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晚飯吃完,楊非去幫著老媽高長萍去刷碗了,而楊凡則躺在沙發(fā)上咬著牙簽?zāi)贸鍪謾C(jī)玩起了和平精英。
現(xiàn)在楊凡開始收租,平時又不用上班,每天休閑的時間大把,所以為了過得舒服,他經(jīng)常各種嗨皮。
玩了幾把和平精英,可能因為匹配的是野隊,隊友之間的默契度并不高,幾把下來楊凡只吃了一次雞。
不過好在他非常茍,跳下飛機(jī)撿了兩把槍便趴在草叢里一直爬進(jìn)了決賽圈。
反正在他眼里,剛槍是不存在的,當(dāng)個老陰逼趴在草叢里陰對手才是最大的樂趣。
為此,幾個被他陰死的玩家罵罵咧咧的退出了游戲。
楊凡則雞賊的笑著愉快舔包。
幫老媽刷好碗之后楊非因為朋友有事就先走了,而高長萍打掃好衛(wèi)生之后也準(zhǔn)備出去跳一跳廣場舞。
可是。
就在這時。
家里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來者名叫彭萬財,是楊家八間門面房中的一個店主。
七年前。
彭萬財租下了一個三十多平的門店,開始做起了隆江豬腳飯。
“弟妹,我有能兄弟沒在家嗎?”
彭萬財看到開門的是高長萍,從門外提著一箱牛奶走了進(jìn)來,笑嘿嘿的露出兩顆黃色大板牙問道。
“有能去公園遛狗了,彭大哥,你有事嗎?”
彭萬財六十六了,比老楊老高都大了幾歲。
看到老彭走進(jìn)來,高長萍把對方讓到沙發(fā)上坐下,又倒了一杯涼白開。
“有點(diǎn)小事?!?p> 得知楊有能不在家,坐在沙發(fā)上的彭萬財有點(diǎn)心不在焉的說道。
“對了,這是一箱牛奶,你們拿去喝,給小凡補(bǔ)補(bǔ)身子?!?p> 彭萬財把牛奶放在桌子上,推到楊凡面前,提高嗓門顯得很慷慨大方的說道,好像他送的禮物非常貴重。
“謝謝彭伯?!?p> 楊凡禮貌性的客氣了一句,對于桌上的牛奶,連看都沒看。
因為如果不出楊凡所料,那箱牛奶八成是過期的。
“老彭,你來就來吧,還帶什么禮物呀,見外了啊?!?p> “一點(diǎn)小心意,嘿嘿?!?p> 彭萬財又咧嘴笑了笑,可能是嘴巴咧的太大的緣故,下牙槽里還露出來一塊兒韭菜。
老彭這個人吧,向來不修邊幅,頭發(fā)油膩的好幾天都沒洗了,那指甲縫里塞滿了黑色的泥垢,就連手心上的指紋里都有不少油漬。
如果是單單因為邋遢,楊凡還不至于不待見彭萬財。
以前老楊每次收租,彭萬財都要磨嘰很久,八個門面房的店主就他少租、拖租甚至斷租。
反正這些個租戶里,就彭萬財最難搞。
不僅如此。
有幾次楊凡去他那里吃飯吧,招待不周不說,菜的分量還是最少的。
敢情老彭把他楊凡當(dāng)成了地主家的傻兒子,你愛吃不吃。
去了幾次受到冷遇之后楊凡就沒再過去。
反倒是后來老彭經(jīng)常會當(dāng)著楊父楊母的面說楊凡的口味兒刁了,都不稀得吃他家的隆江豬腳飯了。
現(xiàn)在楊凡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彭萬財?shù)挠湍亜艃海闹胁挥傻冒底詰c幸,得虧以前去得少,不然現(xiàn)在得被惡心死。
“弟妹啊,現(xiàn)在生意不好做啊?!?p> 剛才還咧嘴笑的連韭菜都露出來的彭萬財在談到正事之后馬上換成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他拿出一根煙兒,仿佛在自家一畝三分地上似的,憂心忡忡的抽了起來。
要知道。
楊凡一家四口都是不抽煙的,結(jié)果老彭這一整,客廳里頓時煙霧繚繞起來。
他仗著跟老楊關(guān)系好,真是一點(diǎn)都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
“彭大哥,你租的那個店鋪可是所有門面房里面房租最低的,我們可是七年都沒給你漲過房租了?!?p> 在鵬城這寸土寸金的地方,七年沒有漲過房租的門店可以說是少之又少了,正常來講大多都是按照每年百分之十遞增。
以前老楊也想過給彭萬財?shù)拈T店漲房租,但是因為各種各樣的阻撓只得作罷。
老楊這個人吧,別看他平時挺作的,但是心腸好著呢,尤其是彭萬財上演各種苦情戲之后差點(diǎn)把老楊感動的給他降房租。
“弟妹你誤會了,我這次來找你不是因為房租的事情?!?p> 彭萬財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然后把煙灰彈到垃圾桶里說道。
“不是因為房租的事情,那是為了什么?”
高長萍有點(diǎn)搞不懂對方的來意了。
“我這大兒子不是結(jié)婚有一年了嘛,兒媳婦懷孕快要生了,他們兩個在鵬城上班又沒人帶孩子,我和老伴兒想著把門店轉(zhuǎn)讓出去然后給他們帶孩子享受天倫之樂了?!?p> 提到即將出世的大孫子老彭臉上的皺紋才舒展開,露出幾分我們彭家終于有后了的滿足笑容。
“呵呵,這是好事啊,恭喜彭大哥啦?!?p> 高長萍合手給彭萬財?shù)老病?p> “這么說我轉(zhuǎn)讓鋪子的事情你同意啦?”
老彭這個彎拐得讓高長萍始料不及。
她只是給老彭道喜,什么時候同意轉(zhuǎn)讓了?
“這事我說的不算?!?p> 高長萍臉上笑容收斂。
“沒關(guān)系,有能兄弟回來之后我再跟他說一下就是了。”
“老楊他說的也不算。”
高長萍的話整得彭萬財有點(diǎn)懵,他跟這老兩口打了七年的交道,怎么突然間他們二人說的全都不算了?
“我們兩口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鋪面的管理權(quán)交給了凡凡,你那店鋪轉(zhuǎn)讓的事情直接跟他商量就行了。”
聽到老媽的話,楊凡坐直了身體。
可是。
彭萬財看了楊凡一眼,老臉擠在一塊兒嗬嗬的笑了:“小凡還年輕著呢,懂個什么,這事我還是跟你們老兩口談比較合適。”
在老彭眼里,楊凡壓根就是個嫩雛兒,有些事犯不著跟他說。
再者。
老彭也知道自己跟楊凡的關(guān)系并不好,而且也清楚這個小家伙可能不像老楊老高夫妻倆那么好拿捏。
所以。
他干脆繞開楊凡,還是跟老楊兩口子對接。
“彭伯,以后我們家所有鋪面的管理權(quán)全在我這,所以這事你就別白費(fèi)心思找我爸了?!?p> 楊凡的聲音很堅定,雙眼直視著彭萬財,嚴(yán)肅的說道。
“小孩子家家還是出去找個工作比較靠譜,年紀(jì)輕輕的就躲在家里啃老本算怎么回事?!迸砣f財一臉不悅的站起來,向高長萍道:“行了弟妹,反正這事我也跟你說過了,回頭我再跟老楊知會一聲,到時候我找到下家?guī)^來你們直接簽合同就是了?!?p> 扔下這句話,彭萬財氣呼呼的離開了。
?。校樱罕緯呀?jīng)通過簽約審核,估計過幾天就會改狀態(tài),有興趣的老鐵們可以投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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