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利用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鳳知洛與宋開景在醉香閣內(nèi)推杯換盞,你來我往樂趣多。
殊不知。
李勇被罷官奪職之后,心事重重,怨恨鳳知洛和宋開景為何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圣心,在家中喝著悶酒,發(fā)牢騷。
就在這時。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李勇喝的醉眼朦朧,朝著門口就是一頓怒罵。
話音剛落,鳳權(quán)在乾玄的陪同下走了進來,一見他正一杯接著一杯的往肚子里灌,面色潮紅,嘴里罵罵咧咧喃喃自語。
“李將軍好大的興致,這時候還有閑情雅致喝酒,看來李將軍是一點也不焦急啊??磥肀緦m來的不是時候?!兵P權(quán)有一搭沒一搭的扇著扇子,笑盈盈的看著他。
李勇半瞇著眼,緩緩抬頭看向來人,朦朦朧朧間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在聽到鳳權(quán)的聲音后,慌忙站起身來,大腿撞上桌子忙不迭跑了出來,跪在鳳權(quán)面前。
“下官罪該萬死,罪該萬死,不知太子殿下光臨寒舍出言不遜沖撞殿下,下官該死該死……”一個勁的拿著腦袋磕著地板,一下子酒醒了一大半。
鳳權(quán)呵呵一笑親自將他攙扶起身,“李將軍不必如此,本宮突然造訪未曾提前告知李將軍,本宮也有不對的地方。如果將軍不介意的話,本宮與將軍對飲一杯,如何?”
一聽鳳權(quán)要跟自己喝酒,李勇急忙用袖子擦拭著椅子,恭敬地請他坐下。
鳳權(quán)環(huán)視一周,只見房間里并無任何奢華的物件,也沒有什么女子殘留的氣息,墻壁上一面掛滿了佩刀佩劍,略略估計也有十五把。每一把兵刃鞘外都有磨痕,看上去也是飽經(jīng)風霜的。
侯府內(nèi),也算是華麗,只有這一處擺設(shè)極其簡單。
李勇訕笑道,“下官這里沒什么好招待殿下的,唯有水酒,還請殿下不要介意。”
“李將軍客氣,本宮只是前來討一碗水酒?!兵P權(quán)示意他坐下,滿臉堆笑客客氣氣的說道,“本宮知道在遼國使臣那件事上,李將軍與本宮都是受害者,李將軍被父皇革了職,本宮心中悲痛不已。誰人不知李將軍是武功蓋世功勞卓著,偏偏在這陰溝里翻了船?!?p> 他二人都被皇帝狠狠地呵斥了一番,李勇更是郁悶,積攢了這么多年的功勞,換的高官厚祿,現(xiàn)如今就連爵位也被奪了。只剩下這么一座府邸,好在皇帝沒有收回。
李勇自顧自的給他倒了一杯酒,再給自己滿上,苦笑道,“這都是下官自作孽?!?p> 好端端的為皇帝做事,卻遭到了皇帝的記恨。
鳳權(quán)端起酒杯,揚起腦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這話不能這么說,你我都知道這件事不簡單,定是有人在背后做了手腳。李將軍今后有什么打算?難不成就這樣渾渾噩噩過一生?!?p> “下官也不想如此,可是皇上記恨怪罪下官,下官還有什么辦法?!崩钣滦幕乙饫?,接連喝了幾杯酒,唉聲嘆氣道,“下官一心一意為皇上辦差,只想為皇上,為朝廷立汗馬功勞,怎奈時局不容。您看看下官這里,在下官備受恩寵的時候,門庭若市,現(xiàn)在呢,呵,墻倒眾人推啊。”
李勇被罷官之后,日子并不好過。
他得罪的是鳳知洛,得罪的是遼國使臣。
鳳權(quán)見狀,不露聲色的說道,“倘若給你一個機會,你可還愿意出來為朝廷辦差?”
此言一出,李勇大為震驚。
就連皇帝都要放棄他,鳳權(quán)卻在這時說出這樣的話。
李勇原本陰暗無神的眸子,頓時一亮。
“下官愿意!”
語氣帶著幾分驚喜,幾分渴望。
鳳權(quán)緊接著說道,“本宮可以在父皇面前為你求情,不過,從今以后如何作為,可就要看李將軍自己了?!?p> 只見他眸子一沉,睨了他一眼。
似乎在等候著他的回答,等候著他低頭。
李勇沉默不語,仿佛在心中想著什么,片刻,李勇再次開口。
“殿下的意思……”
“朝局如此,也只有本宮能夠保你?!兵P權(quán)自顧自的說道,“本宮實在是不忍心看著李將軍如此出眾的能力就此無用武之地,父皇也有無奈之處,希望你能夠理解父皇的良苦用心。本宮是當今太子,一旦繼承大統(tǒng)那便是新君。本宮望你能夠輔佐本宮,為本宮辦差?!?p> 直截了當,不再拖泥帶水。
李勇端著杯子的手一顫,半晌不語。
他忠誠于皇帝,也是皇帝一手將他提拔起來,倘若不是因為皇帝他或許還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士兵。
一次救駕,開啟了他的輝煌。
“李將軍可以考慮考慮,本宮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朝廷?!?p> 鳳權(quán)也不逼迫,只是一步步引誘他上套。
李勇突然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義憤填膺,“好,只要下官能夠官復(fù)原職,下官愿助殿下一臂之力!”
為了權(quán)力,他選擇了低頭。
鳳權(quán)呵呵一笑,親自為他滿上一杯酒,“本宮喜歡坦率之人,本宮可以向你保證,不出三日你必定官復(fù)原職。且,定讓你成為兵部尚書,繼續(xù)統(tǒng)領(lǐng)神兵營!”
李勇離座,鄭重的跪下對鳳權(quán)感恩戴德。
三日,化解皇帝對他的誤會,并讓他成為兵部尚書。
這樣的誘惑,李勇沒有任何拒絕的可能。
二人有說有笑,一同飲酒談心。
與此同時,蘇琛城在慕淵處得知今日朝堂上發(fā)生的事情之后,嚇出了一身冷汗,慌忙跑到東宮想要求見鳳權(quán),卻被告知鳳權(quán)不在宮中。
蘇琛城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在他回到相府之后,慕淵便讓人將他找來書房。
慕淵端坐太師椅上,斜睨了他一眼,透著一絲輕蔑。
“怎么,出去了一趟,可有什么收獲?”
蘇琛城眼神躲閃,進而定了定神恭敬地說道,“學(xué)生與太子接觸,一切都是為了相爺。前幾日太子殿下派人來尋學(xué)生,說是相爺?shù)囊馑?,讓學(xué)生從中調(diào)解與遼國使臣之間的關(guān)系。學(xué)生想既然太子都這樣說了,又是相爺?shù)闹饕?,便沒有多想什么……”
慕淵何時說過這樣的話,皆是他胡編亂造而已。
只見慕淵不露聲色,笑道,“本相并非怪罪你與太子交往過密,年輕人有上進心,這也是好的。如果你想離開相府,本相可以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