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秀騷操作
林肆是政教處的老熟人了,一進去就先同里面的人打招呼,熟稔的像來朋友家做客。
馬志峰把從鄒超那搜出來的半截?zé)熀秃谏謾C放桌子上,坐到椅子上看他們。
移到林肆身上,“你還有心情吃糖?”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這就扔了?!彼笾毠髦苯油兜今R志峰桌子旁的垃圾桶里,就像扔垃圾那樣簡單。
簡渝歡意味深長地瞅他一眼。
馬志峰有種揮出大力金剛手卻一下錘空的感覺,他緩口氣,看向簡渝歡:“你怎么會和他們在一起?”
“我有個重要的東西丟了。”
“丟那?”
“嗯,不小心?!?p> 她一向乖巧,馬志峰沒多做為難,就這么相信了,說:“那你先回去吧?!?p> “謝謝馬主任?!?p> 這下有人不樂意了,誰也沒想到出聲的會是孟昭璃:“剛剛玩手機的是簡渝歡,不是鄒超?!?p> 鄒超頓住,看她一眼,卻說:“煙是林肆抽的?!?p> 簡渝歡和林肆:“……”
氣氛陷入無限的尷尬中。
這下界限分明了,兩人用“大家都是同學(xué),咱何必這么為難對方”的無奈表情看過去,結(jié)果收到鄒超明確的“你們剛剛合伙誣陷我的時候有想過是同學(xué)嗎”。
好吧。
簡渝歡自覺掏出手機放桌子上:“我找東西看不清,只能用這個照明。”
馬志峰應(yīng)付這種場面非常信手拈來,看著簡渝歡的手機敲了敲桌子:“既然這樣,你們的手機就都沒收了?!?p> 她不發(fā)表意見。
然后又轉(zhuǎn)向林肆:“你有什么想說的?”
他矢口狡賴:“不是我抽的?!?p> 鄒超黑著臉:“是男人你就認(rèn)了!”
他完全不將他的激將法看在眼里,睜眼說瞎話:“不是我你讓我認(rèn)什么認(rèn)?!?p> “你踏馬——”鄒超眼看著又要發(fā)火,馬志峰猛拍桌子:“年紀(jì)輕輕出口成臟像什么樣子!”
“你有什么辦法證明你沒抽嗎?”
“我,”他氣得耳根都紅了:“反正不是我。”
馬志峰看兩個女生:“你們說呢?”
孟昭璃張張嘴,在旁邊火熱的目光中含糊其辭:“沒看清?!?p> 簡渝歡難得配合:“我也沒注意?!?p> 鄒超一口老血噴出。
想起什么:“剛剛林肆吃糖就是為了掩蓋煙味,不然他吃糖干什么?”
林肆一臉你真有意思:“不是,我剛剛看簡學(xué)霸吃的開心,就順手和她要了個,你怎么還借題發(fā)揮呢?”
“認(rèn)了吧,人簡學(xué)霸多痛快,敢于承認(rèn)錯誤,你怎么成績不如別人品行也不如人家呢?”
知情的三人被他這不要臉的操作秀傻了。
鄒超:“你說的是你自己吧?”
他訝然:“你不知道我這人最愛面子?”隨即又妥協(xié)似的:“好吧,煙是我抽的,是我把煙掐滅塞他衣兜里的,我誣陷他的,馬主任,你罰我吧?!?p> 鄒超蒙住。
馬志峰看著幾人,沉吟片刻拍案定論:“鄒超,你明天把家長叫過來?!?p> 鄒超:“???”
–
簡渝歡回來時晚自習(xí)已經(jīng)進行一半,本安靜的教室變得窸窣起來,紀(jì)律委員出聲提醒,又壓回去了。
她坐位置上,拿出筆做數(shù)學(xué)題,復(fù)習(xí)記憶里的知識點,解題思路逐漸清晰,手漸漸停下,想到什么兀自笑出來。
學(xué)校有三條高壓線,戀愛,抽煙,打架。
犯一條就足夠請家長了,如果三條都犯估計要家教回家,更嚴(yán)重可能還得退學(xué)處理。
林肆以退為進這招倒是用的不錯,除了有點不要臉。
秋雨棉低聲問:“出什么事了?”
學(xué)校就這么大點,傳八卦消息最快。
她挑揀著說:“去暗洞找東西遇到他們?nèi)齻€,然后被發(fā)現(xiàn)了?!?p> “那你有事嗎?”
“除了手機被收了?!?p> “???”
“又還給我了?!?p> 秋雨棉松口氣:“你說話怎么大喘氣呢。”
“不過馬瘋子怎么會把手機還給你?到他手里的東西不是一向有去無回嗎?”
她隨口答:“可能是因為學(xué)習(xí)好吧?!?p> 當(dāng)時處理結(jié)果就是鄒超叫家長,那兩人打掃衛(wèi)生,簡渝歡在旁監(jiān)督。
孟昭璃還反駁憑什么,被馬志峰一句“你要是考年級第一,你上天都沒人管你”給堵了回去。
學(xué)生時代,成績差就是原罪。
最后馬志峰把她留下,還手機時說:“你是個乖孩子,老師知道你需要手機和家長聯(lián)系,不過以后這種事還是別再出現(xiàn)了,好好學(xué)習(xí),別影響了成績。”
她道過謝就回來了。
中途下課,周鶴岐像聽到催命鈴一樣起身躥出去,料想是去找林肆問情況去了,回來就笑得像朵太陽花,津津有味地對他們描述。
秋雨棉哎道:“他說是鄒超的,那馬瘋子就信了嗎?”
“對啊,煙從他口袋里翻出來的,他有一百張嘴也沒辦法解釋啊?!?p> 簡渝歡挑眉,看來他還想在兄弟面前留點面子。
“對了學(xué)霸,剛剛阿肆還問我是不是跟你一個班,讓我多顧著你點兒,你要是需要幫忙就喊我。”
顧著她點兒?應(yīng)該是想讓她閉嘴,以防自己那番騷操作被傳到兄弟這丟了臉面吧。
她的沉默讓周鶴岐誤會了,就把桌兜里上節(jié)課她給的糖拿在手里晃晃:“你不是給了他一根真知棒嗎?他說是因為你身上才沒味了?!?p> 秋雨棉拖長音“哦——”了聲,語調(diào)曖昧不明。
若是以往的她估計要紅著臉不讓她多想,而今她只若有似無地笑:“真想謝我讓你來怎么回事?讓他自己來啊。”
說完就垂頭若無其事地做起了題,錯過了周鶴岐和秋雨棉別有深意的眼神交流。
予卿君
不知道真知棒能不能給我付一下廣告費(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