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蠢欲動的譚君杰一直試著自己手里的一把木弓,撥動一下弦嘖嘖幾聲。素衣握著這把弓看了一眼還是那般平靜。
遇羽見一個個整裝待發(fā),也不好再拒絕從儲蓄戒里拿一把弓看了看天說了:“一個時辰,安小姐還請你跟緊我。叢林里野獸多出個事情不好向安老爺交代?!?p> 安夏清點點頭一點都不想再跟他待下去,匆匆的結(jié)束談話就跑到譚君杰那邊拿了自己的弓。譚君杰嘿嘿一笑說:“你會射箭嗎?你們那里不是不崇尚武力嘛,要不我教你?”滿臉都是期待的笑。
安夏清試了試手上的弓,覺得挺合適。握在手里的觸感也比塑膠的好多了。沉甸甸的心里有種說不出的踏實感。
“不用了,我閨蜜是射箭教練。我的弓是她教我的。可惜我連她的婚禮都沒去。”安夏清滿臉的落寞,眼神也不似剛才那般神采奕奕。
見安夏清如此的落寞,譚君杰覺得自己這張嘴真是會找事,好不容易讓人高興起來又提這些讓人不開心的事。
譚君杰尷尬的咳嗽幾聲說:“那什么,都過去了?!边@句話說出口后譚君杰都想把它再原封不動的吃回去。倘若是自己生如此大的變故,能像安夏清這么快接受恐怕自己辦不到。
譚君杰絞盡腦瓜的想讓安夏清笑一笑,把自己那些陳年舊事都從腦子里拉了出來也不見她臉上有一分喜色。最后直接把自己遠在天邊的師兄們的童年丑事給提溜了出來。
不知是譚君杰早有“背叛”師門的心,還是覺得自己那些個師兄掂量著也不值幾文錢說賣就賣。什么上樹掏鳥蛋從樹上摔下來,還是什么烤肉時點著了整個后院。
這些個讓人哭笑不得的事都被譚君杰給拉出來“上街游行”。幾十分鐘下來譚君杰把“家丑”倒垃圾一樣的全倒了出來。
聽了一些師兄的囧事,可全篇談話下來關(guān)于遇羽和他自己的只字不提。這讓安夏清好奇的很湊了個腦袋過去問:“遇羽呢?他就沒什么好玩的事?”
譚君杰噗嗤笑了一聲:“你怎么不問我小時候有什么好玩的事,你就不好奇?”
安夏清看著譚君杰白了一眼:“你不愿意說我就不問。就是好奇整天跟冰箱一樣的男人童年到底是什么樣的?!?p> “遇羽師兄他小時候跟現(xiàn)在一模一樣。師兄這輩子就跟被套在殼里一樣,別人給他規(guī)定怎么長就怎么長。脾氣是好的不行?!?p> “師兄他雖然年輕,但是師門里有什么大事。師父不在就是遇羽師兄主持,大師姐都幫不上忙?!?p> 安夏清點點頭,看著前面拿著弓箭一動不動,就似冰雕一樣的男人。突然覺得他可憐起來。誰的童年不是撒潑打滾過來的,假如童年都不能“肆意妄為”那這輩子還能隨心所欲嗎?
安夏清沉默一陣:“你跟你師兄師姐們從小一起長大嗎?”
譚君杰點點頭:“我們都是無父無母是...”還沒等這個容易說話的男孩說些什么,遇羽就過來打斷他們倆的談話。
“現(xiàn)在出發(fā)。還請安小姐跟緊我?!笔掷锊恢滥昧耸裁矗€沒等猜就在眼前顯了形。
“這是追蹤符,戴好?!?p> 安夏清眨眨眼突然想起了自己以前養(yǎng)的野男人,忽悠自己氪金時的一句話:“只要你在風里我就能感知到?!?p> 走進惦記好幾天都樹林里,大腦立刻給自己打了一針興奮劑。
這般天然的森林安夏清還是第一次看到,滿臉好奇到處亂跑。身后的遇羽就跟一個小丫鬟一樣跟在后面一句話也不說,但是一步也不離開眉目間都是煩躁。
打獵的心都沒了,全被樹林里花里胡哨的野生植物給吸引走了。
遇羽百科全書一樣,指什么說什么驚的安夏清目瞪狗呆。譚君杰一路都試圖夾在遇羽和安夏清中間,就跟一個夾縫叢生的野草一樣可憐的很。
一眼望去的野蘑菇讓安夏清興奮的把弓箭一扔跑了過去。一旁的老媽子——遇羽嚇的不輕立馬跟上。
粗暴的抓住安夏清的手不曾見她生氣的安夏清這一刻也被他眉目里的厲色嚇的縮了縮腦袋。
“你跑什么?。∨苣敲纯旄陕?!先前我如何叮囑你的!你知不知道...”你的命很珍貴。遇羽看著安夏清怒聲訓斥道。
人生第一次見譚君杰發(fā)火兒,一時新奇的不得了。素衣也是第一次見素日里溫文爾雅的人發(fā)火,一時覺得安夏清可能要不保了。
被吼的安夏清委屈的不行,想著自己這段時間“風餐露宿”“食不果腹”盡管都是自己臆想的但安夏清還是覺得這都是真的。
難過的不行,淚珠也啪嗒啪嗒的開始掉,啞著嗓子:“我不就看看蘑菇!不就跑的快一點!你你...”
這一哭讓兩個男人都驚慌失措,整個手腳都不麻利。譚君杰趕緊上去,從遇羽的衣袖里摸出來手帕遞給安夏清,另一只手相攬著安夏清安慰幾句又不敢下手就這么僵在半空中。
遇羽吐出一口氣柔聲安慰:“乖,別哭了好嗎?我一會兒什么都依你行嗎?”
這句話就跟安夏清淚腺的開關(guān)一樣,瞬間就不見了淚珠。遇羽上前伸手拉著她的手,面上已經(jīng)褪去了剛剛的驚慌。
這算是他活了百年第一次驚慌失措,陌生的情緒讓他一時有些小驚喜。
安夏清被一雙溫暖的大手握住時,腦袋哄的一下就炸出了一個剛果盆地。機械的扭著脖子看了一眼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他發(fā)什么瘋?”
譚君杰也驚的不行:“師兄,你...你這是...你這是干嘛。不是...”
一直存在感為零的素衣,裹著“隱身衣”默默的退到一邊準備接著看。
遇羽還是滿臉的平靜好似牽人家姑娘手的不是自己一樣:“這樣更保險。走吧,我拉著你?!?p> 安夏清想甩開遇羽的手,可這種久違牽手的溫暖讓安夏清有些貪戀。
要不就這樣牽著,這會不會顯得的有點。
他強制我的,對我是迫不得已。
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擺在跟前讓安夏清有握住他的手的理由。手拉手走路的模樣都顯得有點理直氣壯。
譚君杰看著牙根都是癢的,從來沒有想過自家?guī)熜志谷粫磉@么一招打的譚君杰措手不及。腦袋里都在想怎么把二人分開,不要碰安夏清!
盤旋好久的念頭讓譚君杰意識到了不對勁。
莫非莫非自己對安夏清動情?
這么可能....她是我兄弟。
可我...不想讓她當我兄弟了。
小阿飄飄
釘釘啊釘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