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歡翻了個白眼:“這個檢察官要不是眼神不好能看上戚律師嗎?那她既然眼神不好,她起訴的人一定是被冤枉的?。 ?p> “哈哈哈……”
尚司扶額無奈道:“你要不要對法官陳述一下你的觀點?”
“嗯,有這個打算!”許長歡大幅度地點點頭,表示自己很想這么做。
尚司:“……”你敢我叫你做爸爸。
暖心的小沫輕拍了一下許長歡:“姐妹,你確定要一直坐這里嗎?”
“呃?”
秦芯往戚承景辦公室嘟了嘟嘴,你上司叫你呢。
許長歡頭疼了——
當初她耍心眼讓戚承景在媒體前出丑,他便強迫她當眾承認自己走錯男廁還要道歉;
當初調(diào)侃他可能心理變態(tài),他便安排了一大堆做不完的工作;
……
那么這會兒她才剛說完他的壞話啊,以戚承景的胸襟,肯定會百倍折磨的!
欲哭無淚,為什么就是糾正不了嘴皮子調(diào)皮呢,掙不了錢還得罪人。
真的該把自己關起來好好反思反思。
但不知眼下她能不能請假,休息兩天,等戚承景的火氣過了再回來?
哎,想太多。
許長歡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往戚承景所在的地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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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長歡輕輕叩門三下,“戚律師?”
“進來!”
這不輕不重的回答,一個字一個字地砸在許長歡的心頭,好可怕。
這是許長歡第二次進戚承景辦公室。
昨天忙了一整天,進來的時候,房間黑乎乎的,好像是戚承景只開了臺燈,而她本人也昏頭昏腦,啥也沒看清。
今天才踏進來,就有種強烈的失重感。
整個房間除了書柜上那套紅色的《九州法律大全》中和了一下色調(diào),其余的一眼看過去,全是白色,仿佛置身于太空船。
厚實卻透光的白色窗簾嚴嚴實實地拉著,不留一絲縫隙,除了陽光能偷溜進來,里面的人完全看不到外邊的樣子。
這種密閉空間,確實很適合全神貫注工作。
“戚律師?!痹S長歡猜到戚承景可能心情不好,于是一改剛剛調(diào)皮的模樣,此刻溫順得像個小羊羔。
戚承景漠然的眸子掃向她,許長歡的心馬上提溜起來。
咋了?
然而戚承景很快便收回目光,遞過來一疊文件,他還沒說話,許長歡又管不住自己的嘴了:“又有工作?。磕銊倓偨唤o我的還沒做完呢。”
話音剛落,許長歡便被戚承景的目光嚇得閉了嘴。
讓你話多!
戚承景好整以暇地看著許長歡懊惱的神情。
小姑娘緊皺著眉眨著眼睛,像是絞盡腦汁想著彌補方案。
許長歡性子真的太野了,戚承景暗付:身為新人,用這種態(tài)度對待上司,不是想卷包袱走人嗎?
戚承景非常有節(jié)奏地敲著桌面,嘴角幾不可見地勾起弧度,卻一聲不吭。
亡羊才想起補牢,不覺得晚了嗎?
許長歡終于明白秦芯他們說的是什么意思了,這種無聲的高壓最致命,大佬,你再不說話,我就要心悸而死了。
說清楚是不是有仇不行嗎,故意這么做的吧?
見許長歡嚇得臉色越來越蒼白,戚承景也怕過猶不及,終于開口:“這是你昨天做過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