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琛劍眉擰起,謹慎地盯著這些去而復(fù)返的狼匹。
安若不動神色拿起方才旁邊戰(zhàn)斗所用的棍子,做好再次戰(zhàn)斗的準備。
然而,那些白狼卻沒有靠近。保留著一段距離并不過來,最后從中間分開,讓出了一條道路。白狼王將嘴里一個碧藍的果子放下,帶著狼群就匍匐在了不遠處。
幾人盯著地上那碧藍的果實,原地不動。這是個什么東西?
這群狼在搞什么?
這個果子是用來干什么的?
只見小刺猬噠噠噠跑了過去,撿起那個果實,便跑了回來。
“二狗!不要過去?!卑踩艏钡拇蠛傲艘宦?,小刺猬動作很快,安若還沒有說完,小刺猬已經(jīng)回來了。
安若盯著自己手掌上的那顆果子,圓圓的果子并沒有多大,通體幽藍,果實成透明狀,還幽幽發(fā)著藍色的熒光。這顆果子觸到肌膚的那瞬間,安若覺得自己的一身疲憊都被掃去,精神一震。
礙于安若等人并聽不懂小刺猬說話,小刺猬只得站在面前,用短短爪子指了指果子,又指了指時白。
淮琛頓時反應(yīng)過來,道:“你是說這個東西能治時白的傷?”
小刺猬忙不倏點了點頭。
“那我是應(yīng)該給她吃了還是應(yīng)該碾碎給她敷上?”安若問道。
小刺猬撫了撫額,轉(zhuǎn)了一圈,在安若面前大聲的吧唧嘴。
安若當下明白過來這是用來給時白吃的,他兩都松了口氣,原來這白狼王這么好心,還送了藥過來,這是被打的太慘了,心服口服了么?
“慢著。”談雨直直盯著那顆果子,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東西一定不是凡品。半響他收回目光:“這果子既然能救時白的命,那肯定對我們的傷口有益吧?不如給時白服用一半,我們留下來一些療傷?”
三個人現(xiàn)在的傷勢都很嚴峻。
安若被扭的手腕腫的老高,手臂上還有一大處擦傷,包括大腿上,還有不少的傷口。而淮琛則是手臂上的肉生生被那白狼咬下一大塊,此刻還在往外滲血。在一行人中,談雨自然也沒有好到哪去,他的一條腿被白狼咬了,手臂以及背后,都有不少擦傷。
只是安若想都沒想,就將那果子放進了時白的口中。
“時白傷勢嚴峻,命懸一線,若是藥效不夠又怎么辦?”淮琛說道。
談雨眼睜睜看著那顆果子進入了時白的口中,只能收回目光,臉色卻不怎么好。
說來也神奇,那果子進去時白的體內(nèi)之后,直接化為藍色的液體,時白輕易的吞了下去。不過片刻,時白身上的傷口居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而在大家都看不到的角度,那血紅吊墜的紅光也漸漸退回,剩下的藥力都化為了一絲藍光順著時白的經(jīng)脈游走。
安若和淮琛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欣喜。這才拿出藥包,開始清理時白和自己的傷口。
那白狼王見狀也帶著狼群去了。
此時月亮正在頭頂上,幾人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最終找了一個合適的地方,準備在這里露宿修整一晚。
談雨也在周邊布置了簡單的陣法,一些沒有攻擊力的妖怪也靠近不了幾人了。
……
時白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
她先是坐了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依舊是偽裝過的樣貌,微微放下心。緊接著,她驚奇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是前所未有的舒暢!現(xiàn)在只怕是要她背個百斤重的東西跑它幾公里都沒有任何問題。
想起昨晚的情況,時白立即看向周圍,尋找其他人的蹤影。
只見那三人都靠在石頭上,面色蒼白,嘴唇一點血色也無,時白心中一滯。
昨晚發(fā)生了什么?怎么自己一點事都沒有,他們?nèi)齻€人卻傷成這個樣子?小刺猬這時也發(fā)現(xiàn)了已經(jīng)醒過來的時白,原本在照顧三人的它頓時四腳朝天躺了下去。
還將它的小舌頭伸了出來,隨著呼氣一抖一抖的,就像一個哈巴狗一樣,毫無形象可言。
可累死它了!
時白見狀連忙走了過去,用手探了探安若的額頭。
好燙!
三人都發(fā)著高燒,處于迷糊不醒的狀態(tài)。
時白拿出一塊布,分成了三份,用手袋的水打濕了敷在他們額頭上,等到看到他們身上的傷口時,頓時倒吸了口氣。
怎么傷成這樣?
簡直慘不忍睹。
時白又給他們換了藥,這才扒了扒躺在一邊的戲精小刺猬,擦了擦額頭的汗說道:“你快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刺猬當下將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時白,包括她眼睛變紅,一人大戰(zhàn)狼群就如在和小雛雞玩耍一般的兇猛事跡。
以及后來狼王拿來的那個果子,安若和淮琛一口都沒動全部給了時白。
時白心下感動,其實他們?nèi)齻€無論換做是誰傷重,另外兩個都會像這樣毫不猶豫的先照顧傷勢最重的那人。
“你說我昨天吃了碧幽果?那是個什么東西?”
小刺猬揉了揉腦袋,搖頭晃腦說道:“我的記憶告訴我,碧幽果站在無根樹上,五百年一生長,五百年一開花,五百年一結(jié)果。食一口可治愈所有外傷,食一個有脫胎換骨之奇效多多益善,可延年益壽。所以說這么小小的一個,是天價之寶也不為過。”
“那那么一個,全給我吃了!?”
小刺猬點點頭。
時白有些肉疼,那給她吃了,這……多浪費啊!
安若他們的傷勢可怎么辦?
時白忽地一瞥,瞥到不遠處那手腕粗的一大根樹枝,好奇地問小刺猬:“你說我昨晚就是用那個樹枝將狼群都打趴了?”
小刺猬點點頭。
時白走過去,興致盎然地拿起那根樹木:“二狗子,你看我給你表演一個什么叫兇猛!”然而話還未落下,那木頭被抬起的一角又掉回地上:“我去!這木頭這么重的嘛??!”
小刺猬趴在地上哈哈大笑。
時白黑著臉。她能很明顯的感覺到,她吃了那個果子力氣變大了不只一丁點,怎么拿一個只有手腕那么粗的樹木,卻覺得這么重呢?
“主人吶,我忘記和你說了,這木頭是鐵椴樹上面的,是昨晚打斗時,那狼王弄斷的。這種木頭乃是天下木頭重量之最,你別看它才那么一點,其實有兩百公斤了!”
“什么?兩百公斤?”時白訝然,難怪她覺得這木頭和自己的力氣不是一個級別的。打擾了!
那么說,她昨晚那如同鬧著玩的動作又是怎么做到的?
為何她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難不成是鬼附身了嗎!
“哎?這深山老林的,怎么還有人?”一道女聲傳了過來,時白順著看了過去。
懿綿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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