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小守財奴!”
卯三終于忍俊不禁,被她“愛財”的小模樣逗樂了,收起墨玉傘,伸出食指想點點她的額頭。
思及她若是小一點,倒是真心可以作為妹妹疼惜,如今及笄了,男女授受不親,遂訕訕的縮了回手,挑了挑眉頭打趣道。
“那可是我娘的聘禮嫁妝,沈小兄弟要是真收了,豈不是要給小子……做夫人了?”
“喂,葉兄,小心人財兩空啊?!?p> 沈隱月一本正經(jīng)的板著面,微抬起下巴,警告的瞥了他一眼。
不知是不是月色太過朦朧,卯三突然覷見她的眸子,突然心潮起伏,不自覺的退了一步。
“咳咳,那個……本想請少東家喝上一杯,春姐釀酒的手藝是天下一絕?!?p> “唔,葉先生可以先欠著,下次還我?!?p> 突然轉(zhuǎn)換了稱呼,兩人的關(guān)系私密了許多。沈隱月低頭覷著自己銀線錦靴,柔聲道:“海爺爺身子一直硬朗,這事來的突然,我回去再查探一番?!?p> “嗯,多謝?!泵闹邪W癢的,想撓上一把,卻又不得勁,只能捏了捏掌心,暗自催眠怕是被她壓榨慣了。
“那,那個人,可有為難你,如是需要我回京做你的擋箭牌,便讓人給我傳話?!?p> 沈隱月停了腳步,磨蹭的踩了踩自己的腳尖,斟酌了一番,又似乎認(rèn)命了。
“唔~還好,應(yīng)付的過來。娘娘的這些是留給你的,我老爹那些也是留給你的。所以,你不必懷疑我們?!?p> “我不是那個意思,也沒有懷疑你們,對不起?!?p> 卯三連忙搖頭致歉,剛剛以為自己的人生還被那人支配著,沖動了,冷靜下來,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口不擇言說的話,多有傷人。
“不用和我道歉,我本就愛財啊~”沈隱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偷瞥了一眼他腰間的雙魚佩。
“不過,可以用銀子解決的事情,就不必用人命了。葉先生說是不是?”
卯三順著她的目光低頭,覷了腰間的一眼雙魚佩,連忙取了下來,遞過去。
“自然。少東家,我以為這雙魚佩只是滿貫叔的一片心意,后來得知它還是沈家東家的信物,便早想找個機會還于你,沈家是你的,母親的那些,你若喜歡,也收著。”
卯三本想要回幾樣,留個念想,滿貫叔這樣慷慨,他自不能小氣。
“好~”
沈隱月爽快的接過雙魚佩,正反的摩挲,“你這么敗家,自然是放在我身上,更讓我安心的?!?p> 額~卯三頓覺額前冒出三滴冷汗,快走了幾步,問道:“少東家在哪兒落腳,我送你過去?!?p> “那你是要保護(hù)我的,畢竟……我如今真真是富可敵國了,天下第一的女財主?!鄙螂[月?lián)P起小腦袋,無比的傲嬌。
“咻……”
一道勁風(fēng)破空而來,卯三敏銳的攬著著沈隱月的細(xì)腰,閃身躲開來人的大掌,抽出墨玉傘,轉(zhuǎn)身懟了回去!
“留活口!”沈隱月出聲提醒后,發(fā)現(xiàn)那黑衣刺客竟然一連串飛鏢沖自己而來,嚇得連忙捂嘴。
“該死!”卯三袖中黑梟鏢甩出,直刺刺客得門面,他飛身沖沈隱月飛去,攔在她的身前,撐開傘。
噌!噌!噌!
墨玉傘被舞的密不透風(fēng),攔下刺客的所有飛鏢。卯三再回頭找人,那刺客此刻已經(jīng)消失不見。
“我老爹說的果然不錯,悶聲才能發(fā)大財?!鄙螂[月心有余悸的從卯三身后,探出腦袋,小心翼翼得環(huán)顧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