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入氣的安夏清就跟大喇叭轉(zhuǎn)世一樣,整個山谷里都能聽到她在喊著自己入氣了昨天才開的仙脈。
老鄉(xiāng)們扛著鋤頭準(zhǔn)備去田間地頭除除草施施肥,就被安夏清一嗓子給喊?。骸袄相l(xiāng),這是要下地啊?!?p> “啊,是啊是啊。仙姑這是....”
“沒事就是想告訴你,我入氣了啊哈哈哈。”
老鄉(xiāng):“....”第一次見如此接地氣的天師。
這番蠢樣遇羽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強(qiáng)行給她鎖到了院子里揉著腦殼:“修行最忌諱自驕,你這般張揚(yáng)成何體統(tǒng)。”
良久的思想教育,說的安夏清臉色紅了三個色號低著說:“我是不是太張揚(yáng)了,是不是挺丟人的?!?p> 說著眼圈就不住的泛紅,淚點(diǎn)接著就如雨點(diǎn)一樣開始滴,哭的讓人措不及防也讓遇羽嚇一跳,心頭一緊。
哄人遇羽最不在行,毫不夸張的說他就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yàn)。師兄弟五個,最小的也就是譚君杰,他小時候一哭不是師父哄著就是其他師姐師哥哄。
實(shí)在哄不好了就讓遇羽打他一頓讓他不敢再哭。
顯而易見這個方法沒辦法在安夏清身上施行,遇羽扶額,嘆了口氣學(xué)著師哥師姐那般開口:“不哭了好嗎?”
“不丟人,怎會丟人呢。別人羨慕都來不及呢,這會覺得你丟人?”
安夏清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那你說我張揚(yáng)說我”淚花還擠出來見到譚君杰就不哭了:“誒,譚君杰你過來一下?!?p> 譚君杰見她眼角通紅,忙不迭的跑過來:“怎么了,還在擔(dān)心入氣的事嗎?”
安夏清搖搖頭扁著嘴說:“你靠近點(diǎn)。”
譚君杰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湊到安夏清的嘴邊一臉好奇:“你說,我給你出氣?!?p> 安夏清勾勾嘴角:“我入氣了,我厲害吧?!?p> 遇羽:“.....”
譚君杰立刻彈開看看遇羽又看看安夏清:“你...吃藥了吧?!?p> 安夏清眸子暗了暗:“那又怎么樣。反正我入氣了啊哈哈哈?!?p> 譚君杰聽著有些不可思議指著安夏清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出話,又看著遇羽大喊:“師兄!你!你這么偏心!”
“如何偏心了?”
“我當(dāng)時那么久沒有入氣你都不敢拿出來如今你.....天理何在!”
遇羽不理會這個怨夫,扭頭去看笑嘻嘻的安夏清心里不再翻江倒海了。
“我跟你說啊,村里那個叫海生小朋友超級好玩。一摸他就臉紅,啊哈哈真想給他偷走?!卑蚕那遄诘厣闲Φ母鷤€二傻子一樣。
“偷走你養(yǎng)嗎?”譚君杰瞥了一眼安夏清也跟著笑的跟傻子一樣。
“好呀,你跟我一起養(yǎng)。到時候認(rèn)你當(dāng)個干爹?!?p> “那感情好啊,你是他娘我是他爹?!弊T君杰笑得頗為得意還沒來得及笑豁自己的后槽牙就被遇羽一腳踹出老遠(yuǎn)。
“哎呦...師兄你....你!”
但凡打的過你我就不跟你,我就不跟你吵架!
安夏清看著鬧別扭的師兄弟二人,腦中閃過十八禁的畫面。要是他們兩好了,自己是不是能實(shí)現(xiàn)多年的腐女夢哎嘿嘿。
這些還沒來得深想就被遇羽一句話給打碎了:“癡心妄想!”
入了氣的安夏清,一刻不肯松懈不知是三分鐘熱度還是別的心思,只要找到空隙就開始吸靈氣時刻保持自己的丹田靈氣充沛。
譚君杰無心修煉,素日里的愛好就是煉丹。如今煉丹爐不在身邊他自己又不肯練劍只能坐在安夏清旁邊無聊的花圈開始不停的絮叨。
“師兄把通靈丹都給你了,我當(dāng)時那么需要他都不給我。他是不是...”
遇羽開口打斷譚君杰:“再廢話我就把你踢出去?!?p> 日薄西山,安夏清也累了盤算著晚上吃什么時被遇羽攔?。骸叭蘸笸聿途筒槐卦傧肓??!?p> “為什么!”
“凡人的食物會降低修煉的速度,等上了山就不必這般委屈了?!庇鲇鹉托牡母忉?。
垂頭喪氣之際,害羞的海生從樹后面鉆出來見譚君杰和遇羽更是怕的不行往后縮了好幾步。
安夏清一眼就瞧到海生高興的很,上前摸摸他的臉說:“找我來什么事啊。”
“我...我想讓你去我家吃個飯可以嗎?”海生不敢抬頭一手拉著自己的衣角,渾身都緊張的冒汗。
安夏清看著他這般害羞的模樣不忍心拒絕,一回頭就看到了遇羽滿臉的不悅,又猶豫了起來。
海生滿頭大汗,見安夏清神色猶豫慌張的說:“你不來嗎?我娘做飯可好吃了。你...你真的...真的不來嗎?”
安夏清見他這般著急的小模樣心一軟,不再理會身后的冷血動物說:“我答應(yīng)了,咱們什么時候走。”
海生一聽興奮的很說話也不再結(jié)巴:“現(xiàn)在,你跟我走!”
頭一回被孩子主動拉手,安夏清很是得意炫耀似的晃晃好似在說:“晌午嚇哭他的是你們喲,不是我?!?p> 兩人越走越遠(yuǎn)遇羽不放心就跟了過去,一路如守門神一樣讓海生十分不自在,暗地里咬牙切齒面上卻還是裝著一副小可憐的模樣:“安姐姐,我娘沒準(zhǔn)備那么多吃食...我....”
“不用管他,他不吃?!卑蚕那寤卮稹?p> 幾人越走谷里的霧氣也就越濃,遇羽皺著眉頭嗅出一絲妖氣臉色有些陰沉:“你住在這兒?”
“是...是”
安夏清也察覺有些不對勁,可又不明顯和遇羽互換了眼神后堅定這不是自己靠不住的第六感發(fā)出的信號。
“海生啊,你家附近有沒有怪事發(fā)生啊?!?p> “什么怪事?沒...沒有?!?p> “有沒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
海生不說話,用余光撇了撇一旁的譚君杰和遇羽。和譚君杰四目相對的一瞬間驚嚇?biāo)频氖栈亓四抗狻?p> 好熟悉的目光,我應(yīng)該沒見過這孩子。
譚君杰想著,霧氣越來越濃。妖氣也如這霧一樣嗆的譚君杰一個噴嚏。
安夏清拉著海生往前走,突然一只箭劃開霧直往安夏清的命門,她一個躲閃帶著海生一起撲倒在地。
遇羽警惕的拔出劍:“誰?”接著給譚君杰使了一個眼色。
譚君杰心領(lǐng)神會,立刻點(diǎn)燃了一張符瞬間四周的霧都散開了,一個女人的身形出現(xiàn)在幾人眼前。她嘴角帶著不屑一顧的笑張口說:“食物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