的說道,“這個柔然公主實在是不知趣,自從她來就沒有什么好事發(fā)生。我朝將她當成了上賓,好吃好喝的招待,她卻還要惹出這么多的事,豈有此理!”
“阮阮憂心國事,只是阮阮不過是一個弱女子,即便是有滿腔熱血,也無法報答朝廷一二。”柳阮阮看著滿園春色,唉聲嘆氣憂心忡忡,“蘇公子已經(jīng)聽不進勸勸相勸,他畢竟是朝廷的狀元郎,下頭多少文人墨客看著,他要是與樂陽有什么,這可是對朝廷不利的?!?p> 她哪里知道什么國事,無非是想著將白沫沫打倒。
太平公主本就是一個做事不經(jīng)過大腦,全憑喜好。
二人對白沫沫都是有怨恨,以為一切都是白沫沫惹出來的。
“你說該如何?”
柳阮阮無奈的搖了搖頭,“阮阮能有什么妙招,怨天尤人罷了……”
說著悄悄地瞄著太平公主神情,見她義憤填膺暗自竊喜。
太平公主罵罵咧咧,指責白沫沫不知好歹。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只需要將她給除了一切不就游刃而解了?!绷钊钤囂叫缘恼f著,不敢肯定太平公主就會接受她的建議。
“父皇對她如此看重,想要除了她談何容易?!?p> 柳阮阮一聽有戲,急忙在她耳邊輕聲說著什么。
太平公主有些驚愕,“這,這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