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時捷車內(nèi),望著陸揚柔和的目光,裴娜的心跳忍不住有些加速。
“五萬塊錢的工作,難道是那個么?”
裴娜承認,這一刻自己的確有些想歪了。
作為一名畢業(yè)才不到一年的大學生畢業(yè)生,裴娜想不到除了之前車銷以外有什么工作能賺取這么高的工資。
說實話,哪怕陸揚的年紀有點大,但相較大多同齡人的模樣還是顯得比較年輕的,四十歲出頭的他和三十五六的男子沒有太大區(qū)別。
有這樣的保養(yǎng),也得感謝多年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日子。
而他的相貌雖然說不上十分俊朗,卻足以稱得上陽光。
幾次出手相救,裴娜早已對他心生好感,在他人眼中或許并不怎么樣,但在她的眼中陸揚身上仿佛籠罩著一層天然濾鏡,無形中增添了許多魅力。
裴娜的美眸顫了顫,有些艱難道:“陸大哥,我雖然很仰慕你,但我也不能破壞你的家庭……”
聽到裴娜這一句不能,陸揚握著方向盤的手掌忍不住抖了抖,好在他反應極快連忙將偏移的車頭拉了回來。
現(xiàn)在的年輕人腦子里都想得什么啊!
先是松了口氣,陸揚輕咳道:“裴娜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裴娜也是被陸揚的騷~操作嚇了一條,拍了拍酥胸有些狐疑地看了過去。
見陸揚的表情十分正常,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輕佻,裴娜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下頭。
裴娜一向心思剔透,哪還不能明白是自己誤會錯了意,一時間只好陷入沉默。
陸揚雖然沒什么戀愛經(jīng)驗,但是他的情商不低,知道繼續(xù)話題只會讓雙方更尷尬,轉(zhuǎn)移道:“你家在那,我先送你回去吧!”
裴娜依舊沒有抬頭,用著細如蚊蠅的聲音道:“不,不用了,你一會把我放車站就行了!”
陸揚再光棍也不會讓一個女孩子自己回家,更何況自己還導致對方丟了工作。
他正想搖頭,卻聽到對方身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
拿出電話,當看到來電提示,裴娜的表情不自禁的嚴肅了很多,她擋著通話口道:“趙醫(yī)生,是不是我媽發(fā)生什么情況了!”
裴娜雖然掩著手機通話,但是怎么瞞得過聽覺異于常人的陸揚,還沒等陸揚問她,她就眼眸含淚道:“陸大哥,你能不能送我去萬和醫(yī)院,我有急事!”
陸揚早就將事情聽得一干二凈,直接踩著剎車將車子轉(zhuǎn)了過來,還好工作日在這點路上沒什么車,不然定能將他人嚇個半死。
718一加速,轟鳴聲便在排氣管火舌的噴吐下傳了出來,在路人一句煞筆的謾罵下,很快便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道路雖然有限速,但耐不住陸揚過人的駕駛技術(shù),不斷左右切道之后將原本二十多分鐘的路程硬是縮短了三分之一。
一到達醫(yī)院,裴娜甚至沒打招呼便直沖沖的下了車,可以看出事情真的十分緊急。
工作日,醫(yī)院的車位也比平時空很多,不多久陸揚便找到了車位。
尋著通話中得知的病房號,陸揚很快就找了過去。
“你怎么能這樣,她畢竟是你的女兒呀!你給我?guī)撸夷呐滤酪膊粫觅u女兒的錢來看?。 ?p> 遠在通道上,爭吵聲便從一個病房中傳了出來,一并吸引了不少病患家屬的目光。
鏡頭拉近,是一名婦人一臉慘白的護在裴娜身前,而她手臂上的靜脈位置正不斷留著血液,轉(zhuǎn)眼間就染紅了病患服。
地面上,還有著一節(jié)斷了導管的鮮紅針頭,顯然是從婦人手臂上拔下來的輸液針。
“媽,你不要這樣,你先趟上去好么,你別生氣,我會把他們趕走的!”
裴娜的眼睛早已紅腫一片,臉上滿是慌亂。
“你這個臭婆娘怎么就這么不懂事呢,只要娜娜嫁給王老板,你不僅不用拖累她,還能有錢看?。 ?p> “王老板對娜娜可是真情實意的,你看他卡都給我了,只要你娘倆點頭,一切都解決了!”
裴娜母女對面,一名滿臉絡腮胡子的干瘦老漢怒其不爭道。
說完,他好像害怕她們不相信,趕忙將銀行卡從口袋中掏出來。
“你這個畜生,你當時招呼一聲都不打就棄我們娘倆離開,你現(xiàn)在倒好,回頭來賣女兒,你個殺千刀的我要和你拼了!”
也不知道一個幾乎面無血色的婦人哪來的力氣,好幾次都差點從裴娜的懷中掙扎出去。
“滾,你們都滾,你沒資格當我父親,你也沒資格給我指定婚姻,你們再不走別怪我報警了!”
直到對方將外人帶來的這一刻,對于眼前的生生父親,裴娜已經(jīng)徹底絕望了,她眼神中除了怨恨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感情。
見圍觀的人原來越多,老漢身邊的中年男子也感到有些不耐煩了,他對著老漢冷哼道:“裴大元,你不是說你女兒全聽你的么,到底擺不擺的平,要不然你就把錢全部給我吐出來,還有你這兩只手!”
沒等老漢求饒,裴娜的母親泣不成聲道:“你個畜生,你果然還是去賭了,那是我們家房契,你真是要讓我們娘倆無家可歸啊,你,你……”
“媽!”裴娜的驚呼聲中,裴娜的母親直接氣暈了過去。
“行了,別給我唱大戲了,如果你們想就這樣吞了我的錢,也太小看我王大富了!”
“怎么說,是還錢剁手,還是讓你女兒跟我走!”
王大富對這一家子的悲戚視若無睹,直接下達了最后通牒。
“娜娜,你想什么呀,還不快答應,你難道想讓我的手給人剁了么!”
裴娜的父親好像還嫌事不夠大,急急忙忙催促道。
此時此刻,裴娜的整個人都是懵的,一個是母親的治療,一個是自己的幸福,還有這個沒有半點父女之情的父親。
怎么選,對她來說都十分絕望。
這一刻,她腦子里突然冒出了一張面龐,不過很快她又搖頭否定了
哪怕她意識到對方可能已經(jīng)在附近,她也沒有臉開那個口。
“我答……”
咬了咬牙,裴娜終是準備屈從她最不想選擇的選擇。
“答應你個鬼,裴娜你不是答應了當我馬子的么!”
關(guān)鍵時刻,陸揚在眾人的目光下,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闖進了病房。
哪不可一世的神情,像極了夏雨桐曾經(jīng)記憶中的混蛋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