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會所。
費響摟著幾個美女,很猖狂的喝著酒,在他旁邊坐著一個中年人。
“三叔,你怎么來了?!?p> 費萬青皺眉,不悅道,“你在這里都做了一些什么?”
對于費響這侄兒并不是太喜歡,生意上的事一竅不通,成天就仗著家世揮霍。
而且聽說連夜從家里調集了一批保鏢,不管是什么事,都不能胡來。
“三叔,我能做什么,就是玩玩而已,你們幾個,今晚將我三叔陪好,本少爺重重有賞?!?p> 費響急忙打開了人馬頭,倒上了兩杯。
“出去!”
費萬青冷言道。
所有美女都為之一僵,紛紛看向了費響。
“愣著干什么,我三叔讓你們滾就滾,還等著老子給賞錢啊。”
被費響一吼,除了保鏢,所有美女都灰溜溜的退出了包房。
“三叔,您這是干嘛啊,出來玩最重要的就是開心,如果侄兒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您別往心里去,這杯酒我敬您?!?p> 可是費響端起了酒,費萬青卻依然皺著眉。
“三叔……”
“你老實告訴我,你調集了一批保鏢來這里,究竟要做什么?!?p> “這個……”
費響干笑,“三叔,其實……”
“你說不說?!?p> 費響越是這么吞吞吐吐,費萬青就越感覺沒這么簡單。
哐當!
忽然間,包房的門撞開,心腹慌張的沖進來,“費少,出事了,都死……”
見費萬青在場,心腹硬生生的將話吞了回去。
“都死了?”
費萬青忽然一巴掌抽在了費響臉上,揪住了他的衣領,“費響,你混賬就算了,我希望你做事多用力那豬腦子想想?!?p> “夠了!”
一把掙脫了費萬青的手,費響整理著衣領,“三叔,別我面前端著長輩的架子,你什么都不知道,哼。”
“你!”費萬青氣急。
怎么說他也是長輩,被晚輩如此態(tài)度頂撞,面子上過不去。
“對,我是調集了一批保鏢,今晚就是要宰了一個人,我特么不能做嗎,你知道是誰要我這么做的嗎?”
“誰?”
“賀家,你敢得罪嗎,你得罪得起嗎,換做你又能怎么辦。”費響不屑。
提到賀家,費萬青啞火了。
在整個西南,賀家才是貨真價實的霸主,費家在賀家面前什么也不是,如果真的是賀家的意思,費響不敢拒絕,費家都無法拒絕。
只是費萬青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人,能讓賀家那么不爽。
“三叔,有些事你還是別管為好,這次是我姐打的電話,而且是賀家那位的意思,有個不開眼的雜毛得罪了那位,你明白嗎?”
賀銳鋒!
此刻,費萬青的臉色更加凝重了。
“你剛說什么,都死了?”費響這才問。
心腹點頭,“五個殺手只逃走了一人,那人放棄了,費少,這件事恐怕……”
五個殺手,還有費家十幾個保鏢,一共超過二十個人連一個人也處理不了,這件事可大可小。
“那孫子沒死?”
“沒有,去了醫(yī)院。”
醫(yī)院?
費響雙眼迷離,“我說了,他必須死,你不應該回來找我,而是將事情辦好,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我拿你來有什么用?!?p> “這……”
在外邊還好辦,可是在醫(yī)院那種公共場合,帶來的影響可不小,這里畢竟不是西南,費家的能量還沒有這么大。
“你不做,我換人。”
心腹一咬牙,“好,我去?!?p> 已經下手就沒有回頭路,心腹心里非常明白,有賀家撐腰,費響會肆無忌憚,他不去做,也會死。
“你瘋了,那是醫(yī)院?!辟M萬青著急。
費響一口干掉杯中的酒,“那三叔覺得,我是不是連賀家的話也不聽,你是不是有那個本事忤逆賀家的意思?!?p> “你!”
篤篤篤!
門再次被敲響,進來一個人,“費少,陸凡來了。”
陸凡!
“你不是說他在醫(yī)院嗎?”費響瞪了心腹一眼。
“我……”心腹結舌。
這么多人都殺不死,還主動送上門來,那正好。
“來了多少人?”
“就他一個,還帶著傷?!?p> “歷家的人呢?”
想到歷家,費響就滿肚子火氣,厲軒那傻筆在他大哥和老子來了之后就慫得跟狗一樣。
“沒有歷家的人,只有陸凡?!?p> 費響重新給自己倒上一杯酒,冷笑道,“那我還真想看看他來怎么樣?!?p> 膽子很大,只可惜一個人能做什么。
幾分鐘后,陸凡走進了包房。
從他進來開始,在包房的四周每個地方都是人,只要費響一聲令下,他們就會動手。
進門后陸凡就找地方坐下,后背上還綁著繃帶,擰過了酒給自己倒上了一杯,一口將一大杯酒喝完。
“你還能活著,我非常驚訝?!?p> 陸凡吐了一口濁氣,沒有搭理費響,反而看向了費萬青,“你是哪位?”
“我叫費萬青,朋友……”
“回去帶個話,費響的命屬于我?!睕]等費萬青說完,陸凡就直接打斷。
氣氛,瞬間變得緊張。
費響愣了一愣,突然張狂的大笑。
“就憑你,姓陸的,昨晚你那么得意,今天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你要我的命,你特么以為……”
碰!
酒瓶砸在了頭上,應聲而碎。
“費少!”
外邊沖進來十幾個人,紛紛抽出了刀,將包房塞得滿滿的。
費萬青不是費響,眉宇堆積了很高。
且不管費響為什么要殺這個年輕人,可現在這年輕人只身前來,不是腦殘就是有這個底氣。
他的判斷,對方絕不是腦殘。
“你特么又砸老子的頭,很有種,姓陸的,之前沒弄死你,現在老子就看你怎么走出這里?!辟M響捂住了鮮血狂飆的頭,滿臉猙獰的大吼。
雖然被十幾個人圍著,陸凡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端著酒杯,目光變得恍惚。
“我回國三年多一點了,你是第一個讓我想殺之人,恭喜你?!?p> 要殺費響,就一句話的事。
可今晚陸凡動了真怒,不親手宰了這孫子,心里那股氣無法消。
“你特么來啊,弄死老子,你特么有這個……”
呼哧!
費響沒有叫囂完,他的脖子就被夾冰塊的夾子給刺穿,捂住了喉嚨,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沒人會想到陸凡說動手就動手,直接要命,以至于那些保鏢都沒反應過來。
“阿響!”
費萬青騰的一下站起來,可看到費響的脖子,即使立即送醫(yī)院也沒用。
“誰殺我,我殺誰,我現在要走,誰攔,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