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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堂春生

第八十三章 三奠子

畫堂春生 鵪鶉的11號 2428 2020-03-23 23:55:00

  “管爺,車鑰匙都抵了,若是手里沒有票子可是要記在賬上?”莊家看著管樑露著一副引人借債的專有模樣。

  “不用?!?p>  管樑用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要下注的那地方,直接說:“十萬大洋,輸了我讓表少爺直接回去取來。”

  好大的口氣,在座的包括莊家都大吃一驚,即便都知道如今這居家在北城里富可敵城,也沒有這么玩的,這么久以來從來沒有一個人豪橫的敢一把壓上十萬大洋。

  原本王居亦就已經(jīng)心里發(fā)虛,雙手手心滿是虛汗,聽著管樑冒出口這句話差不多要昏過去。

  “樑——樑叔——”

  “信不過我?”

  王居亦也是實(shí)在沒給管樑一點(diǎn)面子,直接當(dāng)著大伙的面搖搖頭,綜合一開始到現(xiàn)在,對于管樑的手氣真的不敢太過相信。

  “管爺這自家人都不撐場,這不是讓人笑話了嘛!”

  人群里傳出這樣一個聲音后賭場里的氣氛被帶上另一種高度,周圍傳來不斷的笑聲。管樑并不理會,看著王居亦并非怪罪反而覺著此刻這心虛害怕又擔(dān)心的小模樣可愛的過分。

  倒是說不上的羨慕,什么時候他也能擁有這樣的神色來。

  知道永遠(yuǎn)不可能,只有這羨慕的份。

  聽著這此起彼伏的笑聲,管樑不辯駁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沉靜自若。莊家向來都一眼能看透桌上每個賭徒的脾性與身價(jià),換做別人這樣的空頭價(jià)碼自然不會同意??倸w管樑不同于其他人,身上掛著的可是居家與小東樓這兩處金字招牌。

  一個掌控時局的人在這樣緊要的關(guān)頭心里竟開始有些慌了,看得出管樑這一次是真的認(rèn)真了。

  這一場十萬大洋的輸贏一時間成為整間賭場的焦點(diǎn),里里外外將這個角落圍的嚴(yán)絲合縫,江四小姐看著樓下數(shù)不清的人頭,管樑在這一眾里尤為顯眼。管樑抬頭兩人雙目相碰間,江四小姐還未嗅到陰謀的味道,此刻她已經(jīng)從坐著的椅子上起身,站著觀望樓下的一切。

  一張長桌,一副牌,兩個人,四只手,兩位數(shù)的錢財(cái),無數(shù)只眼睛。

  無論輸贏成敗,都是會在月生里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不過最簡單的賭法卻揪著這里每個人的心,桌上一場賭局,桌下又是一場賭局,不知是誰發(fā)起的賭局,圍著的人有都壓莊家勝,唯一一個壓管樑勝的竟是剛才最不相信他的王居亦。

  他的口袋里沒有什么錢,摸出一塊王良闔在他十五歲生辰送的一塊懷表,就這樣壓了上去。這塊懷表也是一個值錢玩意,當(dāng)時歐洲并沒有制作多少,王良闔還是脫了柏林辦事處一個相熟的朋友弄到手的。壓出去的那一刻他可沒有那樣肯定,還是猶豫了一會,回頭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管樑一把送了上去。

  這樣的兩兩相對,不占有一點(diǎn)壓倒性優(yōu)勢,真不知是誰給了他倆這樣的勇氣,還不知道明日日報(bào)上都會怎樣寫這些。

  管樑贏便是王居亦贏,兩個人都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這可真的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了。

  牌桌上是十萬大洋的輸贏,牌桌下統(tǒng)共的賭資加起來可就不止這十萬現(xiàn)大洋的價(jià)值了。

  在萬眾矚目下無疑管樑贏回那十萬現(xiàn)大洋,原本還是安靜的賭場一時間爆發(fā),王居亦不僅沒有丟了他的那塊懷表,這下著實(shí)富了,他第一次感受到這樣的快感,只是這短短的幾個小時他體會到了輸錢的害怕不甘以及贏錢的快樂。

  這樣一種快樂沒有經(jīng)歷過的人永遠(yuǎn)不會懂得的一種快感。

  賭場之所以讓人流連忘返,大抵就是因?yàn)檫@種謎一樣的心情吧!

  一場十萬現(xiàn)大洋的輸贏,連莊家說話都與之前有所不一樣了,語氣軟了很多:“管爺果然還是管爺?!?p>  “過譽(yù)了,再來?”

  又是一屋子炸開鍋,賭牌的說繼續(xù)莊家并沒有撤場的道理,自然是一口應(yīng)允,重新洗牌再來。

  “可還是這十萬大洋的籌碼?”

  管樑并不含糊,直接把在自己眼前還沒焐熱的籌碼又壓了上去,下注的地方與之前沒有兩樣,或者準(zhǔn)確來說從上這牌桌下注以來他都沒有換過其他地方下注。

  都認(rèn)為贏是一件很難得事情,其實(shí)并非如此。對于真的會牌的人來說輸才是最難的事情,不僅要考慮拆掉自己的牌,還要考慮上下家如何出手,既要輸?shù)淖屓丝床怀銎凭`,又要輸?shù)臎]有把柄。

  這一場莊家并不確定自己依舊能贏,沒有提前得到江四小姐的應(yīng)允偷偷做了千。這一次牌桌下押注的已經(jīng)比之前少了兩成,大都想要隔岸觀火。剩下的八成里其中有六成的人在管樑身上下了注,其余兩成壓在莊家身上。王居亦得了上一把的快感,將迎來的所有錢財(cái)統(tǒng)統(tǒng)壓在管樑身上。

  已經(jīng)是做了千的賭桌不管管樑再怎么認(rèn)真,最后還是會輸,那十萬大洋又進(jìn)了莊家的口袋,牌底攤開又引得屋子里一陣喧騰。

  這幾個時辰的起起伏伏有人歡喜有人憂。

  管樑最后還是輸?shù)纳頍o分無,王居亦那贏來的錢財(cái)最后又吐了出去,得虧是個年輕人這樣的大起大落也不是一般的尋常人能受得了的。

  江四小姐眼睛一直盯在這張賭桌上,常年混跡在月生不會連莊家做千都看不出一絲一毫,管樑也是手里管著賭場的人,自然也是能看出察覺的出。這江四小姐明明已經(jīng)看見管樑察覺出做了千,卻沒有開口拆穿反而依舊玩下去,她倒是不懂這個小東樓的二當(dāng)家是什么意思。

  莊家又把那十萬大洋摞回去,心里自然是高興。整個人也輕松不少,此刻底氣十足:“管爺,可要再來一把?”

  “再輸可真就要當(dāng)衣服了,今日就到此為止了?!?p>  說著起身整理衣服帶著有些失落的王居亦出了月生的門,跟在管樑的身后王居亦耷拉著他的小腦袋,連管樑停下轉(zhuǎn)身都沒發(fā)現(xiàn),直接撞上了他的胸膛。

  管樑作勢喊了一句疼。

  “樑叔,我不是有意的——”

  “行了行了,本來就不是你的錢,有什么好記掛難受的。”

  一只手勾在王居亦的肩膀上繼續(xù)往前走,差不多的大高個模樣又都不差引得路上不少女人的視線,走到車前王居亦正要打開車門才想起方才輸了車鑰匙。

  回頭神色慌亂的看著管樑問:“怎么辦?車鑰匙都輸了!”

  王居亦越是心虛緊張就越是襯得管樑不慌張,只是回了他一句:“等著。”

  “等著?”

  果然連一個轉(zhuǎn)身的時間都不要月生里出來一個上了年紀(jì)的男人,走到兩人身邊對著管樑說道:“四小姐說了,那十萬塊大洋就謝謝管爺,這車鑰匙可一定要我交到管爺手上?!?p>  管樑也沒客氣,直接從那人手里拿回車鑰匙,連一句客氣話都沒說,只是問了一句:“你家四小姐說的應(yīng)該不止這些。”

  那人陪著笑完全沒有顧忌管樑這樣的無理,又忙說道:“管爺料事如神,四小姐所請管爺上二樓小聚?!?p>  王居亦此刻不可置信的看著管樑,震驚之中接過管樑手里的車鑰匙只聽見管樑對他說:“車?yán)锏任摇!?p>  留下這四個字以后只見他又走進(jìn)月生,最后連背影都消失在王居亦的視線里。

  

鵪鶉的11號

這么多章都沒有感情戲,大家想看嘛?這樣的清水文也難為你們追到現(xiàn)在,覺著太對不起大家了(灬??灬),要是你們說想看,我就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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