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的時候,曹小滿不由得感嘆,時代果然是不一樣了,要知道以前要是男女一間房,可都是男子睡沙發(fā),女子睡床上。
紳士?
曹小滿以前以為只有有錢人有涵養(yǎng)那才叫紳士,而沒錢人有涵養(yǎng)那叫裝樣子。
就比如睡沙發(fā)還是睡床的問題吧,首先你得有房吧?
有人說租房也是房……嗯,有點道理,有時候你都不得不服這些裝樣子的人,屁點本事沒有,就知道抬杠。
像這種人,不想著努力拼搏,他還真想著買彩票中獎,買股票能賺呢?
曹小滿沒有選擇與卞柔她們分開睡,倒不是說他不紳士,只是他沒有涵養(yǎng)……
芳香撲鼻,左右皆美!
曹小滿此時都不知道是應(yīng)該感謝這馬車讓三個人躺著睡有些擠好了,還是不擠好了。
曹小滿雖然現(xiàn)在這個身體,體魄強健,精力充沛,但還沒有達(dá)到可以不用睡覺的程度。于是在眼皮沉重,快要睡著的時候,曹小滿也沒有再管卞柔兩人了,想著她們要是累了自然會自己躺下睡的。
曹小滿又開始做起了自己的春秋大夢,也不知過了多久,曹小滿的夢境又開始旖旎起來。
他感覺自己身處在一處柔軟之地,四周清香撲鼻,只是還沒等曹小滿細(xì)究,他又突然一陣心驚,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穿越之行,似是有些不真實,雖已較真過,但依然覺得不合理。
難道這還是一場夢境?
這念頭一起,嚇得曹小滿渾身一抖,驚醒了過來。
然后竟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枕在了卞柔的大腿之上,將那卞柔細(xì)長渾圓的大腿當(dāng)做自己的枕頭,難怪夢里感覺到了四周清香,身處柔軟。
卞柔就這么坐著,倚靠著車廂睡了過去。
曹小滿微微轉(zhuǎn)頭看了看后面,秦韞也是如此。見到此情形曹小滿有些無奈,這卞柔兩人還真是說到做到啊,即便都困著睡著了,還依然坐著不曾躺下。
將這最大的空間留給曹小滿。
曹小滿本想將卞柔和秦韞扶著躺下,讓她倆睡個舒服覺,自己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可總覺得自己頭抬不起來,好似粘在了卞柔那柔軟渾實的大腿上。
曹小滿默默為自己找著借口,應(yīng)該是今天駕駛馬車太累的緣故或者是自己睡著也沒有多長時間……還是再睡一會兒……
于是,曹小滿枕著卞柔的大腿又睡了過去。
本來只是準(zhǔn)備再睡一小會兒就起來,畢竟自己現(xiàn)在的身體是經(jīng)得起折騰的,只是當(dāng)曹小滿迷迷糊糊再次醒來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轉(zhuǎn)了個身,枕在了秦韞的大腿之上。
呃……
難道身體可以在人睡夢之中擁有自己的意識?
還是潛藏在內(nèi)心之中最為邪惡的意識?
曹小滿的身體僵住了,現(xiàn)在的他是尷尬的。
因為之前已經(jīng)知道柔軟與清香的來源,所以在第二次睡夢之中,曹小滿也就稍微放開了些……
可現(xiàn)在誰知道剛才放開的那些動作是用在了卞柔身上還是秦韞的大腿上……
曹小滿也不打算抬頭看秦韞是醒著還是睡著,也沒打算回頭看卞柔的情況,只想著回到最開始的時候,睡在兩人中間。
只是曹小滿只是稍有動作,輕輕的將頭抬起一絲,便察覺到秦韞的身體輕微的一顫,好似還是極力掩飾的成果。
好嘛,肯定是醒著的。
也不知道是坐著睡覺腿麻了然后醒的,還是被我枕麻了醒的,或者是兼而有之。
或者……應(yīng)該不會是我睡夢中做了什么動作給弄……醒的吧……
真是的,要是自己睡夢中真做了什么過分的舉動,你倒是制止我或者叫醒我啊,還就讓我肆意妄為啊。
即便尷尬著,即便感受到秦韞身體輕輕顫抖的情況,就好似準(zhǔn)備忍受接下來無論自己做出什么的動作都堅持假裝睡著的模樣,曹小滿艱難的將頭移開了。
只是移開前好像聽到了一絲輕微的喘息聲。
應(yīng)該只是秦韞睡覺時自然的呼吸聲吧。
怎么剛才就一直沒有聽到了呢?
應(yīng)該是自己緊張的緣故吧。
曹小滿一直給自己找著借口,就是不愿意承認(rèn)秦韞已經(jīng)醒了的事實,哪怕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
人啊,就是這樣,哪怕知道了某件事情的結(jié)果如何了,還是希望有奇跡發(fā)生。就比如考完試估分的時候,有時候總覺得自己的回答與答案差不離,應(yīng)該不算錯吧,只是……
你自己什么玩意你心里沒點逼數(shù)嘛。
到最后分?jǐn)?shù)下來,果然沒有奇跡發(fā)生,而且分?jǐn)?shù)反而更低。
人總是會欺騙自己的大腦,總覺得自己的大腦很好商量一般,所以,曹小滿便欺負(fù)起了自己的大腦,強行讓大腦認(rèn)為秦韞壓根就沒醒,自己也沒做啥過份動作。
其實,曹小滿的大腦都沒好意思去點破他,你枕在人家大腿上就不算過份動作了?
現(xiàn)在也就是天黑,你看不見秦韞俏臉通紅的模樣,簡直比她聽見你喊她母親時還要紅,這是只枕在腿上什么動作都不做會有的反應(yīng)嘛。
還有秦韞衣服上的褶皺與凌亂是什么回事?
那可不是坐著睡覺時能自然形成的。
你這是掩耳盜鈴!
只是大腦最后也沒有吱聲,唉,何苦為難自己個兒呢?
所以啊,人只要說服了自己的大腦,哪怕理由極其牽強也無所謂,然后不論做什么事也會心安理得的。
這下,是真的回到了最初的模樣,曹小滿豎躺在馬車中間,卞柔和秦韞一左一右的坐在曹小滿腦袋兩邊斜靠著車廂睡著。
曹小滿現(xiàn)在也壓根沒有想法讓卞柔和秦韞躺著換個舒服的姿勢睡覺,只是強制讓自己的大腦睡眠。
因為曹小滿覺得現(xiàn)在這個車廂里,最好欺負(fù)的也就是自己的大腦。
要不是最后聽見卞柔一聲緩慢卻清晰無比的呼吸聲,曹小滿真的就睡著了。
第二天,曹小滿駕駛著馬車,好似與平常一樣。
只是馬車?yán)镌贈]有了鶯鶯燕燕的嬌笑聲了。
倒也不是說安靜的詭異,只是曹小滿偷偷摸摸的聽了片刻,發(fā)現(xiàn)卞柔和秦韞只是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感覺不似之前那般融洽了。
這讓曹小滿很郁悶,他可是希望卞柔和秦韞能夠好好相處的。
好好的閨蜜,不能隨隨便便就塑料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