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倒換沈凌臉紅了,就算平時少年老成一番經(jīng)歷大風(fēng)浪的模樣,在這種事情上仍舊是個小小少年??!
“我又···又沒待很久,再說了那柳氏就待了一會兒就出來了?!鄙蛄柁q解著。
“哦~是嘛,就待了一會兒就出來了。”燕語默不禁想到以前顧悅講的葷段子,“看來這個道長不行??!”
一語畢,屋內(nèi)的三個男人皆沉默的看著燕語默,燕語默生生把笑聲憋了回去:“那個咳咳,你們先去休息下吧,一會兒再一起吃晚飯?!?p> 王石沈凌奔波了一天也累了,主要是路上二人互相切磋了許久,嗯,打架的確很費(fèi)精神啊,兩個人對視了下一起回了隔壁的房間。
燕語默小聲的說著:“額···之竹啊,我也回房看看燕姐他們。”
張舒用掌風(fēng)將房門合上,一把抓住燕語默的手,將她抵在墻上:“沒想到我家小一對男女之事,也頗有研究?。 ?p> 天啊,這個距離也太近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壁咚”么?這個臉紅心跳不行不行,受不了!
“那個···我···我也是聽別人說著玩的?”
張舒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哦~不知是哪位朋友?我可認(rèn)識?”
“就···就是顧悅啊,上次和你說過的。”燕語默突然下蹲從他手臂下面一繞,奪門而出,三步并作兩步走到了自己的房間。
燕語默直拍著自己的胸脯,好險好險,心跳180啊,這誰能頂住啊!
一聲嬰孩的啼哭把她從幻想中拉了出來,李燕急忙將小寶抱起來喂奶。
看著燕姐疲憊不堪的模樣,燕語默心里有些難受,每個女子都是這樣從女孩變成母親的么?
即使自己的身心遭受了多大的傷害,也依舊能購笑著面對自己的孩子,依舊把自己擁有的一切給他。
小寶吃過奶很快又睡著了,李燕將他放在床里側(cè),看向燕語默,想說些什么,卻始終也沒說。
“姐,你放心,事情可能不是我們想的那個樣子,說不定你夫君有什么苦衷,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希望能夠幫得到你?!?p> 李燕聽了之后,緩緩下了地,跪在了燕語默的面前。
“燕姐,你這是干嘛,快起來,你身上還有傷?!毖嗾Z默忙彎腰來扶。
李燕掩面哭泣:“我知道,這樣的家事誰碰上都不愿意出手,畢竟都是麻煩一樁。況且之前在家時,我與你從未怎么親近,甚至也一直覺得母親撿你回來是個累贅,可你如今這樣幫我,我自感羞愧難當(dāng),這一拜也好讓我不那么歉疚,謝謝你小妹!”
燕語默將她扶到床邊:“燕姐,咱們都是一家人,沒有什么麻煩不麻煩的,你現(xiàn)在好好休息就好,其他事情交給我吧!”
燕語默想了想,心里倒更加希望楊云中身上真的有隱情才好。
晚飯過后,大家一起聚在張舒的房間里,雖然燕語默有點(diǎn)不太想去,怕又被張舒笑話,不過還是被本尊請了過去。
“要依老子的,都捆了,蒙頭一頓揍,再把那個小妾與道長的私情一曝光,就真相大白了不是,至少出一口惡氣!”沈凌躍躍欲試地笑著。
“你還是安靜點(diǎn),聽聽公子的安排吧!”王石白了他一眼。
“嘿!你們公子,公子的,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老子只聽我們家小姐的?!鄙蛄柘蛩铝送律囝^。
燕語默捂著腦袋:“好啦,咱們好歹是在商量計策,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大聲!”
張舒溫柔的看著燕語默,放下手中的書吩咐著:“王石你去楊云中那里守著,怕是今天夜里就會有動靜了。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向小一借用下你的侍衛(wèi)?”
燕語默與他對視了一眼,一想到下午的事情,立馬將目光移到別處,頻頻點(diǎn)頭。
“嗯,那好,沈兄不如就去道觀那里守著吧。哦對了,道觀離客棧有些路途,記得帶件披風(fēng),守到天亮甚是辛苦,別著涼了。”
沈凌看著一旁偷笑的王石,呲了呲牙:“走吧,王兄,一起吧!”
果然不能站著看笑話啊······
王石一臉茫然地跟著走了出去,自從公子有了愛情,自己卻愈發(fā)的倒霉了···
燕語默看張舒看著手中的書,正想溜之大吉,卻又被抓了回來。
“坐這兒等他們回消息?!睆埵娴坏卣f道。
“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嘖嘖嘖,多不好。”
張舒突然俯身過來,慢慢貼近。
燕語默腦子里此時一團(tuán)亂麻,他想干嘛雖然目前是交往的關(guān)系,但是這也太快了吧,而且自己根本沒有心理準(zhǔn)備啊···
想到這兒,她閉上眼睛,舉起雙手環(huán)抱著胸喊道:“不行不行,我還沒有準(zhǔn)備好!”
張舒將手里的書塞到她的右手里,笑了笑:“看個書,需要準(zhǔn)備什么?”
隨即起身在床頭處又拿了一本出來:“你手上那本且看看,有不看不懂的字再問我?!?p> 剛才那個曖昧的氣息瞬間消除,燕語默頭疼的看著手里的書,在藥廬的時候,她曾經(jīng)十分好學(xué)的向他請教了認(rèn)字,自此幾乎手里的書就沒斷過。
燕姐的事情耽擱了幾天,本以為他忘了,沒想到···
正所謂孔夫子搬家——盡是書,燕語默自認(rèn)自己從小到大不算是個學(xué)渣,至少也收藏了不少名著,但跟這位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看書就看書,他還非得布置作業(yè),一想到之后的作業(yè),臉紅心跳什么的瞬間沒有了···
說好的愛情呢?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打更的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念著口號。
“天干物燥小···”
空無一人的大街上突然晃著一個人影,那人搖搖晃晃的像是在飄一樣,飄?
這三更時分,打更的心里一個激靈。
“鬼啊?。。?!”便扔下手里物什,拔腿就跑。
王石被叫聲嚇了一跳,這哥們兒嗓門夠可以的啊。
前面“飄著”的鬼影就是楊云中,從他家門口一路跟來,王石心里其實(shí)也覺得詭異,這人明明像是熟睡了一般,竟然還能走這么遠(yuǎn),這么快,出發(fā)時已給客棧發(fā)了信號,不知公子看到了沒有。
“小一,快醒醒,咱們要出發(fā)了!”
燕語默在睡夢中被人推醒,迷迷糊糊的就被套上了披風(fēng),推上了馬背。
“楊云中那兒有動靜了?”
“應(yīng)該是,你可以靠著我再睡一會兒,我們?nèi)サ烙^?!?p> 燕語默坐在張舒前面,迎頭而來一陣涼風(fēng),一下清醒了許多。
張舒將馬騎進(jìn)道觀旁的小林中,將馬拴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二人便徒步前往與王石他們匯合。
很快便看見一個晃晃悠悠的人影,飄過來。
借著月光,燕語默看到楊云中緊閉雙眼,一張臉被照得慘白,嘴上透露出詭異的笑容,著實(shí)像個游魂啊。
“難不成他在夢游?”燕語默小聲的說。
“夢游?”
“就是一種由于外界原因?qū)е掠械娜怂酥?,會起來行走或者做些白天做的事情,但看上去跟正常人差不多?!?p> “小一,你聽,好像有陣琴聲?”
燕語默調(diào)動內(nèi)力,仔細(xì)聽著周圍:“琴聲好像是從道觀里傳出來的?!?p> 燕語默看了張舒一眼,本想他并不是什么柔弱公子,但沒想到他的功夫竟然如此高深,至少內(nèi)力跟自己不相伯仲。
正想著,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她猛地轉(zhuǎn)頭正想出掌,被張舒拽了回來。
“公子,額···郡主?!蓖跏睦镆活?,好險好險,下次還是不要飛過來,走過來好了。
“你跟他這一路可有什么異常?”
“回公子,他并未在什么地方逗留過,只是一直往前走,不過···”王石拱了拱手。
燕語默小聲地問道:“不過什么?”
“不過,剛出一條街的時候遇到了打更的,打更的喊了一聲,屬下看到他回了下頭?!?p> 張舒與燕語默對視了下:“那就是說他被召喚過來這一路,還是有自身的感覺的?!?p> “小一,你不如就在這兒等我們,我和王石先進(jìn)去?!?p> 燕語默抓住張舒的手:“不行,萬一里面兇險異常,我也可以幫忙,我也會功夫的你不記得了么?”
張舒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你跟在我身后。”
三個人偷偷地跟在楊云中的后面,一點(diǎn)一點(diǎn)前進(jìn)著,燕語默一邊走一邊想總感覺好像忘了點(diǎn)什么···
同在道觀勘查的沈凌打了個噴嚏,這荒山野嶺的真他娘的冷啊,不知誰在道館里面一直彈琴,都半個時辰了,聽的老子耳朵都長繭了!
不如先進(jìn)去看看,打探明白事情了再發(fā)信號,沈凌想了想便入了觀,隨著琴聲很快來到了大殿內(nèi),殿內(nèi)只有一尊真人像,但聲音好像是從這里傳出的沒錯。
沈凌翻了許久都沒找到密道入口,一生氣踢了眼前的蒲團(tuán),蒲團(tuán)竟然紋絲不動。
他彎下身,用手里的劍敲了敲蒲團(tuán)周圍的磚塊,應(yīng)該是這里沒錯了,就是不知道機(jī)關(guān)在何處。
在供桌上摸了摸,他發(fā)現(xiàn)有一個蠟燭是可以轉(zhuǎn)動的,這時地上出現(xiàn)一個暗道,沈凌往下望了望,里頭隱隱約約有些光亮,便走了下去。
片刻后,燕語默三人跟著楊云中也來到了殿內(nèi)。
只見楊云中慢慢走到供桌旁,伸手轉(zhuǎn)著蠟燭的燭柄···
燕語默瞟了眼地上,推了推張舒:“怎么地上有個暗道,還是開著的,難道還有別人?”
此時地道門緩緩關(guān)上,楊云中走到蒲團(tuán)處原地踏著步,而剛剛?cè)氲氐赖纳蛄鑷樍艘惶?,他奶奶的,難不成老子被發(fā)現(xiàn)了。
王石好似想到了什么:“好像沒有看到沈兄啊···”
燕語默這才想起來,少了一人,難道剛才開機(jī)關(guān)下去的是沈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