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夜的顛簸,江原在雨之國的邊界旁找到了一處廢棄的木屋。木屋里生滿了蜘蛛網(wǎng),四處漏風的墻壁呼呼作響,躺在角落里,江原喘著粗氣。江原一直都在鼓勵自己,馬上就可以回家,回家就可以看見酒子了?,F(xiàn)在已經(jīng)離開草之國范圍,雨之國是有半神半藏的控制,而且治安防范很嚴,巖隱的人不會大規(guī)模進入,至少自己現(xiàn)在是安全的。
雨之國果然一直在下雨,江原的衣服已經(jīng)被潮濕的空氣浸濕,黏黏的與身體粘在一起很不舒服。
“咳咳咳!”
江原起身從木屋里找了一些木柴,雖然是濕的,但用忍術還是能點燃的。雙手艱難的結印,江原吐出一發(fā)火球點燃了木柴,火焰燃起木柴生出了濃濃的黑煙,江原圍著火堆全身顫抖。
“媽蛋,早知道雨之國這么冷,就應該在草之國都躲幾天?!?p> 但江原轉念一想,自己一路走來,路上并沒有遇見巖隱。說明他們又在搞什么事情,草之國現(xiàn)在落入他們手中,或許不久后巖隱就要對草之國采取強硬措施,風頭草草之國肯定會拋棄木葉。
“有人嗎?”
屋外一道男人的聲音響起,江原警覺的抓住長刀。男人慢慢走進木屋內(nèi),頭上的雨忍護額讓江原生起了幾分警惕。
“我是雨忍村的忍者,名叫三橫?!?p> 江原慢慢放下手中的長刀問道:“有什么事嗎?”
三橫打著個雨傘怪笑道:“小子,我近日甚苦,半藏大人發(fā)布懸賞曉組織成員的命令,借你的人頭領個賞!”
話音未落,江原便拔出長刀劈去。三橫盲目接招,伸出雨傘招架,只覺得這刀很輕,但還沒有想明白,一把長刀就從他的腹部探出,赤紅的鮮血順著刀尖滴落下來,三橫面前的江原化為一陣白霧。
經(jīng)歷過生死爭斗的江原這么可能在這異國他鄉(xiāng)不留后手,站在三橫身后的江原握著長刀的手用力一轉,剔骨聲響起。江原用腳踢開三橫的尸體,走上前在尸體上摸索著。
江原在尸體上找到一些紗布和消毒藥水,扯走了三橫的忍具包,然后熄滅火堆逃走。雨忍在追捕曉組織,看來曉這時候還很弱嘛!
······
三天后,江原在雨之國一處市集露面,最近幾天他一直在雨之國躲藏,盡力的療傷。雨忍很是排外,這里的生活環(huán)境比江原想的都差,到處都充滿了爭奪、殺戮,頭帶一樣護額的雨忍可能因為自家首領理念不同就會拔刀相向。
半神半藏的確是雨忍村的首領,但是他下面的手下卻互相爭斗。而且半藏也開始衰老了,為了開始維護他的權威,已經(jīng)向雨之國很多不同理念的組織下手。據(jù)江原這幾天的觀察,半藏當年好像很扶持這些組織,但日薄西山的他為了自己的權威,開始痛下殺手。
而“曉”組織不過是半藏追殺眾多組織其中的一個,但很有意思的是半藏對“曉”組織通緝,對其他雨之國組織閉口不談。而“曉”組織的畫像上并沒有圈圈眼,也就是說半藏不想讓人知道圈圈眼的存在,江原只能將此事歸納為一樁謎案。
“消炎藥,干凈的水和紗布?!?p> 一間藥店內(nèi),江原將長刀放在柜臺上,而柜臺內(nèi)的老板卻全無懼意。拔開長刀看了一眼,老板搖了搖頭,將長刀退給江原。
“這只是一把普通的劍,不值錢?!?p> 江原從忍具包里取出幾張起爆符拍在柜臺上說道:“加這些,消炎藥、干凈的水和紗布?!?p> 老板還是搖搖頭,最近因為內(nèi)亂的關系,藥品的價格一直上漲。江原的身份他不想知道,只知道江原根本沒有錢買的起藥品,而且從他走路的姿勢來看,左腿上的傷口已經(jīng)發(fā)炎,若不緊急救治,整條腿都會廢。
“怎樣才能給我藥,我現(xiàn)在很需要!”
江原的懇請沒有得到藥店老板的理會,而是走進了屋內(nèi)。江原也想搶,但敢在這個地界開藥店的人,都屬于大佬級別的,如果搶藥,江原敢保證自己沒走出大門就有苦無扎在自己身上。
沒有買到藥品,江原灰頭土臉的離開藥店,孤苦無助的江原一個人在雨之國躲躲藏藏,雨之國的天氣也很不利于傷口的恢復。江原的左腿已經(jīng)開始發(fā)炎,而且還伴隨著低溫癥。
走到一個無人的街角,江原摟起了褲腳,小腿后的傷口流著膿水。雨點落在頭上,江原無力的抬起頭仰望烏黑的天空,眼淚不知不覺留了下來。自己現(xiàn)在這個樣子是回不了家的,如果不能得到很好的醫(yī)療,自己的腿只有截肢。
“我想回家······”
江原的低聲哭訴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同情,無助、凄涼的神情在江原臉上得到了很好的詮釋?;蛟S是覺悟了,江原拄著長刀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前面的火之國方向,那里有他的朋友和同伴,就算是死也要回家!
打著雨之國特有的忍者傘,江原拖起左腿一步一步前進。雨傘是從雨忍三橫得來的,雨之國很多忍者都喜歡用這種忍具,一是可以遮雨;二是里面可以安置機關,同時又可以掩人耳目。
漫漫的長路,雨一直在下,江原也不確定他能夠回去。這場戰(zhàn)爭已經(jīng)死了很多的人,江原不想做那其中的很多人,也不愿意自己的名字被刻在慰靈碑上。
當江原可以遠遠看見火之國獨有的森林景象時,據(jù)開始執(zhí)行誘餌任務已經(jīng)過了一個多月,拖著受傷發(fā)炎的左腿回火之國,江原走十天。路上不僅要避免與雨忍的接觸,還有應付諸多的山賊和攔路搶劫的武士。
這一路江原丟掉了長刀,只留下幾張起爆符藏在身上,還有一柄苦無防身。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江原一直跟著逃難的難民一起行動,但江原還是掉隊了,因為腿部的傷口,江原有好幾次昏迷在路旁。
昏迷之后又被天上的雨點打醒,繼續(xù)趕路,然后又陷入昏迷,江原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昏迷了多少次,有多少次昏迷如果沒有醒來是就真的醒不過來了。
站在山脊上望著遠處的森林,江原蒼白的臉上多了一絲笑容。通往火之國的路上有很多難民,江原用一把苦無換得了坐上牛車的機會,上面鋪設的稻草讓江原有些沉醉。
“火之國大名傳出了命令,火之國已經(jīng)不再接受難民!”
一道消息在難民中炸了鍋,江原沒有理會那些難民,在路旁撿了一根木棍,在眾人的不解中一瘸一拐走向前方。雖然已經(jīng)可以看見火之國獨有的森林地貌,但據(jù)火之國還有一段距離。江原并不擔心,周圍肯定有木葉的忍者巡查邊境,只要找到邊境守衛(wèi)部隊就能回家了。
火之國的邊境守衛(wèi)部隊大多由日向家充任,他們的白眼可以提前發(fā)現(xiàn)敵人,然后報告給火影和大名。火之國的大名開始因為戰(zhàn)爭財政支出的關系,已經(jīng)無力救助更多的難民,只能是拒絕難民入境。
越往火之國方向走,路上的難民越來越少,江原的腳步越來越快。終于在黃昏時分,江原走到了火之國檢查站,有一個小隊的偵查班正在對入境的人進行檢查。但這也是防范普通人,對于忍者卻沒有什么用。
江原拄著木棍,渾身散發(fā)著一股酸臭味,檢查站周圍的人都對江原皺起了眉頭。望著檢查站墻壁上熟悉的木葉符號,江原癱坐在檢查站的路上。
“我們大名已經(jīng)宣布不在接受難民,請你離開!”
一位身穿木葉中忍馬甲的日向忍者厭煩的說道,事實上他的確說的很厭煩,因為這不知道是他今天說過的第幾次了。
江原指著木葉符號,然后又指了一下自己道:“我叫江原上,木葉忍村下忍,我叫江原上!我是木葉的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