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拉他的衣袖,會和她拍照但從未如此自主的抱過她,語氣里的不安勾得她心慌。
連男主都不安的事情會有多大啊,白淑表示有點(diǎn)害怕自己是不是又有什么坑要填。
“唔……”知年低頭看了眼手中的水杯,突然感覺自己有點(diǎn)幼稚,會因為她是否送別人水而暴躁,會因為她的一句話而開心到難以壓抑。
“你……是不是送別人橙子汽水了?”
白淑愣了愣,這和他心情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嗯,我買多了一瓶就送給天理理了。”白淑偏頭看他。
知年看著她,嘴角的微笑,溫和干凈。也沒有說什么,只是乖乖的飲了口水,耳尖微微泛紅。
所以這到底是因為什么?白淑面無表情的暴躁,去打理一下自己回來就看見知年還是之前那個姿勢,靜靜的看著水杯,莫名呆萌。
看見她來才揚(yáng)起一抹微笑,對于最近頻繁看到知年微笑的顏控白淑而言,表示一如既往的滿足。
“你最近說話好像蠻好的了?!?p> “嗯。”知年習(xí)慣性的回了一句,又意識到不對很快補(bǔ)了一句“我把話反著想再說?!?p> 哦豁!難怪呢!最近總感覺莫名的自然。
白淑了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坐了下來,相視無言,莫名有些尷尬。
知年默默的看著她,突然起身,“吃飯嗎?”
白淑點(diǎn)頭答應(yīng)。
去餐廳的時候白淑再次被女仆攔住,順手接了個電話。
很好!管家要來了。白淑感覺她的演技恐怕又要上升一個高度了。
簡單的吃了個飯順便鼓勵了一下天理理,白淑就上床睡覺了,臨睡覺前十分熟練的做了個臉部按摩,沒辦法,管家要來了,估計她的臉又要僵了。
走廊的的另一邊,房間暖燈奢華,知年低頭看著手中的資料,指尖微微摩擦著紙頁的邊緣,面前年過半百的管家畢恭畢敬的等待著指示。
知年目光涼薄,開口的聲音冷如實(shí)質(zhì),“既如此,先讓他蹦噠著好了。”
“是?!惫芗夜Ь吹狞c(diǎn)頭,“請問少爺,他現(xiàn)在偽裝的身份隱藏的十分隱蔽,是否要深查?!?p> 知年放下文件,滑動著手機(jī)里的一個軟件,聲音淡漠。
“查”
知年低頭看著手機(jī)微信里呆滯的小熊頭像,目光清幽,許久才再次開口“順便查一個人?”
“誰?”
“白淑?!?p> 她到底對自己做了什么?一碰到她總會不自覺的產(chǎn)生信任,這十分令他不安。
可他似乎又不是那么排斥這份信任。復(fù)雜的情緒讓人煩躁,突然又想要見她了。
第二天,清晨的微光透過雨幕溫亮了這個世界。白淑毫無意外的看著易范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步履優(yōu)雅。
“易范見過公主陛下?!币追稑?biāo)準(zhǔn)的溫柔淺笑,像極了一個高雅的貴族,讓不少富家子女為之駐步。
“易范想我了嗎?”白淑表情淡淡的看著他,似乎帶著一絲小女孩別扭的撒嬌。
易范笑容更甚,十分自然的輕吻她的指尖,“無時無刻不在思念?!?p> “哦?!卑资绫砬榈幕氐剑谝追兜难劾锉闶切」饔职翄闪?,這是白淑近幾日塑造的形象——傲嬌脆弱而又尊貴的公主。
再次抵達(dá)餐廳的時候,白淑看著面前好了不止一個度的配置,一如當(dāng)初在家里時粉到極致的餐具與桌椅,在一片潔白中格外奪目。
OMG!放過我吧!這粉色真的越看越羞恥啊。
我真的不小了。
呸!我還年輕。
白淑面無表情的坐了下來,忽略各方投來的視線,開口。
“易范,我不想讓別人覺得我很不好相處。”
易范微微一笑,溫潤的躬身偏頭看她,“好的陛下,是臣考慮不周,因為公主陛下在易范眼里是獨(dú)一無二的。所以才下意識的想要給您最舒適的安排?!?p> “不想如此,請陛下責(zé)罰?!?p> 語氣說得十分的恭敬溫柔,讓人不忍推開他的溫柔。
知年微微抬頭看了他一眼,眉頭輕皺。
白淑還沒有開口,對面的拂安卻是冷笑著開口,“白淑,大家身而為人并沒有什么不同,你作為富貴人家的小姐怎么卻這樣的眼高于頂,這樣對待他人?!?p> 白淑眨了眨眼睛,我怎么了我?
“你不必如此,大家身而為人,即使是她的傭人,也是有人權(quán)的,不必如此卑微?!狈靼矊χ追稖厝岬陌矒岬馈?p> 白淑看了眼不遠(yuǎn)處偷看著這邊的男二,果然男二還是一臉的欣賞,不由得給天理理投過一個眼神,天理理明了,故意弄了點(diǎn)動靜,把男二的視線吸引過去。
白淑看著繼續(xù)發(fā)表平等論的拂安瞥了眼易范,直接開口“既然拂安小姐這么有見解不如易范便跟著你得了。”
易范眸光微閃,立刻單膝跪地,眼神誠摯的看著白淑,無辜的眨著眼睛,水光蕩漾。
“陛下,是易范的錯,易范該罰,您不要趕易范走好嗎?”
拂安的臉?biāo)查g黑了下來,手指緊收,為什么?那個女人有什么好的,值得他們一個個對她如此。
看著易范眼里的忠誠,心里莫名有了些許扭曲,這樣的眼神應(yīng)當(dāng)給她才是……
白淑淡淡的看著他,“可是我覺得拂安小姐會待你很好。”
“可她比不上陛下在易范心里的分毫?!?p> 白淑看了眼臉色難堪的拂安,突然覺得有趣,她這個管家魅力也不是一般的大啊。
“那便不走了?!卑资绲拈_口原諒,易范眼里瞬間星光閃爍,欣喜的模樣格外的戳動人心,她已經(jīng)聽到了周圍女孩不少關(guān)于他的討論聲。
“謝謝陛下!易范有錯請求陛下責(zé)罰。”易范看著她偏頭開口。
白淑順手拿過一旁的牛奶熟練的塞給他,“喝掉?!?p> 易范看著手里的牛奶,眼里暗光一閃而過,看著面前冷淡的女孩子,她臉頰粉嫩,眼眸清澈,對著牛奶時會閃現(xiàn)出明顯的厭惡,或許自己不喜歡牛奶,想當(dāng)然的以為別人也不喜歡,總是會在下人放錯時哄著她們喝掉她的牛奶以示懲罰,其實(shí)這在其他世家其實(shí)算得上是獎勵了,而于她而言卻又是那么單純的懲罰。
她會傲嬌的假裝成熟去掩蓋她的脆弱,看著雨天會惆悵,看著陽光會微笑,像個長不大的小孩,單純脆弱得緊。
易范手里微緊,看著女孩溫柔一笑。
牛奶溫潤的滑過腸道卻讓他的內(nèi)心產(chǎn)生了慌燥。
白淑眼里閃過喜悅!yes!不用喝牛奶了,開開心心的轉(zhuǎn)戰(zhàn)早餐。
知年握著餐具的手僵硬的頓住。看著女孩眼里一閃而過的喜悅,再次抬頭看向易范。
男人毫無疑問是優(yōu)秀的,氣質(zhì)溫和,笑容親和,即使是個管家,卻讓無數(shù)世家千金,或是公主為他驚嘆,流露占有欲。
就連白淑對他也是毫無違和感的縱容著,說是懲罰卻更像是寵溺,白淑遞牛奶的行為又是那么的自然,似乎倆人之間的互動一直如此,親切自然。
不是說他對她是特別的嗎?那么她心里是否又有很多特別的存在呢?
知年覺得自己的情緒又不受控制了起來,砰!的一聲,不顧眾人的反應(yīng)直接往外走。
暴虐的情緒侵占他的大腦,控制著他想要去擁抱那個女人,似乎那樣就可以平息一切。
可是看著白淑與管家自然的互動,他心臟似乎被人遺棄冷風(fēng),讓他怯弱。
他到底怎么了?
白淑看著他恍惚的看著她又猛地往外走的行為。指尖輕動。
“大寶,男主是不是會不自覺的對作者產(chǎn)生好感?”
“宿主為何這樣問?”
白淑低頭吃了口面包,回答“不然的話,我無法解釋男主時不時流露出來的占有欲?!?p> 是的,她也不是傻子,她能感覺到男主一開始對于她的出現(xiàn)便沒有對普通人的排斥,很容易的就會順從她,信任她。
大寶箱扇動著小翅膀晃晃悠悠的出現(xiàn),“是的,宿主的想法是正確的,我們填坑任務(wù)鑒于任務(wù)人性化原則,所有位面的男主皆會自動對宿主產(chǎn)生百分之二十的好感度,但也僅限于百分之二十,其余好感還需宿主自行爭取?!?p> 白淑了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現(xiàn)在對于我的好感度是多少?”
“很遺憾宿主等級不足無法查看,宿主要努力完成任務(wù)解鎖更多權(quán)限噢!”
嘖!白淑嘴角微微一抽,真是奸商,就會調(diào)人胃口,讓人做任務(wù)。
白淑吃了幾口,有些不放心知年,便出了餐廳。
“小姐,你要去找伽利索陛下?”
白淑愣了下,才想起男主的奇葩名字——伽利索·慕斯冷奧唐黎·冰譚胡露·沃德瑪雅沃士御奏蒂一帥·知年。
忍住笑意看他“嗯。我找他很正常不是嗎?”
易范眼眸冷光劃過,手心微緊,笑容一如繼往的溫柔。
易范看著她,是的!公主陛下喜歡伽利索陛下才來的圣蘭學(xué)院。所以她找他也十分正常,但真的讓人不爽呢。
“易范你留在這里便好了,無需跟著我?!?p> 易范看著女孩難得的露出一抹羞澀,卻覺得刺目得很!
“遵命!”易范溫和的站在原地,看著女孩遠(yuǎn)去。
轉(zhuǎn)頭看著一旁的拂安,友善的一笑“剛才謝謝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