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地域遼闊,以武立國、又因為一些原因以武治國!
所以國內(nèi)武風(fēng)甚重,放置武器的武庫在國內(nèi)更是多不勝數(shù),具體有多少可能燕王自己心里都沒數(shù)。
僅這京城之內(nèi),就有大小三十二座武庫。
在城中靠東的方位,就有一座體育館大小規(guī)模的武庫,武庫內(nèi)外戒備深嚴。
明里有手握刀槍的士兵站崗,暗地里還有衛(wèi)士手持弓弩戒備。
甚至還有道行頗深的武道高人在暗處守衛(wèi),明里暗里是給武庫守的嚴嚴實實,就算是一只飛鳥從天空飛過也要射下來。
這個武庫里存放的就是燕國現(xiàn)今最先進的百鍛級制式軍械。
打開武庫就能輕松的裝備起超過五萬的精銳部隊。
所以其防守之嚴密也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氖虑椤?p> 在其附近五十步遠的的位置,還有一座武庫,與其差不多大小。
就是破敗了一些,與明亮莊嚴的百鍛級武庫相比,它就像個荒山野嶺間的山神廟。
破??!
荒涼!
門前連個站崗放哨的都沒有,與百段級武庫的戒備深嚴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就是存放二十鍛級軍械的武庫。
要說一百年前,這個武庫端是風(fēng)光無比,和旁邊的百鍛級武庫一樣的明亮莊嚴,一樣的戒備深嚴。
但巧了!
現(xiàn)在是一百年后!
有道是:猶來只見新人笑,何時曾見舊人哭。
這地兒現(xiàn)在真就和山神廟差不多,根本沒人在意!
甚至連值崗的衛(wèi)兵也不在意,反正這破地兒就是敞門兒過都不招賊。
在這地兒值崗那就是混吃等死。
而且這一混~~~就是一輩子。
但正所謂世事難料。
今兒這破地兒還真就招賊了,而且這伙賊敢在這京城之中,光天化日的明搶,太橫了!
剛剛,吃過午飯的武庫主事徐鵬飛帶著自己那幾個歪瓜裂棗的下屬一邊在門口曬太陽。一邊滿臉嫉妒的看著旁邊的百鍛級武庫。
心里念叨著什么:“我看著你起高樓,等著你樓倒塌,老子的今日就是你們的明日!”
這幾十年如一日的對隔壁同僚的祝福還沒祝福完,就聽噠噠噠一陣馬蹄聲。
然后就見當朝太子爺帶著百十號人來到武庫門前。
一句話沒說,就那么一揮手,身后的人群就跟土匪進村一樣闖進武庫,見東西就搬。
一見這陣仗,徐鵬飛都嚇蒙了,回過神連忙跟鄭治問道“殿下取武庫之兵可有陛下圣旨?”
哪成想鄭治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撇嘴道:“什么旨?誰的旨?我拿點自己家東西要什么圣旨?”
聽見這話徐鵬飛當時哭了,這是私取武庫之兵!
這特么是要掉腦袋的啊!
我都混到這個境地了,還能攤上這等禍事?
還特么有天理沒了!
再說了,你要軍械你去隔壁啊,我這都是破爛,來我這干嘛!
任他怎么說,太子就是不停手,眼見一件件軍械被搬離武庫,徐鵬飛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坐在地上發(fā)出陣陣悲鳴。
鳥之將死,其鳴也悲,當真是杜鵑啼血,讓人聞之心生被切。
負責(zé)搬運的雜役都心生不忍,只覺自己對不住此人。
而鄭治白沐兩人卻是心中不起半點波瀾,這倆人那都是肚爛腸黑之徒,你死不死跟我有*毛關(guān)系!
百十號雜役,兩柱香的功夫,就裝滿了整整十大車的軍械,然后在太子的帶領(lǐng)下呼嘯而去。
臨走前,太子還留話了:“徐主事,武庫里的軍械你給爺看仔細了,爺過一陣子再來取,丟一件我唯你是問!”
徐鵬飛看著一片狼藉,明顯缺了一大塊的庫房,是悲從心來。
“這可如何是好,武庫失竊,自己監(jiān)管不力可是要掉腦袋的!”
“而且聽殿下之意,明顯是還有下次,下下次,他這是盯上了這武庫了,非給這武庫半空不可啊?!?p> “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武庫都空了自己是肯定沒活路了!”
越想越覺得這日子沒發(fā)過了,眼中厲色一閃,哀嚎一聲:“活不成,那就去死?。。 ?p> 說完徐鵬飛就宛如一枚出膛炮彈向墻壁撞去。
太子私動武庫之兵?
幾個歪瓜裂棗都讓剛才那陣勢給嚇蒙了,此時見自家主事要自盡更是嚇是亡魂大冒,連忙制止。
“徐主事不可!”
可他們哪有徐鵬飛快啊,眼看徐鵬飛就要撞到墻壁上。
要是撞上,那腦袋一準得跟被鐵錘砸中的西瓜一樣。
得碎一地!
確實是碎了一地,、
不過碎的不是徐鵬飛的腦袋,而是墻上的磚頭。
武庫的墻壁用的可不是普通的磚頭,那可是用比金鐵還堅硬的青陽石砌成。
可現(xiàn)在那青陽石砌成的墻壁卻是被他撞出了個黑黝黝的大窟窿。
而許鵬飛本人卻是毫發(fā)無傷,腦門上連塊油皮都沒破!
自殺未遂,徐鵬飛臉上的悲切更濃郁了。
這時,那幾名下屬也圍了過來,拉扯著以防他再尋短見。
“徐主事,事不怪你且不可再起輕生之念!”
“就是,那太子要取武庫之兵誰敢攔?。 ?p> “再說了,憑什么因為太子犯錯,徐主事你要以命相償,沒這道理,我就不信著燕國沒有說理兒的地兒了!”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導(dǎo)徐鵬飛,心里想的卻是另一件事。
“你死了,這雷誰背?。 ?p> 但也別說,甭管安的什么心,徐鵬飛還真就把這些話聽進心里了。
對?。?p> 憑什么太子私取武庫之兵我就要死去!
憑什么我一個人死!
正所謂舍得一身剮,敢把燕王拉下馬!
要死一起死!
這么想著,打消了輕生之念的徐鵬飛對著幾名下屬寬慰幾句后,上隔壁借了匹駿馬便離開武庫。
他干嘛去了?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是人呢!
他上兵部告狀去了!
另一邊,正拉著軍械往回走的白沐,不知是今兒太陽打西邊升起來的,還是心中僅存的人性作祟,竟然對徐鵬飛產(chǎn)生了惻隱之心。
對著鄭治問道:“治爺,咱拿了武庫的軍械,那徐主事可就犯了監(jiān)管不力的過錯,他不能因為這事兒挨收拾吧,再給小命丟嘍!”
“能有什么事兒,這二十鍛級的軍械那就是一堆破爛,沒人理沒人管的玩意,你不說我不說這事兒誰能知道!那徐主事還能嫌命長自己捅出去???等過兩年我登基了,這賬自然就平了?!?p> 白沐點點頭。此言有理,民不舉官不究,不過這個過兩年登基是幾個意思,沒聽說燕王身體有恙啊?
畫面一轉(zhuǎn)來到徐鵬飛這邊,只見他駕馬來到兵部,眼中再次出現(xiàn)剛才的哀切,然后悲鳴的沖進去兵部大堂。
“活不成了!”
“沒法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