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源頭
“我覺得應該是大家的飯菜有問題,這病癥不是瘟疫,瘟疫爆發(fā)是一戶為中心向四周蔓延,而在座據(jù)我知道的有人住村尾有人住村頭,沒有規(guī)律可言。”
一個人的飯菜有問題,可以說是有人看不慣投毒,這么多家的飯菜有問題,不可能這么多人都跟那個人有仇吧?
她的話說的有理,可總不能是做飯的人有問題吧,更何況做飯的人也都躺在這里。
村民們更相信是瘟疫,還有人說什么得罪了神靈,神靈要收去村子里的福利,讓江云汐去通知村長準備祭祀神靈祈求平安。
可笑的是,這個想法居然還有人認同,場面又變得混亂,江云汐扶額,一陣無語。
作為新時代唯物主義的人,她是不相信鬼神之說的,大家都中毒的聯(lián)系是什么呢?
突然靈光一現(xiàn),她想到了,村里有兩口公用的井!
村里不是家家戶戶都有井的,挖井需要花錢請專業(yè)的人,一般人不會有閑錢去鑿井,他們寧愿存起來做嫁娶之用。
所以大家需要用水就會去公用的井里挑,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么有人是早上有人是晚上了。
有人中午用完水挑著晚上用,晚上用完水,挑好第二天早上用,那些沒有用井水的人也就幸免于難了。
“大家是不是都去村里公共的井里挑水食用了?”
得到了一致的肯定,江云汐的猜想得到了證實,還好不是瘟疫,有人故意為之是可控的,瘟疫來勢洶洶,找不到原因是不可控的。
她立馬奔向井邊,取出水樣,往里身邊的一只雞喂了一瓢,動物體積小,反應的時間自然快些,沒一會走路就東倒西歪,果然證實了她的想法。
找到了原因,江云汐松了一口氣。
她好不容易拿回了田地準備修繕房屋,可不想日子剛有了盼頭,就被一場瘟疫給破壞了。
剛證實自己完自己的猜想,村長和村里的一些德高望重的人匆匆趕到了,這都是關乎到整個村里人性命的事情,村長不敢馬虎。
“村長?!庇辛松洗未彘L帶著身后這些人懟她的事情,江云汐沒辦法笑臉相迎,只是客氣的喊了一句。
“老天爺呀,這可如何是好?。 币豢催@里已經(jīng)等這么多人了,村長慌了神,靠著身后的人扶著才勉強站穩(wěn)。
村長雖然不是官職,但也受官府管轄,村里的大事小事村長都是要負責任的。
“村長,我懷疑大家是喝了同一口井里的井水才會導致中毒,現(xiàn)在應該及時封鎖水源,避免村子里有其他人會因此再中毒?!?p> 江云汐不卑不亢,現(xiàn)在也不是她矯情算計個人恩怨的時候。
“中毒?怎么可能有人會下毒?你知道什么?”昨天江云汐帶著找的靠山來落他的面子,這件事情他還記在心里,語氣還有些厭惡和不屑。
真是個狗眼看人低的人,她要是不知道,估計這個村子里的人都得遭殃,這時顧墨軒走到她身前,怕別人對他不利。
這個傻子,每次都是生怕她有事兒,不怕被打被罵也要擋在她前面,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感受到的為數(shù)不多的溫暖。
“如若不信,村長可與我走一遭。”看在顧墨軒的份兒上,江云汐心情不錯也就不計較了,不能因為一個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縱使看不慣村長,這些村民都是無辜的。
村長本不想聽江云汐的,奈何病著的人都說江云汐的猜測可能是對的,讓村長還他們一個公道,一行人便來到了井邊。
“你說吧,怎么測?如果不是井水的原因,你就是耽誤治療,到時候官府都保不了你。”村長一聲冷哼。
好像她不來查井水他就能找到救治的辦法一樣,江云汐不跟他計較,自顧自的問路人借了一根銀簪,試毒。
銀簪可試毒是常識,村長疑慮,難不成這江云汐真的有兩把刷子?
打來一桶井水,江云汐將銀簪的一端放進去,放了一會兒,拿出來時卻如放進去的一樣,井水并無毒。
“我就說吧,你就是在浪費時間,耽誤了大家你擔當?shù)闷饐??”還假模假樣的銀簪試毒,村長怒吼著。
難道真的是自己錯了嗎?江云汐皺著眉頭思考,不可能,應該就是這個井水的問題,可銀簪卻沒有變色,是哪里出了問題?
看江云汐的猜測出了問題,那些人立馬又聯(lián)想到了是神靈怪罪,村長一聽正合他心意,連忙叫人把江云汐抓起來。
到時候就用她的命來祭祀神靈!
江云汐還在認真思考,沒有注意到周圍人的動作,顧墨軒再一次上前擋在了她身前。
這些人中間有人見過他把周遠楓打趴下,竊竊私語之后,一時竟然沒有人敢上前。
“我知道了,墨軒,你去抓一條野貓野狗野兔隨便一個什么來?!边@井水里不一定是毒,也有可能是熟知藥理的人將藥性相沖的藥合在一起做成的毒藥。
藥是沒有毒的,藥性合在一起是有毒的,但因為本身不是毒,所以銀簪檢測不出來。
“村長,再給我一次機會。”江云汐一臉堅定。
那些抓江云汐的人遲遲不敢上前,村長是看在眼里的,他也不敢,只能再給她一次機會。
“如果這一次再失敗了,你就乖乖聽候我們發(fā)落!”
“好?!苯葡珱]有絲毫猶豫。
顧墨軒有些功夫,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找到了一只純白的野兔,被他拎著耳朵還在掙扎,通紅的眼神充滿著害怕。
對不起了,你這是造福人民,來生愿你投個好胎,江云汐在心里低估著。
用井邊的一個破碗裝滿水,放在兔子的面前,它還在掙扎,顧墨軒就把它的頭按了下去,兔子被迫喝了幾口水。
喝完之后放開它,兔子撒開腳丫子就要跑,可跑了沒幾步就踉踉蹌蹌,虛弱的躺在路中央一動不動。
“真,真的是井水的問題。”
大家都愣愣的看著那只兔子,不知道是誰這么說才反應過來,村長看了一眼江云汐,又看了一眼兔子,江云汐是對的,看來他錯怪江云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