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會在這?”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地問對方。
“這事說來話長?!笔捬琶嗣约旱募绨?,言語隱晦,神色哀傷。
下一瞬,蕭雅突然問道劉浪:“你不在欣然身邊待著,又怎出現(xiàn)在這?”
聞言,劉浪亦神色哀傷。
“這事說來話長。”劉浪道。
緊接著,劉浪問道蕭雅:“你們領頭在哪?”
“領頭?”
“你是說小???”蕭雅想到此次同好會活動的組織者,反問劉浪道。
“同好會?你們的領頭叫小???”劉浪詫異地問道。
“沒錯!這次‘女孩們最后的瘋狂’活動的發(fā)起者,正是鵬城ACG同好會的師小小。”蕭雅回答道。
“ACG同好會?”聞言,劉浪更加疑惑了。
劉浪記得,ACG同好會好像是一個被人們稱為喜愛“二次元”事物的聚集團體,里面多半是些年輕人,但也不排除有一些資深老宅。
這時,劉浪突然用奇怪地目光審視著蕭雅,蕭雅察覺到劉浪的目光,頓時羞澀地解釋道:“我這是因為這次的活動獎品中,有我想要的東西?!?p> “想要的東西?什么東西?蕭家的鵬城典當行雖在鵬城素來不問世事,但如果蕭大小姐想要什么東西,應該還沒有多少是蕭家買不到的吧?”劉浪問道蕭雅。
被劉浪緊緊盯著,蕭雅顯得有些不自然。
這時,蕭雅左顧右盼地看了看周圍,然后小聲地在劉浪耳邊道:“這師小小來歷神秘,她在同好會中向來出手闊綽,她出手的東西對我們女孩子們來說,有些是外面用錢都買不到的!
比如說,參加這次同好會活動的人,都能得到師小小自制的顏霜一份作為活動獎品,這顏霜如果放在外面,絕對是能被女孩們哄搶成天價之物的存在!”
“有這么夸張?!這東西還能讓你們容顏永駐不成?”劉浪笑道,自是不信蕭雅口中的顏霜有這般稀罕。
蕭雅頓時不樂意了,想留阿里那個解釋道:“雖然不能容顏永駐,但美容養(yǎng)顏的效果是極強的,于我而言,更是有極重要的意義?!?p> 說著,蕭雅又不自主地摸了摸自己那骨感嫵媚的肩膀,那處曾被虎刺刺中過的肩膀。
而那處地方,有著如同一道壁虎般的傷疤,無論她用什么藥,都不能消退!對于一個女子經常需要穿著性感服裝上臺主持拍賣的蕭雅而言,絕對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漸漸地,這道傷疤成為了她的一個心結,以至于她四處尋醫(yī)問藥,卻始終無果。
然而蕭雅作為一個早已涉足社會的女人,她在同好會中并不算活躍,但這顏霜,對于現(xiàn)在的她來說,是心中最渴望的東西。
因為她曾聽同好會用過此物的人說過,此物不但可以美容養(yǎng)顏,甚至還可以消除疤痕。
“你是在意自己肩膀上那道壁虎狀的傷疤?”劉浪突然問道。
聞言,蕭雅一怔,而后頓時大驚,失聲道:“你怎么知道?!”
她迅速地看了看自己的肩膀,確認自己并沒有露出任何的不雅之態(tài)后,大舒了一口氣。
霎時,蕭雅看向劉浪的眼神充滿了震驚。
蕭雅心道,難道他能知道我心中在想什么?這般想著,蕭雅臉上頓時惹了一絲羞紅。
見狀,劉浪卻悠然一笑,解釋道:“那天虎刺刺傷你的尖刃上含有一種毒素,這種毒素會抑制傷口處的細胞再生,雖然你的傷口已經愈合,但這種毒素會殘留在結痂處,導致愈合處呈現(xiàn)刺入時破潰之狀的疤痕?!?p> 蕭雅一聽,頓時美眸睜得老大,一時間,她看向劉浪的眼神中充滿了異彩。
劉浪接著道:“我雖沒見過這名叫顏霜的東西,但我敢肯定,它是不能替你根除你肩上的傷疤。
因為如果不將毒素去掉,不管你用什么祛疤的藥物,都不能將你肩上的疤痕完全去除?!?p> 聞言,蕭雅的小嘴微微張開,她不可思議地看著劉浪,眼中震驚變得更加濃郁了。
“虎刺刺殺時,謝謝你救了欣然,我本打算有空了便去蕭家走一趟,幫你治愈肩上之傷,不過這段時間太忙,倒讓你受了不少苦,抱歉!”
蕭雅瞬間眼前一亮,已經無法形容自己心中的震驚
蕭雅的美眸緊緊盯著劉浪,問道:“你還會醫(yī)術?”
劉浪呵呵一笑道:“會一點點。”
“我肩上的傷疤,幾乎整個鵬城有名的醫(yī)生都毫無辦法,你真能治?!”蕭雅向劉浪急切地問道。
“只要是傷,就會有醫(yī)治的辦法?!眲⒗颂┤蛔匀舻氐?。
在蕭雅看來,劉浪此話的言外之意無異于是說,只要是傷,他劉浪都能醫(yī)?!
劉浪的這種即內斂而狂妄的語氣,不禁讓蕭雅汗顏。
然而蕭雅看著劉浪,心中覺得他并不像是在開玩笑,于是,蕭雅展顏一笑,霎時百媚叢生。
蕭雅對劉浪道:“你若敢誆我,我便會向你家欣然告狀!”
劉浪聽到媳婦的名字,瞬間變得神色衰微,呢喃道:“欣然...我現(xiàn)在已經被欣然從家里趕出來了...”
蕭雅一怔,埋汰劉浪道:“我說呢,大晚上你不好好待家里陪欣然,跑來這里湊什么熱鬧!”
緊接著,蕭雅雙眼突然微微上翹,霎時迷人得像只小狐貍。
蕭雅安慰劉浪道:“小兩口吵架是正常的事,等欣然氣消了,我替你向欣然說幾句好話?!?p> 聞言,劉浪雙眼流光,然后鄭重地向蕭雅抱了抱拳道:“那便多謝了!等此間事了,我定會前往蕭家替簫大小姐治療肩上殘留的疤痕之傷!”
“欣然當真嫁了個好男人!連我都有點嫉妒了,呵呵~”蕭雅笑吟吟地道。
就在這時,樓層上方突然傳來一聲女子的尖叫,是陳靜的聲音。
劉浪頓時被驚起,神色匆忙地往樓上趕。
只見陳靜蹲在地上,閉著眼在尖叫著。她的雙手緊緊地捂住自己的耳朵,被那些帶著面具的同好會女孩們緊緊地圍在中央。
在白霧中來回穿梭的同好會女子,雖對人沒有任何實質性地傷害,但在陳靜看來,她們如同在陽世間和陰間往返的鬼魅,說不得突然伸出的一只手,便是那將她牽往地獄的那惡鬼之手!
“陳靜!”劉浪急忙地沖了過去,蹲在陳靜的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她顫抖的肩膀道。
然而劉浪的這一拍,讓原本已經在被驚嚇邊緣臨近崩潰的陳靜以為,是這些白衣惡鬼終于向她出手了。
于是,陳靜徹底崩潰了...
她死死地閉著自己的眼睛,尖叫聲從她的嘴里持續(xù)傳出,那刺耳的尖叫聲一時間讓喜靜的劉浪十分頭大!
隨后,那些同好會的白衣面具女子一個個笑嘻嘻地走開了,她們?yōu)樽约核缪蒹@嚇角色的“成功”在歡笑著。
看著陳靜在自己驚悚世界中的陳靜,劉浪不得已粗魯?shù)仃_了她捂著耳朵的手,然后柔聲道:“陳靜,是我!劉浪。”
當陳靜聽見劉浪那熟悉的聲音,她的尖叫聲在漸漸變緩,最后終止。
陳靜慢慢地睜開了睫毛上還掛著小淚珠的雙眼,當她看到劉浪那張熟悉的臉后,突然地便撲進了劉浪的懷中,然后“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陳靜心底最脆弱的一面,在劉浪面前展露無疑!
劉浪顯然被陳靜突如其來的柔弱嚇了一跳,他的雙手懸在空中,無處安放。
他不敢去抱陳靜,因為在一旁,還有一個活生生的大美女蕭雅在看著,那是媳婦欣然的“眼睛”!
“沒事了?!眲⒗溯p輕撫了撫陳靜的背,柔聲地安慰道。
緊接著,劉浪溫柔地將陳靜拉出了自己的懷抱,讓她自己慢慢平復情緒。
然而,當離開劉浪懷中的陳靜看到蕭雅和她別在額間上的動物面具時,她身子不禁一抖,然后快步地藏到了劉浪的身后。
這時,劉浪看到,蕭雅的臉上正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令劉浪腦后不禁一涼。
蕭雅看了看劉浪身后緊緊裹著男人外套的陳靜,又看了看衣衫單薄的劉浪,瞬間了然,于是她笑吟吟地向劉浪道:“看來欣然把你趕出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p> “都是誤會。”劉浪對此悠然一笑,并不做作。
因為劉浪知道,像蕭雅這種知性的女人,是不會有太多小女子心思的,干凈利落是與其相處的最佳方式。
“你到是坦蕩,只是難為了我家欣然了?!笔捬庞脑沟氐馈?p> 你家?
聞言,劉浪老臉一抽,在心中悸悸地暗道:“這女人不會真的看上我家欣然了吧?這可不行!”
然而就在這時,往樓上跑的女子同好會,突然地,一個個在向下跑。
此時蕭雅突然對劉浪道:“我也該走了,記住你答應我的事!”
“順便告訴你,師小小身份隱秘,就連我蕭家都不曾查不到她的底細,而且她很詭異,具體我不便多說,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吧,世紀皇府的這趟渾水太深,你最好不要蹚進去?!笔捬盘嵝褎⒗说馈?p> “謝謝。”劉浪笑著對蕭雅道,而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姿態(tài)表明了他的態(tài)度。
他劉浪不會離開!
“那祝你好運,你若回不去,我會替你好好照顧欣然的?!笔捬培嵵氐氐?。
聞言,劉浪心中突然一咯噔,不禁暗罵道:“這娘們果然看上了我家欣然!”
蕭雅一行的同好會在樓道中狂歡了近九分鐘,所過之處,遍地狼藉,留下的一排排泥濘腳印分外惹眼!
消防通道的門關閉了,是蕭雅關的,她蕭家的一門祖?zhèn)魇炙囁玫檬菭t火純青。
關門的一剎那,蕭雅抬頭看向樓層上方,是她與劉浪分別之處。
“你可別逞能啊,劉浪!”蕭雅在心中呢喃道。
“蕭雅姐,快點!要趕不上最后一班地鐵了。”前面有同好會的同伴人喊了聲道。
門關上了,門外留下的是那嫵媚女子蕭雅的擔憂和祈愿。
這時,劉浪所在樓層的上方,跑下來一個狼狽之人,周世成。
“不,不好了!怨,怨...”周世成上氣不接下氣。
周世成驚慌的樣子再次激起了陳靜心中的恐懼,她小聲地道:“你是說怨女出現(xiàn)了?”
“沒錯!”周世成道。
聞言,劉浪心神一動,在兩人不注意的情況下,消了身形。
“我們該怎么辦?”陳靜想問一下劉浪的意見,然而她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劉浪又像剛才一樣,轉眼之間又沒了蹤影。
樓頂。
霧氣皚皚,法寒和尚的跟前,那兩道熄滅的紅燭還氤氳著絲縷的白煙。
法寒看著眼前的怨女真身,早已失了神。
與其說這是怨女,倒不如說是貨真價實的仙女!
只見怨女玲瓏有致的身軀上,有一道特殊寒水色的霧氣縈繞,猶如一道綾羅披肩。
她一身白衣飄飄,其潔白玉腿輕點陽臺,盈盈一握的腰肢上系著一帶絲滑的白綾,再往上看,她那傲人的身材,竟能與天上的皎月交相輝映,共懸青天!
“原來是這么回事,我還真以為有人的眼睛跟月亮一樣大呢!”在轉角間躲著的劉浪失望地搖了搖頭,心中暗自嘆息。
突然,只見站立在陽臺上的那怨女玉步微移,眨眼間,她便來到了法寒和尚的身側。
她的嘴角帶著冰冷而輕蔑的笑容,指尖閃動著細微的水寒色光芒。
“凡夫俗子,何必來蹚這趟渾水呢?!”怨女嘴中喃喃道。
而法寒和尚,看著怨女那張絕美的容顏,心中在狂念著“南無阿彌陀佛”,以護持自己那顆躁動的色戒之心。
只見怨女閃動而來的嬌盈身軀,裹挾著霧氣和源力激蕩起的風,將法寒禪杖上的小鐵環(huán)吹得叮當作響。
這時,法寒將手中的禪杖猛地提起,然后“錚!”地一聲拄在樓面上,樓面被其拄出了一個幾厘米的洞,洞中混凝土里交錯的鋼筋霎時顯露出來。
“倒是有幾分蠻力,不過...”
只見那怨女在法寒和尚眉心處輕輕一點!
法寒頓時變得雙眼迷蒙,嘴唇生紫,他本想通過再拄拐杖清凈本心,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竟然被凍僵了?!
“又有何用?”怨女接續(xù)地嗤笑道。
“竟真的是怨女!”察覺到身體的詭異之狀,法寒雙眼瞪得老大,后悔地呢喃了一聲,然后整個身子噗通一聲倒下,只剩那插進了鋼筋縫隙中禪杖孤零零的立著。
“你說呢?小老鼠!”法寒倒下后,那怨女對著劉浪躲藏的角落冷冷地道。
劉浪沒想到蕭雅口中被人稱為怨女的女子,竟有如此敏銳的洞察能力!
他本還想多看看這怨女身上是否還存在其它能力來著,結果竟被她一眼看穿了藏身之處。
劉浪還是小瞧了這女子。
即便藏匿技巧有多嫻熟,在不動用源力的情況下,想要在懂得使用源力之人的眼下藏匿,幾乎是不可能。
因為任何物質形體本就屬于源的另一分支,它們與源力分支是向對且相生的,物質形體也會牽動源力波動,故而不動用源力的劉浪,自然在這怨女面前無所遁形。
“呵!一只毫無源力波動的小老鼠,竟差點被你躲過去了,倒是我大意了!”那怨女一步步地向劉浪所在之處走來,口中幽幽吐著冰冷且高傲的自嘲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