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漠北拖的時間越久,魏崢這小惡魔的脾氣也就越發(fā)的暴躁,瞧著這兩天漠北這邊的官員都快被這小閻王砍完了。
“主子,十四州知府大人求見。”青衣的云離從門口進(jìn)來。
他跪在地上,將頭低的極低,就差直接在地上刨個坑將自己埋了。
“你說誰?”魏崢陰測測的聲音傳來,整個大廳里的溫度頓時就下降了許多度,仿佛從初夏直接就回到了隆冬,冷的讓云離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
云離心里將剛才把自己從門口一把推進(jìn)來的兄弟們罵了個遍。
他們自己不想進(jìn)來擔(dān)驚受怕就合起伙來把自己推進(jìn)來背鍋,還美名其曰他是從前在郡主身邊待過的人,主子就算發(fā)起火來也會有所顧忌的。
現(xiàn)在看來……好像并沒有收斂多少。
“回,回主子的話,是鐘,鐘,鐘大人……”云離結(jié)結(jié)巴巴的把話說完。
心里把膽小的自己唾棄了一遍,然后頓時覺得整個大廳好像沒有剛才那么冷了。
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就聽見一道好笑的聲音傳來,“起來吧,你們主子砍人去了,不會砍你的?!?p> “……”聽起來好像是在安慰他,但是然而他并沒有被這話安慰到。
“你是云離吧,怎么從前這家伙在京城時,從來沒人聽說過他還有砍人的愛好?”傅淵摸著自己的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暴躁的提劍離去的魏崢。
這短短十來天,魏崢在這漠北可謂是出盡了風(fēng)頭,從前在京城只聽說過這人嗜殺,脾氣也不好,但是這也是傅淵第一次親眼看見魏崢殺人。
從前再怎的樣也只是聽說罷了。
“從前也沒聽說過公子淵原來不僅僅是個風(fēng)流公子啊?!痹齐x話音剛落人就沒了影,傅淵轉(zhuǎn)身準(zhǔn)備瞪他,結(jié)果轉(zhuǎn)身哪里還有人影啊,早溜了。
搖了搖頭,想著今天那人手上估摸著又要多幾條人命了,抬腳跟著出去看熱鬧,“咱們瞧瞧去。”
“公子覺不覺得今天的小閻王好像格外的暴躁?”衛(wèi)冕跟在傅淵身后,斟酌著開口。
“看出來了?!痹缟鲜闹菅矒岽蛑鵀槟碧伉Q冤的旗號跑來他們門口鬧事兒,原本按照這人以往的習(xí)慣大概會將這人弄到大牢里,再悄咪咪的兩人一刀兩斷。
但是今天這小閻王卻干脆直接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就讓人首尾分家了,那場面……怎一個血腥了得。
原本以為這小閻王這樣的行事大概會讓地下的人那些人消停消停了,可是沒想到這給十四州知府居然不怕死的又來找事兒了。
“如今出來辦差是皇上的意思,可是這出了人命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咱們回京之后怕不好交差啊?!比思沂鞘雷?,身上又有保命符,所以人家殺人也不怕的,但是他們家公子不一樣啊,他們家公子的處境原本就比較尷尬,又加上如今國丈府的處境原本就比較尷尬。
眼下出了這樣的事情,崢世子倒是無所謂,反正孑然一身,全家也就他一個人,就算出了什么事兒也不怕連累誰的,但是他們公子不一樣,他們公子上有老下有小,闔族上下幾百號人,這要是行差踏錯,死的可不止一人啊。
衛(wèi)冕心里那個愁啊,真是愁死個人了?
偏偏他們家公子還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也不知道是誰給的他們公子這么淡定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