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歡連連后退了幾步,差點站不穩(wěn),心底的涼意從骨子里向外滲。
正常來說……所以她的資歷在被無情地質疑嗎?
許長歡確實是自信的,不管是英文還是律法,她從H&K回來,本該對這個英格蘭華裔的案件得心應手,還能展現自己與大陸律師相比時的特別優(yōu)勢,然而她卻處理得一團糟。
她看向戚承景,只見戚承景雙眼也正直視著她。如膺般的眼神閃著凜然的英銳,一張端正剛強的英俊臉龐,無形中散發(fā)出一種莊嚴肅殺之氣,令許長歡忍不住想起當初在夢中見到的那只劍齒虎,充滿危險。
戚承景又說:“段總給我打電話,說我們律所來了個復讀機,這個復讀機肯定就是許助理你吧?!?p> 許長歡臉色煞白,心虛地低下了頭,不敢再看戚承景質問的樣子。
“怎么不說話,冤枉你了?”
許長歡抓緊衣擺,她不知道段珂告狀時話說得多難聽,但說出實情肯定更利于自己吧。
她斟酌地開口:“我,我只是說了事實,這些事實都是有法律依據的?!?p> 許長歡看見戚承景真的笑了,眼睛仿佛還有點閃爍的晶瑩。
這次她不敢問微笑是什么意思了。
戚承景也不需要她問,他說:“許助理,你的身份是法律從業(yè)者,不是法條復讀機。如果會背書就能從事法律工作,認字的都是律師。”
許長歡漲紅了臉,戚承景真的很毒舌,她緊閉嘴唇低下頭。
戚承景問:“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許長歡已經停止了抽泣,雖然滿臉淚痕,她微微抿嘴,搖搖頭,說:“沒事我就出去了?!?p> -
許長歡殘存的自尊所剩無幾,悲傷纏繞著五臟六肺,羞愧在體內橫沖直撞。她一口氣跑到寫字樓頂,任由強風沖刷著內心深處的不甘和迷茫。
靜靜地注視著遠方,陽光壓在建筑物上,把玻璃打磨得閃閃反光,無比刺眼。風帶著憂愁直沖云端,和渾濁的藍天相融。這不凈的藍,恐怕是由人的悲哀一層一層染出來的,不然,怎么會有那層薄薄的,卻怎么都驅散不了的灰?。
許長歡放聲哭泣,手指插入頭發(fā)根,抓住自己的頭發(fā),瘋狂地左右拉扯。
她真的不明白問題出在哪,她明明說的都是對的,可為什么會換來重重抱怨。
委托人的要求也奇奇怪怪,聞所未聞。
專利持有人不賣專利是人家的權利,她只是個律師又能怎么樣呢?
難道教段總打劫殺人?
這個黃先生就更逗了,老婆都和別人的男人住一起了,不離婚他能得到什么?
如果只是擔心付出的代價太大,可以叫律師幫忙爭取最低的贍養(yǎng)費啊。
律師不是調解員,怎么還他一個完整的家庭?
這些根本沒有案例可學。
許長歡把她來到事務所后做的一切重新梳理一遍。
她最初幫別人跑腿,不服氣自己這把牛刀只用來殺雞;
再后來給戚律師做會議記錄,幫戚律師起草文件合約;
接觸到的第一個訴訟案,被人冤枉成找牛郎,陰差陽錯被逮進警局。
哈嘟天下
各位小仙女,我知道女主現在給大家的感覺不太好,比如智商欠缺,性子太作…… 但是吧,這是成長型的女主,她是從職業(yè)小白一步一步慢慢變成律師精英的。 我寫的是女主的成長過程。 希望大家多給點耐心她,她會進步的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