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有何關系!走開!”隨安推開面前的人準備繼續(xù)上前,卻發(fā)現(xiàn)腳根本動不了,那雙顧盼生姿的眉眼全然沒了那份風情,扭過頭怒道:“你做了什么手腳?放開我!”
花明凈走出一看,身襲紫衣的女仙擋下了隨安殿下,心下便明了。
“談不上手腳,公主殿下你這般怒氣沖沖的有失禮儀,前殿有那么多仙君,要是見了恐招非議,請您三思而行。”
“呵”隨安冷呵一聲譏諷道:“真是伶牙俐齒啊,可輪的上你來對我說教嗎!你真以為自己當上了仙君便不同了?你是忘了自已只不過是沒人要的東西嗎!”
嬌寵到大的沈隨安性子向來潑辣,言語之上更是不給人留一絲情面。如同針芒的話每一字都刺在了她的心上,握在一起的手不自覺的收緊。
這樣的話她不只聽到一次,小時還常常會因此而吵架拌嘴,往往都會受到戒尺的懲罰,她也從不求情,只是倔著脾氣受著,只是當她知道,那些先出口傷人并不會和她一樣的下場,他們的長輩只會護著。而那時只有尚小的花明凈會為她求情,吃過幾次虧后她也漸漸明白,收斂了性情,學著萬事聽從的模樣在這個天界生活著。
這么多年了,只一閉眼的時間她便調整了情緒,再睜眼時還是那個安靜和順的司月仙君。
她只當一幅不在意的模樣,帶著掙扎不停的沈隨安瞬移到花明凈面前。
“司月!”花明凈笑著立刻抱住了她,眼里瞬間不受控的濕潤了一片,被相擁而住的司月的心里總算是得到些許安慰。
“還好,你還沒走?!彼驹碌吐暤馈?p> “呵!”溫馨團圓才短短一刻,就被一記冷笑插入,沈隨安雖不得動彈,但那些冷嘲熱諷半刻都不歇息,“多好的知已情,怪不得人家常說同病相憐的人,總會惺惺相惜呢~”
花明凈收收情緒和司月分開,看向冷笑的沈隨安,對于她的冷嘲熱諷,兩人倒顯的平靜,只是一向冷清自居太白仙君很少聽到這樣的話語,到了他耳朵顯的格外刺耳,朝向的人又是自己的朋友,不由面色一沉道:“隨安公主,你是一界公主,這般口無遮攔的惡語傷人,你可有想過后果。”
相對她剛才說的那些話,太白仙君的這番說辭是很沒份量的,但沈隨安還是被堵的沒再吭聲,還紅了眼,竟有些可憐之相了。
畢竟是和自己有血緣的親人,看到那幅樣子他也于心不忍,沈臨愿露出笑相忙道:“隨安年紀還小不懂事,太白你別太和她一般見識?!?p> 太白并沒有作罷的意思,毫不客氣的說道:“你我并沒有遭到她的惡語相向,怎么會和她一般見識,只是她也該懂事了!”
沈臨愿有些尷尬的撓撓臉,擺著頭示意花明凈快救場。
實在是時間耗不起了,當久了和事佬的花明凈走到了幾個人旁邊勸道:“好了太白,正經事還沒辦呢,陌玉的傷等不起。”
太白看向花明凈,臉色緩和些,繞過她走向走向天界門口。
見人終于走了沈臨愿才松下一口氣,立刻向花明凈小聲的抱怨:“太白的脾氣越來越不好了?!?p> 花明凈沒有回答他,很認真的問道:“你要待在天界嗎?”
本想著他會遲疑一下,沒想到沈臨愿很快就回答了是啊。
“如果我不待在天界,你們這件事誰來壓?”沈臨愿道。
“這有什么好擔心,天君又不是墨守成規(guī)的迂腐之人,回來時一五一十說就行,倒是太子殿下,你這微服私訪比較嚴重。”司月盡量把私自下界說的好聽些,事情的輕重道也分清了告訴他們。
“是啊,皇叔說等你回來要再把你關上百年呢?!北粨踉谏砗蟮纳螂S安冒出頭恰到好處的一擊,把他一直以為也沒什么,給打破了!
沈隨安那張得意的笑臉和他那張欲哭無淚的表情,花明凈看了很是好玩。
“我當真以為你是不怕才和我回的天界?!?p> 沈臨愿立刻說道:“我怕,我怕的要死,要不是為了那個年公子,你怎么綁我都不會回來的,我可都是為了…”話到結尾,有意無意的看了眼花明凈。
“為了?為了什么?”司月頗有些看熱鬧的問道。
沈臨愿不好意思的移開眼回道:“為了救人,舍已?!?p> 其實花明凈對他往日惦記萬事錄和私自修改別人命格這事一直都是有氣的,以至于氣了百年,可沈臨愿方才的那番話讓她瞬間覺得算了吧,可她一直想問當時改命格的人,他到底是如何選中的。自然而然的有些出神的看著他。
這個回答顯然很不對司月的期盼,有些掃興的走向了花明凈碰碰她。
“明凈,要走了嗎?”
“嗯。”花明凈回應到,先行一步的太白已經等了小會了,她也不好再耽擱了,深深的看了眼殿口,最后把視線停在了還沒解除法術的沈隨安。
其實沈隨安是天君教養(yǎng)中最幸運的孩子,至親尚存,性格自養(yǎng)而成,無拘無束,享有著她這個年齡的天真,雖任性妄為,但對任何事物敢愛敢恨的性情是花明凈和司月都沒有的。
她也有過,但她現(xiàn)在已經不適合了。
沈隨安并不是很明白花明凈為什么看著她,上下看了一眼自己的衣飾,除了不能動好像沒什么不妥。
“她那個眼神是什么意思,不會是想趁機報復我吧,可我現(xiàn)在動不了啊,都怪司明月,罷了罷了,就算她真的想來,我也會不怕!”沈隨安的內心活動和變化的表情被花明凈盡數(shù)看去,心里暗暗發(fā)笑。
司明月是司月仙君的未做天職時的名字,為了貼合她掌管星宿的職位,就去掉了中間的那個字。
花明凈伸手解開了她的控制,便轉身走向了天界門口。
“誒,你就不怕她會告訴天君嗎?”司月在路途中問她。
花明凈停了會,笑著和她說:“不怕,你都說天君不是迂腐之人,所以你一定有辦法,我才不擔心。”
“我……你這!話是這么說,可你也不能一點法子也不想吧。”司月看著花明凈明明笑的很正常,但硬是讓她覺得不對勁的感覺。
“辦法我還真沒想,所以到時上界就拜托你了,我走了!”
司月看著她拉著太白溜的飛快身影微愣,“這人…”
被拉的一溜的太白有些不解的看著心情很不錯的花明凈,回頭望了一眼問道:“都解決好了?”
“算是吧?!被鲀艋氐?,這件事天君會不會知曉,等再次上界她都會去如實稟報,所以并沒有很擔憂。
反而那兩個人的身份,她更想弄明白,年陌玉的身手并不算差,再加上芩曉南竟都敗下,她隱約覺得那兩人恐怕又要再次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