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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從創(chuàng)業(yè)開始

三十九章 春十三娘認(rèn)新主

  孟云忙道:“秀秀,你可別誤會,我可沒有做過什么......”

  秀秀道:“少爺,你別解釋。誰讓我是丫鬟呢,你要有什么事情要做,根本需要和我說,不是嗎?”

  “不是,我真沒......”

  秀秀:“少爺,我只能說,潔身自好吧。”

  “柳公子,對不起,”秀秀微微躬身,柔聲道:“是我們家少爺丟臉了,讓你見笑了?!?p>  孟云一臉茫然,怎么我就丟臉了,嘿,這丫頭給不給人解釋的機(jī)會?

  孟云:“秀秀,你可別報(bào)以最大的惡意無端揣測我!”

  “罷了,”秀秀目光中閃爍著晶瑩,道,“我去同青姐訴說吧,少爺,是奴婢多管閑事了。”

  說罷,秀秀轉(zhuǎn)身離去。

  孟云內(nèi)心已是駿馬奔騰,這還有理嘛?重點(diǎn)不是秀秀心里怎么想,她這要是在青姐面前污蔑自己,青姐那只玉手怕不是隨時有可能拍到自己腦瓜子上,讓自己腦瓜子嗡嗡的。

  柳望舒鄙夷地看了孟云一眼,道:“孟云,我看錯你了。我還以為你也是志向高潔之士,原來和那些紈绔并無不同?!?p>  孟云瞪著眼道:“好你個柳望舒你也聽信了秀秀那丫頭地胡話,打趣我來了?”

  “我告訴你,我生活作風(fēng)可沒有什么問題!那來的女子,她是金風(fēng)細(xì)雨樓蝶樓的密探,可不是找我做什么春宵一度的事情!”

  柳望舒斜著眼看了下孟云,道:“那行吧,還蝶樓的密探都捏造出來了。你要是死不承認(rèn),我又能說什么呢?”

  孟云怒極道:“你也不要不信,這就讓她進(jìn)來,咱么當(dāng)面對質(zhì)便是!”

  不一會兒,阿飛就領(lǐng)著一位美婦進(jìn)來了。

  那美婦生著一雙丹鳳眼,體態(tài)婀娜,搖曳著身形便走了進(jìn)來。

  孟云詫異道:“怎么是你?萱兒呢?”

  那美婦一聽,目光中流露出些許訝異,但神態(tài)只是溫柔地一笑,道:“孟公子和我們靡音樓的萱兒姑娘是老相好嘛?那下次去,我便讓她好生招待你,過夜費(fèi)只要一半?!?p>  美婦這番話語一出口,柳望舒看著孟云的目光就越發(fā)曖昧了,編,看你怎么編,還跟我對質(zhì)呢?

  孟云忙道:“不不不,我不是這意思。敢問,你是?”

  美婦微微欠身,道:“奴家殘柳之軀,賤名不足掛齒。只是江湖上那些人,賞奴家一份薄面,喚作春十三娘。”

  孟云心中一驚,春十三娘?

  那不就是魚龍幫那位女中豪杰,也是奕雨樓的老板娘。原來是這樣一個女子,初見還以為是哪家的貴婦,這一開口才知道原來是個老江湖。

  春十三娘,孟云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那個時空中那個風(fēng)華絕代而遭逢不幸得女子。

  孟云道:“不知,十三娘,來我孟府有何事?”

  孟云說著,一邊說一邊往后退,他可不知道這春十三娘是不是來替游東來報(bào)仇的。

  按照當(dāng)年看古惑仔的經(jīng)歷,基本上替大哥報(bào)仇的那個,就是下一任扛把子了。

  春十三娘仿佛見著了孟云的小動作,笑道:“孟公子還會怕我一個女流之輩嘛?”

  孟云呵呵笑道:“不怕,不怕。那個,阿飛,你站我前面來。十三娘,你就站那兒說?!?p>  春十三娘白了孟云一眼,幽怨地說道:“莫非奴家還是什么猛獸不成嗎?”

  孟云道:“不不不,只是我……”

  孟云說著就看向了柳望舒,道:“看到?jīng)]?這,佛門弟子,看這大腦門,大日雷音宗傳人?!?p>  “他在,我須保持我這里清凈,與女子交談,尤其是與十三娘你這般美人更得保持距離,不可污了出家人的法眼!”

  柳望舒道:“喂,我還沒……”

  “噓,別說話?!?p>  孟云道:“你有什么事,快說吧,是想替你幫主報(bào)仇嘛?我可告訴你,冤有頭債有主,你幫主可不是我殺的。我當(dāng)時,就只是個旁觀者,你別找我!”

  柳望舒聽了這話,心里一陣吐槽,你這弄了半天連輸出靠吼都不如呢。

  春十三娘則是莞爾,道:“孟公子誤會了,奴家與那游東來,可談不上什么報(bào)仇雪恨。那游東來,是搶占了奴家?!?p>  “奴家不過一個弱女子,哪里能反抗?”

  孟云暗暗腹誹:弱女子?春十三娘誰不知?朝陽城皆說桃花落地?zé)o人還,自己信了才蠢。

  春十三娘道:“孟公子能替奴家除了游東來,解救奴家,感謝還來不及呢。只是,現(xiàn)在游東來一死,這天下群狼環(huán)顧,奴家和靡音樓一眾姑娘怕不是才脫虎口,又入狼穴。思來想去,還是孟公子這樣有情有義的英杰,能收留奴家和那群丫頭們。”

  說道這兒,春十三娘竟然直接跪下了身子,道:“還請孟少爺,收留我們?!?p>  孟云一愣,春十三娘這手操作他是沒想到的。

  但是,再一想又合理了。

  孟云道:“呵,原來是被當(dāng)作了棄子,自覺沒有了退路,趕快來另尋主子啊?!?p>  春十三娘道:“欸,孟公子如何這般說?”

  孟云搖了搖頭,嘆道:“到底是婊子無情,戲子無義。”

  孟云這般詆毀,若是常人恐怕早就翻臉,這春十三娘依舊面到微笑,露出些許羞澀狀,道:“孟公子可不要取笑奴家了。奴家是真念著孟公子的好,才來投奔孟公子。孟公子您偉岸正義,難道能忍心見我們靡音樓的......”

  孟云擺了擺手,道:“大可不必,行了,既然你要來投奔,也得拿出點(diǎn)誠意來說,不是嗎?”

  春十三娘一聽,便笑了,道:“這是自然,這靡音樓啊,以后就是孟公子的了,但有需要,整個靡音樓的姑娘唯孟公子所指示。”

  孟云笑道:“十三娘,我只是一個商人,你這話我聽來可是太不夠誠意了。聽我指示,呵,成了一群紅倌人的頭子,惹了一身臊不說,還見不得什么好處,真把我當(dāng)什么大善人了?”

  春十三娘嘆了口氣,幽怨道:“你啊,倒是與你父親不同。若是令尊在,肯定是受不得我們這些女子身處于水深火熱之中,定要......”

  “欸,十三娘,你這話倒是不錯?!泵显菩Φ溃叭绱苏f來啊,我父倒是真君子了。可惜了,先父的品性乃是我需要追尋的,但我現(xiàn)在,嘖嘖,還是只能稱作是小人,算不得君子了?!?p>  春十三娘含笑道:“孟公子此言倒是有趣?!?p>  孟云道:“你倒不必與我虛與委蛇,我且問你,你可知魚龍幫其他幾個頭目是如何做的?”

  春十三娘道:“秦天已死,孟公子你是知道的。公孫師爺,他本就是公孫家安插在魚龍幫中的一員,公孫家在游東來死了以后,便全部從幫中離開了?!?p>  “而洪聞聲,他......”

  孟云問道:“洪聞聲是誰?”

  春十三娘道:“洪聞聲,是涅河西街魚香樓和月野酒家背后的主子,他實(shí)力高強(qiáng),以前也總和楊二爺,哦不,楊東僑作對。但是為人太過狠辣,沒有楊東僑那般圓滑,所以在幫中排在第三。”

  “原本游老大一死,他倒是挺有機(jī)會繼任的,可是秦天一死,他得了風(fēng)聲便立馬變賣了家產(chǎn),帶著一眾親信逃離了朝陽城。”

  孟云笑道:“樹倒猢猻散啊,怪不得你急著尋靠山來了?!?p>  春十三娘笑了笑,絲毫不介意孟云的打趣,柔聲道:“若是早知道孟公子,奴家怕不是早就來投奔了?!?p>  孟云道:“既然你也下了決心,那咱們也不繞圈子,具體的安排得我說了算?!?p>  春十三娘嘆了口氣,道:“孟公子請講。”

  孟云道:“我不要多的,你靡音樓以后的收入,我當(dāng)取兩成?!?p>  春十三娘一聽,大大松了一口氣,還以為孟云要獅子大開口。

  “但是,我卻有事要吩咐?!?p>  “請講?!?p>  孟云道:“第一點(diǎn),這靡音樓的姑娘們,我不問你究竟是如何把人家弄到里面來的,但終歸是出身凄慘,若是她們手中積蓄有足夠的也愿意自己贖身的,便讓她們?nèi)グ?。若是能有好人家愿意收留,自然更好不過?!?p>  “第二點(diǎn),我且不論你過去是哪里弄來的姑娘,但是日后,強(qiáng)搶來的良家婦女不可為紅倌,未滿十八的少女不可為紅倌,坑蒙拐騙而來的女子不可為紅倌。”

  “第三點(diǎn),那剩下的八成收益,你可自取兩成,另外的六成中當(dāng)分給姑娘們五成,另外一成則留在庫房里做其他開支,還有你過去所攢的財(cái)富我也分文不取。不過這些姑娘以后但凡有人有錢為自己贖身,不想做了,只管讓人家離開,不可與人為難!”

  “至于第四點(diǎn)......”

  春十三娘道:“還有第四點(diǎn)?。俊?p>  孟云道:“怎么,你不耐煩了不成?”

  “孟公子請講?!?p>  “第四點(diǎn),我還沒想好,我以后再告訴你?!泵显普f道。

  春十三娘突然跪了下來,道:“孟公子,我替靡音樓的姑娘們謝謝你。”

  孟云鼓著臉兇橫地說道:“謝什么謝!我又沒做什么好事,回去趕緊把我的安排弄出來。”

  春十三娘聽完,也不多說,只是放下了一個手鐲,便匆匆離去。

  待春十三娘離去,柳望舒忍不住問孟云:“孟云,你這是為何,愿意與那風(fēng)塵女子茍合,豈不是侮辱了圣賢之道?”

  孟云道:“人家做些皮肉生意,你就說人家有辱圣賢,那那些明面上自詡光正偉岸,背地里卻專門行茍且之事,甚至就是此類青樓背地里主子的大人物,又于圣賢何如?”

  “有些事,禁不了,最起碼現(xiàn)在若是斷了人家生路,我也找不到好的解決法子與她們,這是這個時代所決定的。那倒不如立好規(guī)矩,最起碼不可再行惡事,你說呢?”

  柳望舒聽完,有些沉默,孟云的言論有孟云的道理,然而作為書院弟子,又是佛門傳人,如何能一下子改變自己的價值觀?

  孟云拍了拍柳望舒的肩膀,道:“望舒啊,你若是不懂,若是有異議,那才對了。你呢,以后肯定要入佛門,那我說啊,你就應(yīng)當(dāng)學(xué)學(xué)你師傅。”

  “聽聞恒法禪師赤足粗衣行走天下數(shù)十年,體悟人間疾苦。我說,這才是悟佛法真正的方法。坐在佛像下,能悟出什么東西?”

  “你們佛家,終歸是想普濟(jì)世人的,那你以后還得行走天下才能知道,這天下究竟需要什么?!?p>  柳望舒道:“你又沒行走天下,你如何得知的?”

  孟云眨了眨眼,道:“我沒行走天下,但我可以很肯定,那就是這世人首先需要填飽肚子!”

  柳望舒道:“嗯,不錯,這民以食為天。欸,那你是如何得出的呢?”

  孟云道:“因?yàn)榘。疫@會兒想填飽肚子了。”

  二人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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