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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酒

58.屁股開花

忘了酒 黃綠律 4786 2020-02-13 12:08:28

  姜晟厲無奈,只能等下次了,看來白兮對錢不太敢興趣,知彼知己,百戰(zhàn)不殆。要先知道白兮喜歡什么才行。

  姜晟厲從白兮那兒出來后,腦子一靈光,想到了另外一個人。

  繁月軒中。

  月兒躺在榻上手撐著頭,不時“哎呀~”兩聲。

  柳綠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姑娘,您的參湯好了?!币粋€小丫頭端上來一碗?yún)?p>  “嗯?!?p>  此時從門外進來另外一個丫頭,對月兒說:“姑娘,姜少爺求見?!?p>  月兒喝了口參湯:“姜少爺?他來找我作甚?請他進來?!?p>  “月兒姑娘?!苯蓞杽傔M屋,就看見柳綠跪在地上。

  “姜少爺,是什么風(fēng)把您給吹來了?!?p>  “挺熱鬧哈?!苯蓞枏男渲刑统鲆恢цC子:“這不是給你送禮來了?!?p>  “呦?!痹聝航舆^鐲子放在有光線的地方仔細(xì)看了看:“這鐲子,成色不錯?!?p>  當(dāng)然不錯,這本來是要送給惜春樓里他的心上人的禮,這不是沒理由串門,才將這鐲子先犧牲出去。“刻意為月兒姑娘準(zhǔn)備的?!?p>  “刻意為我準(zhǔn)備?為何?”月兒將鐲子拿在手中,既沒說要接受,也不說不接受。

  “聽聞月兒姑娘昨日受了驚嚇,本少爺與將軍是故交,將軍素來疼愛月兒姑娘,我這個當(dāng)朋友的,自然不能輕視?!?p>  月兒聽到這話,別提心里有多高興,看來她這得寵的名聲,連姜少爺都承認(rèn)的。“姜少爺言重了,既然這樣,那這禮,我就心領(lǐng)了?!庇醒绢^上來用帕子接過鐲子。

  “嗯。”

  “不過,我昨日哪里是受了驚嚇,明明就是差些喪命啊?!痹聝赫f時表現(xiàn)得驚魂未定:“你是不知道,你看我這傷?!痹聝褐钢弊由系囊恍l刮痕。

  姜晟厲剛從白兮那兒回來,誰的傷重,誰的傷輕,他一眼便能看出來。

  月兒繼續(xù)拿起參湯喝:“你絕對想不到我這傷是誰害的?!?p>  聽她這語氣,姜晟厲大膽猜測是白兮。

  “白……夫人啊,你看看?!?p>  果真是白兮,也就白兮能這么胡來,而且白兮與月兒猶如一對冤家,他也不是現(xiàn)在才知道。

  “我真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我不顧自身安危,去她屋里尋她,好讓她快些跑,還安慰她來著,畢竟我與她姐妹一場,即使平日里有些摩擦,但大家都是府上的姐妹,哪有隔夜仇,我月兒拍著胸口問,有什么好吃好喝好玩兒的,什么時候忘記過姐姐,就連要裁夏衣的布料,我都是選最好的給她送去??伤兀蛉站谷粸榱俗约耗軌蛎撋?,拿著碎瓷片劃破我的脖子,之后又用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可把我嚇得呀,我從小到大,就沒經(jīng)歷過這種恐怖的場面……”月兒說著說著,便開始落淚,她放下手中的參湯:“嫣兒,這參湯涼了,倒了吧?!?p>  姜晟厲看見那兒還有小半碗?yún)瑹嵋粺峋秃玫臇|西,她偏要倒掉,看來,將軍府上,最尊貴的,是屬月兒?。?p>  月兒用帕子抹淚:“后來幸好是將軍及時出現(xiàn)救了我,否則,我都不敢想象,之后會發(fā)生什么事情?!?p>  姜晟厲點頭:“聽著可真嚇人?!?p>  “當(dāng)然了,我跟你說啊,在遇見這件事兒之前,其實我們府上,正在做法。”

  “做法?”

  “對,因為我好久都沒睡好了,覺得這府上,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于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請了云都內(nèi)最厲害的法師,沒想到,那法師說……夫人體內(nèi)有妖物?!?p>  “真的假的?”姜晟厲故作驚訝。

  “當(dāng)然是真的,府上的人都看見了,將軍也看見了,法師對夫人念咒,夫人就像瘋了一樣,可惜,法師道行太淺,敵不過夫人體內(nèi)的妖物,夫人啊,與法師起了爭執(zhí),還毀了供桌?!?p>  “這么嚴(yán)重?!?p>  “就是,供桌啊,她都敢毀,也不怕神明降罪。”

  “之后呢?”

  “之后就遇到刺客了,我就被追殺,花紅為了保護我,自己受了傷,哪里像這個賤蹄子?!痹聝好媛杜目聪蛄G。

  “柳綠姑娘怎么來了?”姜晟厲看著跪在地上的柳綠。

  “她啊,厲害得很,一看見我有危險,跑得比誰還快,你這是什么表情?”月兒丟了一個玉牌給嫣兒。

  嫣兒拾起玉牌。

  “給本姑娘狠狠地打,不留情面?!?p>  嫣兒猶豫。

  “打啊。也不看看她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還敢瞪我?!?p>  “啪……”玉牌一掌下去,柳綠的臉就紅了大半。

  “繼續(xù)打?!?p>  “啪……”又是一掌。

  賀司淵別過頭不去看,他可看不慣打女人,女人都是嬌柔的很的,他都舍不得打罵。

  沒一會兒,柳綠的嘴角就沁出血來。

  “真是個沒用的賤蹄子?!痹聝簩⒆郎系啮探鹣銧t朝柳綠丟去。

  柳綠一聲慘叫。

  那香爐里正燃著的香塊貼在柳綠的臉上,柳綠用手去撥,木塊從她的臉上掉下來,臉,卻焦了一塊。

  “這……”月兒本是無意,可她是主子,又不可能為一個下人拉下身段。

  柳綠惡狠狠的看向月兒。

  “再瞪,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把她拉下去?!痹聝簡救恕?p>  姜晟厲知道這天底下,最柔情的,是女人,最惡毒的,也是女人??蛇@毀掉一個女孩子的容貌,不太好吧,畢竟這柳綠,還算有幾分姿色,真是可惜了。

  “真是讓姜少爺見笑了,月兒平日里都不是這樣的,我與人交往,素來以和為貴,可是這個柳綠,為人不誠,棄主不顧,以下犯上,將軍都說我平日把這些下人都慣壞了,所以得對他們嚴(yán)加管教才行。這不,拿柳綠殺雞儆猴,只希望我繁月軒,日后能夠眾人和和睦睦?!?p>  “當(dāng)主子的,本就有許多為難的地方,若是再碰上幾個不懂事兒的下人,就讓人更頭疼了。”

  “就是這樣啊。”月兒嘆氣。

  ……………………

  我對著鏡子照自己的脖子,千萬別留疤啊!

  “夫人,黃岐醒了?!毕闵弰?cè)S岐屋里給黃岐喂了藥。

  “我去找她。”我們家黃岐,在我睡覺時屁股被打開花兒,這事豬能忍,狗不能忍!

  黃岐正無趣的玩著手指,就看見雙手插在胳肢窩下的白兮走了進來。

  “黃岐,黃岐!”

  黃岐心虛,她雖然沒能在危險時刻像花紅一樣沖出來保護主子,但她起碼也沒添亂吧?!澳恪趺戳??”

  “黃岐,我親愛的黃岐?!蔽椅兆↑S岐的雙手。

  黃岐看著白兮的眼神,這是,看摯愛的眼神?

  “你屁股還疼嗎?需要我?guī)湍愦荡祮??”我噘嘴?p>  “不用?!秉S岐嫌棄:“不用?!?p>  “那你有沒有想吃的東西?想喝的東西?想扇的人,想打的人?想泡的人?”我好像哪里說錯話了。

  “我有想打的人。”黃岐說。

  “賀司淵對不對,他是不是找人打了你屁屁,我跟你說,你是我白兮罩著的人,我絕對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這一次,我一定會還回去的。”

  “你也要打他屁股?”

  “我……他屁股不好打?!?p>  黃岐摳著指甲:“你又沒打過。況且,我想打的人,不是將軍?!?p>  “他這么對你,你都不恨他?三十大板誒!”我們家黃岐脾氣到底是有多好?

  “也怪我,他臨走時要我好好照顧你,我沒做到,理應(yīng)受罰?!?p>  “你能照顧我飲食起居,可那群人是殺人不眨眼的人誒,你在,豈不是多了生命之危,再說了,幸好你當(dāng)時出去了,否則我拖著你和月兒兩個人跑,肯定誰也跑不了?!?p>  “道理也是這么個道理,我當(dāng)時怕的要死,腿都軟了,再出去時,就看見有人拿著鐵扇“唰唰唰……”那些壞人就都倒地了。

  “鐵扇啊?!币郧坝袀€鐵扇公主,現(xiàn)在有個鐵扇王子,鐵扇王子?怎么這么土的感覺。

  “白兮,你脖子沒事兒吧?”黃岐將手撫上我的脖子,怕弄疼我,又將手收了回去。

  “昨晚疼得不行,來你這兒才一會兒,就不疼了。”我在黃岐臉上親了一口。

  “喂,你干嘛?”黃岐摸臉。

  “我喜歡你啊?!?p>  黃岐:“喜歡就得親嗎?”

  “你又不是男的,為什么不能親?!?p>  黃岐:“就是因為我是女的,所以你不能親啊!”

  “親一下會怎么樣嗎?”

  黃岐:“你親將軍去。”

  “他有什么好親的?!?p>  “咳咳……”門外傳來咳嗽聲。

  姜晟厲與賀司淵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外。

  姜晟厲聽完白兮與黃岐的對話,忽然覺得她們二人的關(guān)系不簡單,他先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白兮,之后又飽含可憐的看向賀司淵。

  賀司淵被姜晟厲的眼神看得很不爽。

  黃岐的臉忽的紅了起來,她與白兮的對話,他們都聽見了?

  “你怎么又回來了?”我看姜晟厲。

  “又?”賀司淵盯姜晟厲。

  “嘿嘿,本少爺還有事兒,就先回去了?!苯蓞杽傁胱?,布帛從他的袖中掉了出來。

  賀司淵本不想撿它,可姜晟厲一臉怪表情,于是賀司淵拾起布帛打開。

  “嘿嘿?!苯蓞栂氚巡疾没貋?。

  “這……”賀司淵微微挑眉。

  量賀司淵也不能從那簡筆畫中看出什么。我?guī)忘S岐按摩手指。

  “姜晟厲,你為何要私藏我家夫人的畫像?”

  不是吧?這都能看出來?他倆是什么眼睛?火眼金睛也不帶這樣的吧?

  屋內(nèi)的溫度忽然降了幾度,這個賀司淵,還真是天然的空調(diào)、冰柜。

  “啊qiu~”黃岐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

  姜晟厲從賀司淵的指縫中拿出布帛,否定道:“你說什么呢?你從哪兒看出來這是你家夫人了?!?p>  “哪兒哪兒都像。”

  “你誤會了,本少爺回去了,不在這兒浪費時間?!?p>  “你給本將軍站住,不把話說清楚,就休想離開將軍府半步?!?p>  “我冤枉啊。”

  “黃岐,大夫跟你說過這段時間有什么禁口的食物嗎?”我問她。

  “大夫就讓我吃清淡些。”

  果真,天下的大夫都喜歡說同樣的話。

  “你想不想喝粥?我去給你熬些粥?”

  “你……會嗎?”前段時間開始,白兮的餐食就是黃岐開始負(fù)責(zé),黃岐見過白兮吃很多,也見過她去大廚房偷吃,可下廚,黃岐可不敢想象。

  “放心,煮個粥還是可以的?!?p>  黃岐看著白兮胸有成竹的模樣,也不打擊白兮的自信心。

  “你倆擋什么路?!蔽乙话淹崎_賀司淵與姜晟厲。

  “你去哪兒?”賀司淵問。

  “小廚房?!?p>  賀司淵拖著姜晟厲的耳朵跟在夫人身后。

  雖然我從來沒有來過我這屋的小廚房,可我去過月兒的小廚房偷吃過啊,我這小廚房的面積,連月兒那個四分之一都沒有。面積先不提,可這,小廚房里連個像樣的菜也沒有,重點是,鍋呢?鍋去哪兒了?

  “賀司淵,我不求你公平,可你至少也得讓人看得過去吧,人家月兒的廚房敵我半間屋子,雪兒那隱音軒的涼亭,敵我五個廚房,而我呢?我跟你有多大仇多大怨?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月兒與雪兒住的地方,都掛著牌匾,還在上面寫著繁月軒、隱音軒,我這連牌匾的毛都沒見到。”

  姜晟厲:“牌匾本來就沒毛啊?!?p>  我沖姜晟厲發(fā)射腦電波。

  姜晟厲乖乖躲到賀司淵身后。

  “夫人啊,你不需要小廚房不是嗎。”賀司淵說。

  “誰說我不需要小廚房的?”

  “你的吃食又不需要小廚房做?!?p>  賀司淵這么一說,好像是哦,我以前吃的飯菜都是哪兒來的?“反正,我現(xiàn)在需要一個小廚房,正正經(jīng)經(jīng),漂漂亮亮的小廚房?!?p>  賀司淵點頭:“為夫懂了。”

  他懂?他能懂什么。

  “不一?!?p>  不一將錘子拖到我面前。

  去!不一與賀司淵這驚人的配合度。

  “夫人,砸了小廚房,我們蓋新的?!辟R司淵鄭重的將錘子交到我的手中。

  哇!賀司淵的腦袋不會是被門夾了吧?今天這么懂我?

  說砸咱就砸!

  “她力氣怎么這么大?那么重的錘子也拿得起來?本少爺算是長見識了,這個女人,惹不得?!苯蓞柨粗鴫λ?,勝利的她站在廢墟上,將錘子從肩上丟下,連著打了三個噴嚏。

  我張掌揮掉面前的灰:“賀司淵,你讓人準(zhǔn)備些熱粥給黃岐送去?!?p>  “知道了?!?p>  “還有……誰讓你打黃岐屁股的?”我雖然沒有賀司淵高,但氣勢完全不低的。

  “沒有誰,本將軍讓人打的?!?p>  “這回終于肯勇敢承認(rèn)啦?不找人替你背鍋啦?”

  “背鍋?”

  我握了握拳頭:“來吧,咱們打一架,黃岐是我的人,我要替她討回公道。”

  姜晟厲聽到“黃岐是我的人”時,又開始想入非非。

  “你身上有傷,即使本將軍贏了,也勝之不武?!辟R司淵用手包住我的拳頭。

  我就是仗著自己身上有傷才敢這么說的好嗎?

  我收回一只手按在賀司淵的手掌上:“那你別還手啊。”我下壓賀司淵的雙手。賀司淵彎腰,我抬膝朝賀司淵的臉上踢去。賀司淵空著的左手從我的腿根滑到我的腳踝上,我順勢躍起將右腳搭在賀司淵肩上,另一只腳想從賀司淵頭部穿到夾住他的腦袋,結(jié)果他先一步想握住我的左腿,我翻身將左腳疊在右腳上,在半空中轉(zhuǎn)了一圈,一手撐地倒立,雙腿下垂保護腹部在地上打了個滾,不動了。

  “怎么了?”賀司淵走上前。

  我睜眼沖賀司淵吐舌頭,一拳朝賀司淵的眼睛揮去。

  “別鬧了。”賀司淵一個巴掌再次包住我的拳頭。

  “我還是道行太淺?!蔽沂栈厥?。

  賀司淵看見一個逼近的腦門,一個巴掌包住我的臉:“都說別鬧了,一會兒扭到脖子?!?p>  我的無敵大腦門都派不上用場了。

  “以頭撞頭這種損人不利己的打架方法,也虧你干得出來,本將軍見你第一次就感受過了?!辟R司淵扶我起來。

  我正在細(xì)品賀司淵剛才說的這句話,什么叫“見我第一次”?是我第一次到這個夢境中來的那次?可賀司淵為什么說是“見我第一次”?在很早之前,她不就與夢中的這個“白兮”結(jié)了婚,見過了嗎?

  看出白兮的神態(tài)變化,賀司淵問:“脖子疼嗎?”

  “疼?!痹缇筒惶哿恕?p>  “活該。”

  “……”

  “走吧,吃午飯去?!?p>  姜晟厲屁顛屁顛跟了上去:“本少爺也要吃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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