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在黑暗中的一雙眼睛早已經(jīng)盯上了穆嚴這幫人。
與此同時,另一邊,逃出來的人率先找到了陳鵬,告訴了他關(guān)于黑海的事。
李響正巧和陳鵬在一起討論一些事,聽到了黑海出事,李響自告奮勇要帶人去救人回來。
陳鵬讓他先叫上五個人跟著過去,穆嚴的目的主要是他,帶太多人過去,怕是連穆嚴的面都不會見到。
那個時候,黑海會更有危險。
李響順從的打電話給了其他人,沒多久,他們的人就已經(jīng)聚齊。
逃出來的人帶著他們?nèi)チ四聡浪诘牡胤?,城郊一處樹林里,雖然是大夏天的天氣,樹林中枝繁葉茂的反而成為了乘涼的圣地。
陽光從樹杈中透射進去,樹影斑斑。
穆嚴聽到了陳鵬趕來的消息,整個人都亢奮起來。
他讓人將黑海綁在樹上,拿著一把刀子靠近了黑海的身邊。
“陳鵬,我聽說你對自己的兄弟情意深重,是不是你的人現(xiàn)在控制在我的手里,只要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幫我做什么?”
穆嚴拿起手中的短刀,鋒利的刀刃劃破了黑海的手臂,血,像是不要錢似的往外涌。
穆嚴得意的看著對面的人,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樣的姿態(tài)。
“住手!你要找我的人是我,不要傷害其他人?!?p> “我也不想傷害其他人,可是現(xiàn)在的你挺厲害的,我靠近不了你,只能找你身邊人下手了?!?p> 穆嚴得意洋洋的看著對面的人,緊接著又在黑海的手臂上劃破了一道傷口。
穆嚴每劃破一次傷口,都要看著對面的陳鵬,欣賞著他的神態(tài)。
“住手!我讓你住手,你聽到了沒有!”陳鵬握緊了拳頭,額頭上的青筋凸起。
穆嚴冷冷的打量著他,忍不住質(zhì)問,“現(xiàn)在黑海在我的手上,他是我的人質(zhì),我不是你的下屬,你越是讓我住手,我反而越不住手?!?p> 緊接著,穆嚴在黑海的身上又劃破了好幾刀,帶著往日里的憎恨,他下手也沒個輕重。
陳鵬顧不上其他,直接飛身沖了過去,還未靠近到穆嚴的身邊,半路上被一個大塊頭攔住。
許準直接站在穆嚴的面前,擋住了陳鵬的去路。
穆嚴得意的笑,“你以為我沒有一點準備會讓你過來嗎?我可告訴你,你最好什么都不要做,乖乖的被打一頓,我看著你表現(xiàn)好了,說不定我會放了黑海?!?p> “少爺,你不要聽他的,你快走,不要在這里管我!”
黑??床幌氯ィ绻慁i真的順從的不回手,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閉嘴,你算個什么東西,現(xiàn)在自身都難保,有什么資格去管別人的事?”
“呸?!?p> 穆嚴一口水直接吐在了穆嚴的臉上,穆嚴直接將手中的刀子劃在他的臉上。
血紅的口子往外流淌著鮮紅的血,看著觸目驚心。
陳鵬體內(nèi)躁動的因子在這一刻被徹底的激發(fā)。
眼前攔路的人成為了唯一的障礙。
陳鵬握緊了拳頭,拳風擦破空氣,直接捶在許準的小腹上。
這一拳頭用了陳鵬渾身的力氣,許準像是一座山似的直接被打了出去,飛出去幾米的地方才落在地上。
穆嚴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切,他地下拳場的拳王竟然被陳鵬一拳解決?
“少爺,我們趕緊逃吧?!?p> 身邊的人擁護著陳鵬逃離這里。
陳鵬走到了黑海的身邊,幫著他解開了身上的繩子。
黑海的身上全部都是刀傷,可是他根本都不在意,喘著氣忍不住稱贊,“少爺,你剛剛的樣子真的帥,那么厲害的人都被你一拳解決了?!?p> “少說廢話,快,將人送進醫(yī)院?!?p> 李響帶著人直接將黑海送進了醫(yī)院,陳鵬看著穆嚴逃走的方向,一拳打在旁邊的大樹上。
“寨主,要不要我?guī)е巳グ涯聡雷セ貋???p> 陳鵬搖了搖頭,這個時候的穆嚴一定會加強了戒備。
而且,市中心是戒備最森嚴的地方,穆嚴選擇在城郊的樹林里跟黑海碰面,因為這里是三不管地界,哪怕是真的出了人命,扔進旁邊的山下,被路過的野獸吃了,這件事也就會消停。
如果他們的人敢在市中心鬧事,穆家一定會借機滋事。
“暫時放過他,等以后有機會的話,我們之間的賬在慢慢的清算?!?p> 李響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剛剛所有人都看到黑海受了那么大的委屈,當然要為了兄弟把排面爭奪回來才對。
“寨主,如果你覺得這件事你不好插手,這件事交給陳家寨的兄弟來做。”
李響認真的開口,陳鵬幫了他們很多,也是時候該是他們幫忙了。
“不行,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可是……”
“聽我的,這件事暫時不要打草驚蛇?!?p> 陳鵬拍了拍李響的肩膀,叫著他跟上腳步,一塊離開了這里。
醫(yī)院里,黑海因為失血過多昏了過去,被送進了搶救室里搶救。
走廊里,很多人都在擔心著黑海的安危。
陳鵬拿過了一根煙只放在嘴里,卻始終都沒有點燃。
柳韻兒讓他戒煙,這件事他一直記在心里。
李響一直盯著搶救室的大門,足足等了兩個小時,那扇門都沒有被打開,心里也是越發(fā)的慌亂無比。
“寨主,這口氣我真的咽不下去!”李響想了很久,還是找了陳鵬說了心里的想法。
陳鵬看著夜空,這口氣,他也沒有咽下去。
可是現(xiàn)在不得不咽下去!
“放心吧,穆嚴囂張不了幾天?!?p> 陳鵬握緊了拳頭,骨節(jié)咯吱咯吱的響起。
李響看著陳鵬像是有了主意,也不好在說些什么,只好悶頭在一旁抽煙。
另一邊,穆嚴趕回了自己的住處。
他心慌的將所有的門窗全部都反鎖,心里才稍微的放松了些。
“穆少爺,剛剛醫(yī)院那邊來消息了,許準的肋骨斷了三根,胃部出血,現(xiàn)在人還躺在重護病房,沒有醒來的跡象,而且,聽說他被治療出院后,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打比賽了?!?p> 一旁的助理匯報著情況。
穆嚴緊張的吞了吞口水,剛才那一拳他看的清清楚楚。
倘若那一拳不是打在許準身上,而是打在他的身上,他的這條命怕是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