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審理三
和曼曼背著手在長樂宮轉(zhuǎn)悠了好幾天。
“香彤,你說這審案怎么能審這么久!”
香彤心尖一顫,“姑娘~慎言??!”
怎么能質(zhì)疑朝廷呢?
“哦?!?p> 又轉(zhuǎn)了兩圈,她改口,“香彤,你說這案子一天還審不完嗎?”
香彤:“……”
不說話好嗎?
“來了?。」媚铩噬吓扇藖碚埖钕铝?!”柱子歡喜地跑進來,他知道姑娘這幾天都在等呢。
“好咧!”
香彤看著這座宮殿里的人,已經(jīng)沒有會好好走路的了,她哀傷地嘆了口氣,默默追著和曼曼過去。
錦延宮里。
白寧燁難得神色不好,礙于身份,他收回表情,正色道:
“此次審訊后,那六人……果真露出馬腳,在獄中畏罪自盡了?!?p> 和曼曼、殷修彥:?。?!
白寧燁同兩人大致說了一下六人死前的招供:
那幾個侍衛(wèi)一路上聽南風說,殷修彥從南澤帶了價值不菲的財物,起了賊心。
卻在下手時被殷修彥發(fā)現(xiàn),他們就把他打暈,之后又放了迷香混淆視聽。
但六人不承認有殺人之心,只承認把殷修彥扔到亂葬崗,讓其自生自滅,后面中毒也與他們無關(guān)。
可即便如此,謀害他國皇子的罪名,亦是死罪難逃。
“至于那兩個侍從,以朕看來,那南風未必不是有心想害你,才用財物引了他人犯案。朕派人多方打探,七皇子你的行李皆是衣物和干糧,沒有多少財帛?!?p> “而另一個侍從周于,南風指認他是南澤皇后派來的人,一路上多次想加害于你,但口說無憑,朕并未治罪?!?p> “這兩個侍從皆不牢靠,朕想聽聽七皇子你的意見,是否打算將兩人留在大辛與你為伴?”
錦延宮內(nèi)的大殿上,白寧燁將這案子一一說明,只等殷修彥的想法。
殷修彥與和曼曼對視了一眼,便開口道,“不必了,這兩人由皇上處置吧。”
誠如皇上所言,這一路上發(fā)生的事,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即便同樣是南澤的人,他們也未必沒有參與其中。
“此事,乃我大辛之責,也是朕這個做皇帝的問題,竟不知軍中出現(xiàn)如此歹人,七皇子且放心,除了那自盡的六人,其余人等,皆會貶為庶民,發(fā)配北疆?!?p> 白寧燁正容亢色,神情悲痛地與殷修彥致歉。
這事既然查出來了,也就無法隱瞞了,只能好好道歉,順帶拉了南澤的人下水,不算太糟。
只是真相遠沒有他說的如此簡單,雖說大辛因此背了些罵名,但卻查出了些極為重要的事,他很慶幸這案子能夠查清而沒有糊弄過去。
殷修彥垂眸,“這事全然不能怪皇上,哪個國家沒有歹人,若是出了個歹人便都要怪皇上,那這皇上,怕是太難當了。”
“七皇子乃我皇族中人,自是能體諒朕,但朕也不能因此而推脫,此事只能多加補償七皇子了,希望七皇子,能夠原諒朕和大辛?!卑讓師钜笄械氐?。
兩人都商業(yè)互吹都這個地步了。
和曼曼也沒啥好說,畢竟殷修彥只是個質(zhì)子,白寧燁其實可以不說真話。
降罪、道歉、賠償,已經(jīng)是最好的態(tài)度和解決了。
“既已發(fā)生,在下自當不再追究。”
殷修彥能看得清形勢,罪人已死,他日后仍需在宮里生存,只要大辛朝廷不對他心存歹念,他便不能與大辛為惡。
和曼曼見他們談完,輪到她了。
“皇上,事情既然已經(jīng)查完了,我想和殷修彥出宮去玩?!?p> 白寧燁還沒說什么,白寧徽就炸毛了,“你可知你什么身份!”
和曼曼眼角斜向墻角,“我們總不能一直待在宮里吧,偶爾也想要看看鳳京的繁華,看看大辛的富強。你說呢,皇上?”
白寧燁謹慎地望了一眼白寧徽,這事和曼曼說得也沒錯,雖然殷修彥是質(zhì)子,但又不是犯人,他如何有借口把人家困在宮里,頂多派人盯著就是了。
“稍后朕派人送兩個出宮令牌過去,但此案還未下判,朕想邀七皇子前去大理寺聽最后審判,也算是給你的一個交代?!?p> 這事還是殷修彥親眼見了判決才作數(shù)。
“謝皇上,在下懇請帶著舍妹曼曼一同前往?!?p> 白寧徽還沒來得及阻止,白寧燁就爽快地一聲道:
“準了。”
…
去大理寺的事是早就安排好的,故而等案子談完,白寧徽就帶著兩人出宮。
白寧燁也想一起跟去,卻被白寧徽無情拒絕。
和曼曼下了馬車,感受著古代的建筑,心潮澎湃。
好像在橫店旅游噢!
大理寺內(nèi)已經(jīng)有人,堂上坐著大理寺卿,堂下一干人等。
白寧徽帶著兩人前往后堂聽判。
“此次薊川、王平、邢中、段建成、趙力強、翟巴六人,護送南澤國七皇子入我大辛皇都,途中見財起意,欲謀財傷人,犯我大辛七十八年新修大辛律例刑律卷八十在朝有職入編者傷人,凡故致人重傷者斬……此次管山、關(guān)永、周向榮……犯我大辛七十八年新修大辛律例吏律……”
原本興致盎然的和曼曼,一刻鐘后:Zzz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