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同樣身具命圖,他的第三階命圖,其中一個能力,是逆轉(zhuǎn)他人心態(tài),這種能力,就和“凈”的白臉模式下,“奸計得逞”這個能力一樣,是一種輻射式,不可防御的詭異力量,只是,如果作用在其他命圖擁有者身上,會因為對方命圖的數(shù)量,效果逐漸減弱。
最開始,僧人是想安撫和他一同進來的女施主,也就是張云苓,開了這個能力。
之后,一直在考量這個異空間,一時間,忘了關(guān)閉。
能力一直持續(xù),這才導(dǎo)致,張云苓在安心下來一段時間之后,突然在坐蒲團的時候,就因為一個尾巴,變得十分局促不安。
等僧人因為香爐里線香的味道,回過神來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忘了關(guān)能力。
然而,道袍少女完全不受他能力的影響,根本沒有改換心態(tài),反而倍加隨性自然。
饒是他多年修成的不動禪心,在這一刻,也動了。
這是何等的深不可測?其師,又究竟是何等人物?
而且,既然她不受自己影響,那她會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能力?
肯定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的冒犯了。
是了,她不是沒有意識到,她意識到了,她是在用更加隨性不羈的表現(xiàn),提醒自己。
“抱歉,是貧僧妄為了?!?p> 變成獅子的僧人,深深一低頭,很是陳懇的對白宛報以歉意。
僧人清楚,如果自己去解釋什么能力忘了關(guān),對方根本不會相信,不但不信,還會覺得自己是個喜歡狡辯,心術(shù)不正之徒。
這是什么操作,白宛都懵了,想了想,只好來一句,“不必在意?!?p> “哈,是貧僧著相了,真人心境,貧僧不能及,佩服?!?p> 僧人輕嘆一聲,緊接著又道。
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對方,或許,對方其實早已經(jīng)看穿了一切,是自己多此一舉。
看來,自己的修行,還差得很遠。
僧人關(guān)閉了能力,看向道袍少女。
白宛其實已經(jīng)完全被僧人這一通操作給搞傻了,她不就是按照管理,回了一句“不必在意”嗎,怎么就突然佩服起來了,這和尚,腦子不是有問題吧?
不,不用疑問,肯定有問題。
其實,以和尚原本的思考能力,他并不會這樣,但和尚的命圖能力,將白予變成的這只貓指向為“緣起”和“因果”。
所以,他才認定這只貓非同一般,哪怕對于其他人一般,對于他自己也絕不一般,既然如此,那就盲信一波好了。
白予覺得和尚腦子有坑沒一點問題,因為和尚現(xiàn)在確實就是這個狀態(tài)。
白宛心里頭不禁狂笑,白予這壞家伙,運氣果然差勁,拉進來兩個人,女的一看就是沒有什么能力的廢柴,男的,是個和尚,看上去有點東西,但,腦子有坑。
這樣兩個人,能派上用場?
白予也沒太看懂,這變成了獅子的和尚究竟是怎么回事,不過,他倒也不是一點端倪都沒看出來。
至少,白予基本確定,這和尚,也是個有命圖的,而且,突然被卷入一個陌生的空間,從頭至尾,淡定異常,這只能說明一點,他有過類似的經(jīng)歷,這就足以讓白予對他產(chǎn)生好奇了。
至于說這只云豹,白予早就認出來,張云苓張醫(yī)生,只是有點沒想到,第一次拉人,居然把她給拉了進來。
不過,這也行,說不準,以后有機會從她口中,知道一些蔣紋鳶才知道的情報。
白宛看著兩人一直不說話,開始有些煩躁,“行了,你們二位,是家?guī)熣垇碚摰赖?,不要不說話?!?p> “小真人見識卓絕,修為不凡,貧僧一點微末見識,實力平平,何足論道?”
僧人說道,不是謙虛,他真的這么覺得。
他一個五階,半壺水罷了,有什么好說的?獻丑不如藏拙。
不過,要是談及佛國,他相信,無論是深不可測的道袍少女,還是她那位還未出現(xiàn)的師父,定然也知之甚少,甚至,根本不知。
只是,在他還沒有搞清楚這道袍少女和她師父,到底是何居心之前,他來自佛國這件事,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暴露。
另一邊,張云苓更是不敢說一句話,都是高人,哪里有她說話的余地。
白宛惱火得有點想拿劍捅人了,心說,你個作為一個和尚,扯淡不是看家本領(lǐng)嗎。
就在白宛快抓狂的時候,僧人開口了,“論道不敢,只是,有個問題,想要請教。”
“說。”
白宛松了口氣。
磨嘰半天,終于開場了,她都快演不下去了。
“有人說當(dāng)今大齊,盛世之下,卻是變局將至,不知真人是何看法?”
僧人問。
這個問題,其實并不是僧人真正的問題,他只是想要借機,引出另一個話題。
他此時,已經(jīng)把這只貓,當(dāng)成了和妖族之王那個老不死的怪物。
白宛沉默了,她知道個錘錘的大齊,要問她漢武帝宮里有幾個女妖精,她還能答一答,什么大齊,她連漢昌府,都還沒走遍呢。
“這個問題,沒什么可說的?!?p> 白宛一本正經(jīng)的敷衍道。
僧人暗自嘆息一聲,看來,這位女道士及其師父,對于俗世,并無一絲興趣,甚至不愿意給他開口的機會。
也對,塵世之中,這個層級的人,又哪里會在意所謂的家國天下。
就在這時,貓白予從白宛腿上下來,走到中間。
“大和尚,聽過‘長生會’這個組織嗎?”
白予開口問道。
貓說話了?張云苓一怔,呃,不對,自己憑什么認為,這是貓。
這貓如果是人,是什么人?他上來就打斷了道袍少女與僧人的談話。
難道說,他就是這座道觀的觀主?
張云苓不禁猜測道。
僧人想了想,選擇了如實回答白予的問題,“略有耳聞,聽說,十多年前,便已經(jīng)銷聲匿跡。”
“最近,又冒出來了?!?p> 白予道,說完,意味深長的看向僧人,一副想跟僧人好好說說這件事的架勢。
被白予這么一看,僧人心中一時間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他就該直接說不知道的,他身處佛國,對塵世的事情,尤其是“長生會”這種隱秘組織,根本就談不上什么了解。
“是這樣啊,我明白真人你的意思了,回去之后,我會好好跟他們說說?!?p> 僧人說道。
其實他根本不明白白予什么意思,只是這么說說而已,雖然他是一個假和尚,但是,和尚該有的扯淡技能,他多少還是學(xué)了點皮毛。
“明白就好?!?p> 白予點點頭。
其實,白予根本不明白,這和尚,到底明白了什么,可現(xiàn)在這狀況,他必須明白。
不能在和這個和尚說下去了,白予目光一轉(zhuǎn),看向張云苓,“這位女士,可有什么想說的?”
電波01
請注意這個和尚為什么會腦殘 我真的被書評搞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