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放煙花
飛機(jī)降落——
項飛再次踏上了美麗自由的合眾國土地。
“多么清新的味道啊!”
熟悉的硝煙氣味在空中飄蕩著,項飛深深地吸了一口,火藥,槍油,金屬渾合在一起的味道被項飛盡數(shù)納入肺部。
“火力,我需要更強(qiáng)的火力。”
這是一間幽暗的地下室,許多只長長的木箱在地上鋪開,黝黑色的金屬躺在襯布上供人挑選。
項飛坐在正中間的躺椅上,圍在身邊的是幾個滿臉橫肉的大漢,另有幾個滿身肌肉的壯男不斷地從外面搬進(jìn)來一箱箱的武器彈藥。
這里表面上是一家射擊靶場,實際上還是附近有名的黑槍出售市場。
“先生,這里已經(jīng)是我們最好的武器了,有了這些,你甚至可以在拉起一支小型軍隊。”
“我想,您該不會真的要組建一支軍隊吧?!?p> 靶場的老板嘿嘿笑著,臉上的橫肉一抖一抖,說著自以為好笑的笑話。
“還不夠,我聽說,你們這里,有火箭筒?”
項飛話音一落,幾個大漢互相一看,面色頓時緊張起來。
身著名貴西裝的項飛打開了桌子上的手提箱。
二十條整齊排列的黃色金屬塊塞滿了箱子。
“放心,我有錢?!?p> 金燦燦的光華照在每個人的臉上。
嘩嘩——
幾只粗壯的胳膊捏著小手槍指向坐在中間的項飛。
子彈已經(jīng)上膛,一觸即發(fā)。
氣氛逐漸凝重,空氣沉甸甸的讓人難以呼吸。
項飛被幾只槍指著,微微皺了皺眉頭。
“黑吃黑?本地的幫派太沒有規(guī)矩了!”
領(lǐng)頭的大漢完全沒有鳥十分不爽的項飛,眼神晃動了一下,示意自己的手下將箱子里的黃金收起來。
項飛撇了撇嘴,西服下面一陣鼓動。
接著,幾只水流凝成的繩索直接撐破了西服外衣,張牙舞爪地探了出來。
眾人第一次見到這種奇異的景象。
六只水繩,頂端分別持著一只尖刀。
水繩靈活的甩來甩去,六只尖刀在空中劃過幾道白光。
好像風(fēng)車一般,旋轉(zhuǎn)著切過了一圈。
壯漢精心鍛煉的肌肉直接被撕裂,血液噴濺出來,被項飛身前的水幕遮擋住。
項飛站起身來,開始查看屬于自己的戰(zhàn)利品。
?!?p> 六刀流之大風(fēng)車
品質(zhì):青銅
效果:鋒銳的利刃在空中飛速旋轉(zhuǎn),帶來恐怖的殺傷力
評價:砍雜兵一流
項飛揮揮手,將躺在地上的武器挑挑揀揀,找一些看得過眼的收進(jìn)了個人空間中。
這是他找到的第五個地下槍市了。
讓他很苦惱的是,每一個地下的幫派見到他孤身一身前來,總是不肯好好的交易。
為了自保,他不得不被動反擊。
還好,這些地方往往存有著大量的現(xiàn)金,這讓苦惱于如何將金塊兌換成美鈔的項飛解決了自己的煩惱。
最重要的,這些地方出售的大量無法正常流通的重火力武器大大豐富了項飛的軍火庫。
六只尖刀消失不見,轉(zhuǎn)而取代的是六只微沖被端持在水流的頂端。
分出心神操控六只“水手臂”相當(dāng)?shù)睦щy,六只已經(jīng)是項飛的極限了。
身為河神的權(quán)柄被大大削弱,項飛也只能在靈巧詭異的方面下心思了。
將老大的身體從地上提起來,項飛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
“我的火箭筒呢?”
老大的四肢軟軟地癱在身體兩旁,被六只沖鋒槍指著腦袋,驚恐不已。
倒在地上的其余人并未死亡,只是躺在地上捂著脖子不斷地哀嚎。
顯然,水觸手的使用項飛還未掌握的很好。
又或者...
“人還活著,我并未打算與你們徹底撕破臉皮?!?p> “你打死我吧!我死了你也出不去這里?!?p> 接著眼一閉,似乎準(zhǔn)備好了赴死。
項飛也不廢話,六只沖鋒槍調(diào)轉(zhuǎn)槍口,向著地上的幾個人形一陣突突。
喘息聲與哀嚎聲徹底消失,六只黑峻峻的槍口再次指向老大。
噠噠噠!噠噠噠!
“老大!”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聽到外面的腳步聲,老大的眼睛瞬間睜開,等看到懸浮在項飛身邊的幾只長槍短炮,眼中的希冀之色又轉(zhuǎn)瞬消失。
“老大,這貨色那小子絕對滿意了。”
幾個壯漢抬著一只大木箱從外面推門而入。
迎接他們的是一陣急促的槍聲。
箱子摔落在地上,漏出里面的東西。
“M2HB!”
看見箱子里的貨色,項飛面上頓時浮現(xiàn)出喜色。
M2大口徑重機(jī)槍,發(fā)射12.7×99毫米(.50BMG)大口徑彈藥,常用于步兵架設(shè)的火力陣地及軍用車輛如坦克、裝甲運(yùn)兵車,主要用途是攻擊輕裝甲目標(biāo),集結(jié)有生目標(biāo)和低空防空。
在地下室的門外,一小隊穿著防彈衣的彪形大漢手持著各種微沖,突擊步槍,槍口死死地指向門口。
在那里,躺著幾具倒下的尸體。
從剛才開始,里面就傳來不斷的槍聲,給客戶送裝備的兄弟剛進(jìn)門就直接倒在了門口。
“不會出事了吧,老大還在里面談生意?!?p> 一個絡(luò)腮胡子舉著手里的uzi,小心翼翼地問道。
啪-
長著鷹鉤鼻子的俄羅斯壯漢在身后狠狠拍了一下絡(luò)腮胡子的腦勺。
“肯定出事了!怕是談生意不成,火并了!”
“火并!”
絡(luò)腮胡子圓睜著眼睛,看起來非常驚訝。
“可對方只有一個人!”
啪!
俄羅斯男人又重重拍了一下絡(luò)腮胡子的腦袋。
“別說話!有人出來了?!?p> 眾人緊張地盯著門口。
探出來的是一只黑黝黝的...槍管。
接著,更多的槍管從門口伸出來,林林總總,漂浮在空中,幾乎塞滿了整個門框。嗡——
下一刻,所有的槍管一起鳴叫起來,釋放出耀眼的火光。
聲音疊加在一起,像是把飛機(jī)的引擎塞進(jìn)了耳朵里。
所有人被突如其來的猛烈火力打的抬不起頭。
一挺又粗又長的M2重機(jī)槍就懸掛在最上方,噴吐著火焰。
墻壁被粗大的彈頭直接穿透,躲在掩體后面的壯漢們是不是被流彈擊中,或是被從面前墻壁中穿透出的子彈頭直接撞成兩半。
接著,一個穿著西裝襯衫的男人從門后走了出來。
一只手里提著靶場的老大,另一只手里則拿著一只小巧玲瓏的M500左輪手槍,幾根藍(lán)色的觸手從背后伸出來,牢牢握住環(huán)繞在身體周圍,不斷咆哮著的槍械。
水流凝成的觸手靈活的給槍械換彈,保持著火力壓制,通紅的槍管上包裹了一層湛藍(lán)色的水光,劇烈的水汽蒸騰出來,逐漸溢滿在狹窄的走廊中,將項飛的身形隱藏在其中。
極致水冷,帶來的是槍管持續(xù)工作能力的巨大提升。
一路走過外面的走廊,時而給還在動彈的肌肉壯漢用手里的左輪補(bǔ)上一槍。
再不復(fù)對戰(zhàn)暴亂時的無力,M500的槍口,綻放出一朵朵血紅色的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