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謎一樣的關(guān)系
石珅靠在離王二哈稍遠的假山石邊抽煙。
忽聞石頭后傳來兩個聲音,一男一女,說的很小聲。
石珅原想未免偷聽到隱私,直接回避。
可談話的內(nèi)容漏了一點到他耳朵里,讓他不得不停下腳步。
“那個二哈要被接回去了,我都要煩死了?!背C揉造作的女人聲音,一聽就是來自鈴鐺。
“再忍忍,再忍忍。來讓爺先親一下,我等不及晚上了?!蹦腥说穆曇艉苣:悬c想阿慕寒,又有點像彭樹里,但肯定不是王大力。
石珅掐滅煙頭,頭往假山上貼的更近一些。
“不要嘛~今晚上我都建議大力跟二哈睡,好增進父子感情。不過……話說回來,不能就地解決其中一個嗎?”
“非得留著回到琉璃國?”凌鐺的話引起了石珅的警覺。
“不能,那個石老板是個人物,我怕出師不利,反而亂了全盤計劃。”
“有什么不行的,給他們其中一個的食物里下點那玩意兒,那玩意兒不是把那女人都解決掉了嘛?!?p> “噓——!你小聲點,隔墻有耳怎么辦!”
“只怪那彭樹里太沒用,若是在王大力發(fā)狂的時候一刀解決了,那我們就名正言順的可以說是為了保護小王子,迫于無奈?!?p> 這么一說,石珅大約明白了,與鈴鐺狼狽為奸的應(yīng)該是阿慕寒沒跑了。
可他們?yōu)槭裁床辉谕醮罅φ业酵醵皩⑵渲幸粋€解決呢。
“婦人之見,我們最好是在路上解決他們其中一個,回了琉璃國也不行。這次王大力的內(nèi)士官烏篷被派去了另外個地方找尋王二哈,機會難得,回到王宮怕是那家伙也回來了?!?p> “對,對,那個烏篷可難纏了,是個高手,每次都是他壓制王大力,而且與他幾乎形影不離,連我們晚上休息,他都是直接守在床邊,太膈應(yīng)人了,人家都沒法叫出聲。”
“矮油~討厭~說正經(jīng)事啦~”
“啐——!那王大力運氣太好了,本以為可以順道解決了他,沒想到冒出來個石老板,彭樹里說與那姓石的相差甚遠,根本連他一根小手指都不如?!?p> “我就跟你說把彭樹里撤了,換個人,你偏不聽?!?p> “他是我外甥,我有什么辦法,天曉得他會那么廢柴,我們這種勾當(dāng),能讓外人隨便介入嘛?勝在他這里簡單,也算是個優(yōu)點。”
“說的也是,其他人機靈點的還真不敢隨便用?!?p> “對,你也是這里蠢,所以到現(xiàn)在沒搞定王大力,還有臉說別人。撅起來讓我打兩下,以示懲罰。”
石珅以免污了自己的耳朵,該聽的也聽的八九十了,他轉(zhuǎn)身離開了假山石。
凌鐺緊張的探出頭來:“阿慕寒,剛才好像那邊有動靜?”
她又被阿慕寒拉了回去:“別疑神疑鬼的了,我聽說那石老板去休息了,這里最敏感的人都不在,怕什么,快點,把小嘴伸過來。”
石珅離開假山石后,并未回屋子,而是在自己做的搖椅上,靠著閉目養(yǎng)神。
感受傍晚的徐徐涼風(fēng)吹在臉上,還是非常愜意的,
奈何畢竟身在人世間,難免被凡塵俗世所擾,不得脫身。
他仰著脖子,后腦枕在椅背上,任由搖椅一蕩一蕩。
他腦子里把所有獲得的碎片信息串聯(lián)了一遍,似乎得到了幾個可能的結(jié)論。
作為民宿老板來說,他不應(yīng)該多管閑事,
不過關(guān)系到王大力和王二哈兩人的生命,他又不得不做一個善意的提醒,
如何能不產(chǎn)生任何誤解的情況下對王大力暗示這件事的相關(guān)人物,是一個關(guān)鍵點。
反正這兩日也沒有什么新增的客人,不如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正巧凌鐺與阿慕寒衣衫不整,發(fā)絲凌亂的從假山方向走來。
他們見了石珅驚了一臉,
凌鐺趕緊整理著自己的發(fā)型,
阿慕寒則放慢了腳步,將自己的衣襟理了理整齊。
石珅微瞇的雙眼把這些細小的動作都悉數(shù)收入眼底。
他并沒有抬頭,也沒有睜開眼與他們打招呼,就仿佛自己靠在搖椅上進入了夢鄉(xiāng)似的。
凌鐺飛快的經(jīng)過他的身邊,走向后院的門。
阿慕寒則試探性的來到石珅身后不遠處,低聲喚道:“石老板?……石老板……”
在喚了兩聲,沒有得到石珅的回應(yīng)后,阿慕寒放心的闊步往后門走去。
他跟在凌鐺身后,正色道:“那姓石的看樣子只是換了個地方繼續(xù)睡罷了。搖椅離我們那么遠,不要自亂陣腳。”
“矮油~你自己不要亂了陣腳才是。”凌鐺反身拋了個媚眼,手指在阿慕寒的胸口輕輕劃過。
“咳咳?!睅茁曒p咳打斷了他們之間的互動。
彭樹里正傻愣愣的站在后門的通道處。
他微微頷首道:“舅父,國主找您。”
“找了多久了?”
“大約半小時?!?p> “國主不是跟那二愣子久彌在一起嗎?”凌鐺插嘴道。
“蠢材,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找我?!卑⒛胶裨沟馈?p> 他捏了下胸口的衣襟,撒開胖腿,直奔樓梯而去。
凌鐺扭動著水蛇一般的腰,走過彭樹里的身邊的時候,挑著秀美,勾起嘴角,抬起兩根手指在彭樹里的下巴上輕輕捏了一下。
她湊近彭樹里,身上的香氣鉆入彭樹里的鼻腔。
彭樹里閃爍著雙眼,有些迷亂。
“小可愛,想我嗎?還沒跟你單獨說上話?!?p> “想——”彭樹里老實的答道,他木訥的直挺著身子。
凌鐺拉起彭樹里的雙手,環(huán)在自己腰間,整個人貼了上去,繼續(xù)狐媚道:“可惜了,晚上你舅父要跟我討論事情,不然我就陪你了。”
“那怎么行,還是舅父的事情重要。”
“你這個笨蛋。”凌鐺親昵的揪了一下,彭樹里的鼻尖。
彭樹里混身像觸了電一般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