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尷尬的是,并沒有人理會她。
碧書瑤斂了斂衣擺,提高了聲音,不依不饒再次問道:“楚師尊,您在嗎?”
緊接著,從里面?zhèn)鞒鰜砹艘坏缆曇?,尤為不耐煩:“什么事?!?p> 那聲色像大提琴一般優(yōu)雅好聽,極具個人特色,只教人聽了十分舒適。
時白覺得這道聲音,似乎有些耳熟。
碧書瑤并沒有因為楚驍?shù)膽B(tài)度而失落,反倒是笑的更為溫柔了:“師尊,新通過考驗的弟子,有一人拿著您的令牌。我估不準您的意思就將他帶來了。”
里面半響沒有回應(yīng)。
就當碧書瑤要再次開口時,里面的那人才緩緩問道:“通過護宗陣法考核的那些弟子?”
碧書瑤還以為楚驍又要將自己趕出去,此刻聽他這么一問,心下一喜,覺得有戲。
“正是。”碧書瑤立即回答道。
里面又半響沒聲音。
正當時白在揣測里面這人是不是睡著的時候,里面的那道聲音再次慵懶的響起。
好家伙,真的睡著了?
“帶進來吧?!?p> 碧書瑤面上一喜,轉(zhuǎn)過頭對著跟隨者自己來的弟子說道:“宗卷給我,師尊不喜人多,就讓我?guī)е@個小弟子進去就好?!?p> 碧書瑤連帶著看時白的神色都柔和了些。
她推開了木珊欄,走在前面。
時白好奇地打量著四周,這院子里都是那些銀杏落葉,金黃地鋪滿了一層,倒是挺好看。
碧書瑤帶著時白走了進去。
隔著一道簾子,時白看到了一個慵懶地倚在椅子上的男子,那男子身材似乎極好,一只手支撐著頭,正在假寐。
“進來吧?!背攽猩⒌恼f道。
碧書瑤撩開簾子,帶時白走了進去。
時白朝著床榻上看去。
楚驍睜開眸子打量碧書瑤身后的人。
四目相對。
“是你?”
“是你?”
兩人同時開口。
“你知道我?”兩人再次同時開口。
楚驍嘴角忍不住勾出一抹細小的弧度,不被察覺。
這不就是他在清城遇見的那個小伙子么?
容華那家伙,還說把他的令牌給了一個絕美的女子。
呵……沒想到這個小家伙居然還記得自己。
時白內(nèi)心不淡定了。
這不就是她在護宗陣法中夢見的那個,她娘稱之為“小楚”的男子么?。?p> 還吃她豆腐的那個!
怎么在這里?
而且他好像知道自己?
那她的偽裝不會也被識破了吧。
一時間,兩人心中思緒萬千。
碧書瑤見時白愣著不說話,尬笑著撞了撞時白的胳膊。
時白反應(yīng)過來。
算了,反正要留在這里,就先拜這個人為師吧。
時白單膝下跪:“弟子蕭瑜,想要拜楚師尊為師,若您同意,弟子一定會虛心接受您的一切教誨……”
時白還沒有說完,那塌上的人就開口了。
“我若不收呢?”他看了一眼單膝跪下的時白,眼中閃過一抹罕見的頑劣。
“我……”時白頓時沒反應(yīng)過來。
去你丫的。
時白暗搓搓咬牙。
要不是只剩下你,我才不拜你為師!
只是明明是那個溫溫柔柔的大哥哥給的令牌,為什么會變成這個人?
正當時白將他在心里罵了三千遍,準備再說說好話的時候。
楚驍卻先開口了,他對著碧書瑤點了點頭,似乎還有些急不可耐的:“你還愣著作甚?還不記錄?”
碧書瑤有些呆,為什么這楚師尊好像有些不按套路出牌?
“啊?”
“我仔細想來,這徒弟,我還是收了。”楚驍不以為意地收回目光,看向時白,一本正經(jīng):“你雖笨,為師還是會好好教你的?!?p> 時白此刻心中很想說去你丫的我不拜了。
但是她是君子。
要問君子是什么?君子能屈能伸??!
于是,她皮笑肉不笑的抬起頭:“謝謝師父?!?p> 楚驍?shù)闷鹋赃叞珟咨系囊槐緝宰?,借查閱蓋住了嘴角兜不住的笑意。
“記好了么?”他問碧書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