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
這怎么選！
要不失去一只手，要不失去一條腿，哪邊的選擇都會受傷。
“姚少，還請您高抬貴手?！绷瞥捎仓^皮道。
搭上了歐少，眼看好日子就來了，失去手腳都是一種痛苦。
為什么要去找尚毅麻煩，只有一個原因，以此來跪舔歐少。
只要歐少高興了，會得到意想不到的好處。
可今晚來的是姚航，給了他選擇。
姚航冷笑，“你讓人羞辱我兄弟的時候，想過自己嗎？柳云成，想要爬得更高沒有錯，但踩著別人的肩膀爬就是錯，你踩的還是我兄弟的肩膀?！?p> 如果不是今晚陸凡堅持要來，他連這些事也不會知道，尚毅為了不給他帶來麻煩，寧愿忍受一切羞辱。
陸凡心里窩火，姚航心里更窩火。
“姚少當真要這樣嗎？”
柳云成站了起來，不再求饒，臉色嚴肅。
“姚少，我敬您是姚家少爺，給你下跪了，你還想怎么樣，實話告訴你，羞辱尚毅就是歐少的意思?！?p> “喲?！?p> 姚航怒氣反笑，“用歐朋來壓我?！?p> 歐家是很強，比姚家更強，所以當初將尚家給搞垮了，其他家族也沒人吱聲。
可如今不一樣，陸凡回來了。
發(fā)小的兄弟，即使十年不見，姚航也知道陸凡的脾氣，而且十年時間不是朝夕，會有很大的變化。
陸凡被驅逐出了陸家，這次敢回來，就有回來的底氣，哪怕他不知道那份底氣是什么。
妹妹在W省城預見陸凡，還險些遇險，姚航得知后就差了關于陸凡身上所發(fā)生的所有事。
搞垮了中海第一家，又搞垮了西南第一家。
他敢篤定，陸凡能做到這一步，一定有他所不知道的那一面。
“姚少，以前是我做錯了，我保證以后不敢了，還請您不要太過分，惹急了，兔子也會咬人的?！?p> 山水人間是他的地盤，姚航真的那么過分，就只能拼命。
誰想失去手腳，大不了從此跑路，他也不想成為殘廢。
“柳云成，我今晚非得要你一只手，就算歐朋在這里，我也會要，有那個本事，就讓你的人將我們兄弟三個給留在這里，你敢嗎？”
姚航眼中迸射出一道寒光。
“你不要逼我?！?p> “我就要逼你，動手啊?！?p> 姚航吼了一聲，站在柳云成身邊的馬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亂動。
沒人是傻子！
如果今晚真的在這里動了姚航，他們所有人都活不成，或許柳云成還能在歐少的庇護下跑路，他們往哪里跑。
大難臨頭，柳云成會管他們才怪。
“姚少太強人所難了，我不想失去手腳，那就只能說抱歉了，來人，將姚少三位請出去?！?p> 為今之計，只有轟走姚航，馬上就要聯(lián)系歐少，爭取更多的時間。
要是歐少答應護住自己，那就能活，如果歐少態(tài)度不明，那就只能放棄一切跑路。
然而，身邊沒人動。
“今晚我能來，就一定要為我兄弟討一個公道，你可以問問你身邊的人，他們敢不敢用命來賭?！?p> 姚航的目光變得更加銳利，也更柳云成的馬仔心里仿徨。
氣氛變得僵持，無比壓抑。
“老姚，話太多了?！?p> 鐺！
陸凡將匕首丟在茶幾上，“你來還是我來？你不敢來，那就我來。”
“你看不起老子。”
姚航一把抓住了匕首，瞄向了柳云成。
柳云成心中暗罵，身邊的人都特么怕死，不聽他的了，見姚航要動手了，難免心里有緊張。
姚家，對于他們這個層次的人來說，同樣是惹不起的巨擘。
“姚航，這是干什么，何必為了一點小事生氣。”
忽然，外邊傳來了一個聲音，歐朋走了含笑走了進來。
見狀，柳云成松了一口氣。
歐少來了，他的手或許就保住了。
“歐朋，有些事你做得太過了。”姚航冷哼。
歐朋笑了笑，打量著尚毅和陸凡，尚家就是搞垮的，絲毫不在意尚毅那要吃人的眼神。
至于陸凡，這人有點眼熟，又記不太清了。
“你要為尚毅出頭，確定？”
都這么幾年過去了，當初姚航不敢放屁，現(xiàn)在卻蹦出來了。
“你當我怕你不成?！币嚼浜?。
歐朋笑容更勝，“姚少這話就言重了，你怕不怕我一點不重要，你姚家大少有這個資格，更有這個資本，不過……”
遲疑之后，歐朋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你為尚毅這死狗出頭，那柳云成也是我的人，不好意思，你要動我的人，我，不準?！?p> 兩位大少，態(tài)度同樣堅決。
四目相對，火光迸射。
噗！
還坐著的陸凡點上了一支煙，吸了一口，輕聲一笑。
“所以有時候我很討厭你們這種有背景的富家少爺，比來比去，有意義嗎？”
忽然之間，陸凡就躍了過來，一把奪過了姚航的匕首，順勢就是一刀。
手起刀落，柳云成的一條胳膊就墜落在了地上。
呼啦一聲，鮮血濺了歐朋一臉。
“啊，我的手！”
柳云成捂住傷口，臉色當即就煞白一片。
這……
現(xiàn)場的人瞬間屏住了呼吸，驚異的看著這一幕。
來了兩位大少，本以為頂多就是言語上的交鋒，最后不歡而散，也不至于真的到動手的地步。
這家伙比姚航要干脆多了，說動就動。
煙還叼在嘴上，陸凡笑瞇瞇的道，“歐朋，十年不見了，你還真不懂尊卑啊?！?p> 十年……
等等！
十年不見，和姚航，尚毅在一起，是陸家那個陸凡。
一定沒錯，還有一周左右就是陸家老爺子八十大壽，陸凡竟然回京了。
難怪覺得有些面熟，原來是他。
“陸凡，你一個被陸家驅逐之人，還敢回來?！睔W朋臉色垮了下來。
少年時代，陸凡就是京城圈子同輩中的小霸王，后來因為打了繼母一巴掌，被陸家驅逐，讓不少人大快人心。
沒想到，他還敢回京。
“你搞垮了尚家，欺辱我兄弟？”
陸凡走到了歐朋面前，將煙從嘴上取了下來，一下杵在了歐朋的臉上，順手又是一巴掌呼上去。
“你特么……”
“記住，今天這一耳光只是一個開始，三天之內，你歐家拿了尚家多少都給我吐出來，還要做十倍賠償，否則……”
陸凡將匕首架在了歐朋的脖子上，小聲道，“否則我就挨個宰了你歐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