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石鎮(zhèn)雖說是一個鎮(zhèn)子,實際上并不大,整個鎮(zhèn)子所有的房屋加起來也不超過二十棟。據(jù)說這原本是一個軍事?lián)c,如今成了商人通往西漠唯一的歇腳地,因為方圓百里之內(nèi)除了此處沒有任何人煙。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破敗不堪的圍墻,但吳裕承不認(rèn)為它已經(jīng)失去了防御力,圍墻上堅硬的石塊依舊能抵擋風(fēng)吹日曬的侵蝕。
“鎮(zhèn)子內(nèi)只有一家很大的客棧,我真佩服客棧的老板,能把客棧開到這個地方?!碧K靜雪說道“客棧的床很大睡的也很舒服,今晚終于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p> 吳裕承沒有說話,他并沒有打算在亂石鎮(zhèn)過夜,因為飛云寨的人很有可能會追上來。
鎮(zhèn)子只有一個出入口,街道上的行人并不多。他們一進(jìn)鎮(zhèn)子就已經(jīng)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但所有人的注意都放在蘇靜雪的身上,眼睛里泛著光。
在這個地方,能見到一個女人實屬不易,更何況還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女。當(dāng)然,對其他人來說吳裕承只不過是一個牽馬的下人而已,自然不會在意。
客棧的后面就是馬槽,馬槽內(nèi)放有上好的馬料。就在他去系馬的時候,蘇靜雪獨自一人輕車熟路的走進(jìn)了客棧。
客棧雖然不小,但客人很多,僅僅只剩下一張空余的桌子。
就在她還沒有坐穩(wěn)的時候,一個身穿灰色衣服的男子來到了她的面前,一只手拿著酒壺,一只手拿著酒杯。調(diào)戲道“漂亮的小娘子,來,陪爺喝幾杯,讓爺高興高興?!闭f著就把酒杯往蘇靜雪嘴邊送。
蘇靜雪本能的反抗起來,用手一揮把近在眼前的酒杯揮倒在地。怒罵道“你給我滾開?!笨蜅?nèi)其他的客人也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喲,瞧見沒小娘子還挺有脾氣,不過這生氣的臉蛋別有一番風(fēng)味,爺更喜歡。哈哈哈哈?!蹦悄凶永^續(xù)調(diào)戲道“小娘子不要跑,來讓爺好好的疼愛你一番?!闭f著就用右手去摸蘇靜雪的臉蛋,但被她躲開了。但那男子速度更快,下一刻就抓住了她。
“奶奶的,等的老子都急了。連一個小姑娘都對付不了,你到底行不行,不行的話讓我來。”此時有其他人起哄道。
“嘿嘿,你們這群笨蛋,只知道一上來就急急的脫褲子,也不考慮人家姑娘的感受。在進(jìn)入正題之前,當(dāng)然要做足前戲?!蹦悄凶诱f著同時,已經(jīng)將蘇靈雪的左手緊緊的抓在手里,不管她如何反抗都難以掙脫。
“我當(dāng)時誰在我的地盤撒野,原來是一個混蛋,還不給我住手。”嫵媚的聲音從二樓的走廊上傳來,讓人忍不住想要多聽幾句。眾人抬頭發(fā)現(xiàn),正是這家客棧的老板鐘二娘。
鐘二娘的年紀(jì)并不大,只有二十五歲,但女人的那種成熟之美在她身上顯露無疑。豐滿的身材加上大膽的穿著,讓人難以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花容月貌的臉蛋加上那種散發(fā)著誘人的氣質(zhì),讓人恨不得立刻將她壓在身下。
許多人默默的咽了咽口水,但卻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你還不放手?”鐘二娘再次說道。
“鐘二娘咋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做你的生意,我玩我的女人,大不了桌子玩壞了我照賠就是。”那男子不以為然的說道。
鐘二娘嫵媚一笑,沒有說話,轉(zhuǎn)身朝自己的房間內(nèi)走去。下一刻,那男子的胸膛被一根筷子從后面刺穿。
原來是店里的小二下的手。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認(rèn)識他的人都叫他王小二。能用一根筷子無聲無息穿透一個人的胸膛,可見王小二有著讓人不可低估的實力。
王小二沒有說任何話,只是默默的把尸體搬走了。至于其他人該喝酒的喝酒,該吃飯的吃飯。死一個人,對于他們來說和死一只老鼠沒有任何的區(qū)別,更何況還是一個毫不相干的人。
許多人心中有些疑問,以他們對鐘二娘的了解,她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幫一個毫不相干的人。所謂的仗義熱血心腸,在這個地方只能為自己找來麻煩而已。
吳裕承此時才走進(jìn)客棧,對于開始發(fā)生的一切當(dāng)然一無所知。而蘇靜雪看到他以后一下沖到了他面前,緊緊的抱在他的懷里。當(dāng)然她只是受到了委屈驚嚇,看到一個熟人后尋找安全感而已。
吳裕承只是在默默的吃飯,心里卻在猜測這什么。蘇靜雪也在默默的吃飯,但她心里有些莫名的難過。她已經(jīng)把自己剛才的遭遇告訴了吳裕承,但是吳裕承沒有說半點安慰她的話。
人心難測,天有時候變起來也不講道理。上一刻還是炎熱的太陽,下一刻就烏云密布,下了暴雨,而且還有一時半會停不了的趨勢。
看著門外的雨,吳裕承知道他走不了了,所以他必須要想辦法。
“你在這里等我?!眳窃3衅鹕韺μK靜雪說道。也不管她是何反應(yīng),走上了樓梯,來到了二樓,走進(jìn)了鐘二娘的房間。
就在他關(guān)上房門后,十二只飛鏢從不同的方向朝著他飛去。他沒有動,因為飛鏢把他所有的退路都封死。但他并沒有受傷,因為所有的飛鏢都定在他身后的門上。
“難怪,原來是你?!眳窃3杏行┎桓蚁嘈诺恼f道。
“當(dāng)然是我。”鐘二娘坐在床上看著他,眼中有著別樣的神色。
“老朋友見面,用不著下死手吧?!卑纬隽艘幻讹w鏢,仔細(xì)觀察后說道“上面有毒藥?”
“見血封喉?!?p> “你真的想讓我死?”
“哼,難道只允許你對我無情,不允許我對你無意?!彼龑Ξ?dāng)年偷偷溜走吳裕承還有著很大的意見。
吳裕承走到桌子前,坐了下來,拿起了桌子上的酒,倒了一杯,喝完之后。說道“好酒。”
“這是你最喜歡的竹葉青?!闭f著也走到了桌前,喝起了酒來。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一壺酒很快就喝完了。
“你怎么會在這里?”吳裕承問道。
“如果我不出現(xiàn)在這里,你又怎么會知道顧?quán)嵱嗟南ⅲ俊辩姸锂?dāng)然很早就知道吳裕承想要挑戰(zhàn)顧?quán)嵱?,所以她花費(fèi)許多的精力才得到了顧?quán)嵱嗟南?,隨后就派人透露給他了。
吳裕承突然站了起來,有些激動的說道“你知道他在哪?”
“你放心,他一時半會不會離開汗北?!?p> “告訴我,他在哪?”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p> 吳裕承坐了下來,說道“你想要什么?”
“和我結(jié)婚?!?p> “你喝多了。”
“這點酒怎么會喝多,我可是認(rèn)真的?!?p> “你知道的,我對你沒有感覺。在我眼中你和男人一樣,你讓我和一個男人結(jié)婚,我怎么受得了?!眳窃3姓f道。他的確對鐘二娘沒有任何的想法,有些時候他都感覺到奇怪。
“原本以為,你只是對我不感興趣,現(xiàn)在看來你是對女人沒有興趣,所以我現(xiàn)在很懷疑你是不是男人?!?p> “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他糾正道。
“有本事你把衣服脫了,證明給我看?!?p> “你瘋了。”
“跟你在一起的姑娘長的那么漂亮,你都沒有想法,還說你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這種無聊的話題吳裕承不愿再說,于是開口道“其實這次我遇到了麻煩,所以想請你幫忙?”
鐘二娘沒有猶豫,說道“誰敢動老娘的男人?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說出聽聽?”
“飛云寨三當(dāng)家盧越煬?!?p> 此時客棧內(nèi)又來了兩個人,一主一仆。走在前面的是一個二十幾歲的男子,穿著一身干凈整齊名貴的衣服,手中拿著一把上好的寶劍,長著一張俊俏的臉龐。
天下青年才俊或許有很多,如果你要問其中誰最有名,恐怕所有人都會回答蔡廣易這三個字。同時這三個字,也是江湖中許多妙齡女子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跟在蔡廣易身后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陸九,曾經(jīng)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現(xiàn)在心甘情愿的當(dāng)仆人。
蔡廣易走進(jìn)客棧后發(fā)現(xiàn)沒有空余的桌子,隨后看到了獨自一人坐在桌前的蘇靜雪,于是走了上去??蜌獾膯柕馈澳愫?,冒昧打擾了,不知能否有幸與姑娘同坐?”
“不用客氣,坐吧?!碧K靜雪也看出他沒有惡意。
“如此多謝。”蔡廣易說道。
酒菜很快端了上來。
蘇靜雪性格開朗,而蔡廣易明顯比吳裕承有趣的多,所以兩人聊的很開心。不一會兒就以朋友相稱。
“你喝酒嗎?”蔡廣易問道。
“酒有什么好喝的,我喜歡喝茶?!碧K靜雪說道。
蔡廣易拿起酒壺的手又放下了,說道“我隨身攜帶了一點茶葉,你要不要嘗嘗?!彪S之從行李中拿出了一個盒子,盒子內(nèi)裝滿了茶葉。
泡茶當(dāng)然有所講究,不過出門在外多有不便,只能從簡,當(dāng)然茶的味道也有些差別。
其實蘇靜雪只是知道茶合不合自己胃口,至于茶的高低差別一竅不通。蔡廣易自然識趣的沒有多說,最后兩人又聊到了回程。
“此地離南云城甚遠(yuǎn),而路途盜賊匪患猖獗,如果蘇姑娘不介意的話可以與我同行,這樣至少也安全的多?!辈虖V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