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贅婿之不死王庭

第五十三章 流浪

贅婿之不死王庭 馨家向晚 3550 2020-02-15 11:06:45

  劉浪默默地?fù)炱鹆说厣系囊路?,看了眼緊閉著的大門,一臉惆悵地轉(zhuǎn)身走了。

  媳婦這回是真生氣了,他了解媳婦,一時半會,他是回不去了,只能等媳婦氣消了,在慢慢滲透其中。

  此時已是深夜十一點,水岸麗都夾道樹影婆娑,樹葉沙沙的聲音像是對劉浪的嘲諷,偶一兩聲“嗷嗚”的狗叫聲,讓水岸麗都這種高檔別墅區(qū)更顯寂靜!

  晚風(fēng)涼意襲人,是秋老虎在肆虐,劉浪不由地縮了縮身子。

  越往外走,燈火越繁雜,視野中的色彩也漸漸變得混亂。

  四通八達(dá)的街道,頻頻閃爍的紅綠燈,讓劉浪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往哪條路走!

  原本他想著去劉子謙那里先住下,但想到那里還有個姚紅姝,便打消了念頭。

  他沒必要去打攪他們這種友人之上,戀人未滿的關(guān)系。

  因為劉子謙跟大多數(shù)平常人一樣,一生百年,而年輕就這么幾年,能有一個相處起來互相有幾分意思的異性,那是前世的厚德。

  一旦劉浪住進(jìn)去,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出來,因為他不知道媳婦的氣什么時候能消...

  于是劉浪拿起了電話,打給了余藏名。

  在鵬城,對于房子這種事,相比于海龍和李達(dá)一,余藏名雖不是房地產(chǎn)商,但他掌握著華夏通訊,想必能更快地幫劉浪找到一處合適的落腳處,不至于讓劉浪像個無處停歇之人在飄蕩。

  而飄蕩,對于劉浪來說,那是一種多么刻骨銘心的記憶吶!

  一千多年前,一個沒有靈魂的活死人在塊土地上飄蕩,他就像一個無家可歸的人,永不停息地,在飄蕩。

  而這個活死人所到之處,多少王公貴族乃至一整個王國,都因此而覆滅。

  由此,這個活死人亦被人稱為“禍源”,成為災(zāi)難的代表。

  有傳言,禍源進(jìn)城,城滅!禍源入國,國亡!

  一時間,大地上的人對禍源往往是聞而變色,避而不談。

  于是,禍源不管他到哪里,只要靠近人的聚集之地,都會被人們驅(qū)逐,因而他只能在山野之間,漫無目的地,在游蕩。

  然而令人驚異的是,禍源所在的山野,樹木竟會變得極其豐茂,飛禽走獸也競相來集。

  人們以為禍源是憤怒的大自然審判者,但不久,禍源所在的那片山野轉(zhuǎn)眼間便覆滅了。

  禍源被人們形容成天怒人怨的存在,被再次驅(qū)逐,他又到了另一片山野,新的山野在豐茂起來后,又重蹈覆轍,覆滅了。

  就這樣,一次次落腳,一次次被驅(qū)逐,禍源在人間徘徊,沒有歸宿,只能游蕩。

  有一天,禍源來到了一個名為師川的小地方,那里最有權(quán)勢的存在是一個劉姓商賈。

  那里的人們得知禍源將至,于是當(dāng)?shù)匕傩占w向商賈請助,希望商賈能夠組織力量將禍源驅(qū)逐,保一方平安。

  商賈以驅(qū)逐禍源需要大量的資金為由,向周圍鄉(xiāng)縣吸納大量的財寶物資。

  然而,獲得大量財物后的商賈卻并沒有驅(qū)逐禍源之意,而是打算逃離此地,因為禍源,已經(jīng)進(jìn)到了城中。

  禍源進(jìn)城,城將滅!

  商賈的意圖,被其妾生小女劉凰師所知。

  劉凰師對逃離師川之事極力反對,但卻無濟(jì)于事。

  商賈借機(jī)把女兒劉凰師支開后,逃離了師川,還帶走了師川幾乎所有的財物以及他的家眷,但卻留下了小妾,也就是劉凰師的母親。

  師川的人們知道商賈卷走他們的財物獨自逃跑后,把怒火全都瀉向了劉凰師母女。

  無力驅(qū)逐禍源的師川百姓打算向禍源拜服,他們試圖將劉凰師母女二人抓住,拉到城門,施以火刑,當(dāng)做對禍源的祭品。

  然而他們低估了一個人,一個女人,劉凰英。

  劉凰英因是妾生,還是女子的緣故,小時候在商賈家備受嫡生子女的欺凌,而家庭飯宴,她母親就連上桌吃飯的資格都沒有,然而母親卻從沒有反抗過。

  但劉凰英不同,她沒有像母親那樣選擇屈服,于是,八歲那年,身為女子的她選擇了拿起就連十幾歲男子都未曾拿起長槍。

  從此,她向命運發(fā)起了長達(dá)十年的無言抗?fàn)帲?p>  如今時年十八的劉凰英,英姿颯爽,手持紅槍,胯馭怒馬,面對上百欲撲上前的大漢,面不改色。

  山城不改,綠水涓涓。

  城內(nèi)中心廣場上,馬嘶戈響,一個身披白色綾羅卻不失英氣的女子,一桿紅槍,挑盡了師川上百的大好男兒!無人敢上前與之爭鋒。

  人們拿劉凰英無可奈何,只能作罷。

  然而,面對人人談之色變的禍源,面對眾人對劉氏商賈的譴責(zé)怒罵,劉凰師大可帶著母親離開這個令她心寒的師川。

  但她沒有!

  這個缺少了十年曼妙的苦命女子,她卻再次選擇拿起了長槍,以德報怨,以女子之身,一人領(lǐng)著對其心悅誠服的師川上百男兒,擔(dān)起了驅(qū)逐禍源的重任。

  驅(qū)逐禍源的那一天,他和她相遇了。

  ...

  劉浪呆呆地看著西方的天空,那是當(dāng)年師川所在的方向。

  “欣然,這一世,我一定會讓你變回凰師!讓你一步一步重回當(dāng)年那個執(zhí)掌天下第一商會的女人!”

  這時,劉浪眼前,突然有一個小金人緩緩地停下,是輛勞斯萊斯幻影。

  即便白天都極其罕見的車,如今晚上卻在這不知名的街道上遇見,不禁令人詫異。

  突然!車門開了。

  映入劉浪眼簾的是一條白皙細(xì)嫩腿,上面穿著白色條狀的網(wǎng)格高跟鞋,樣式十分潮流,看上去極其性感誘人!

  這腿讓劉浪想起了孫燕姿,雖沒孫燕姿的長,但卻極嫩,劉浪不由地多看了眼。

  “爸爸讓我來接你去家里?!?p>  下車的是個女子,銀鈴般清脆的話語從她的嘴里傳出,露臉后,劉浪不禁愣了一下。

  大晚上的,余藏名這老滑頭還真是敢做!竟然讓自己女兒來接劉浪去她家里?!

  來人,蘇長寧!

  劉浪第一次見到蘇長寧穿高跟,水嫩年輕的外表下是極盡的成熟誘惑!她兩只不安的小手搭在毫無贅肉的小腹前,臉上盡是羞澀,像熟透了的紅蘋果。

  看呆了的劉浪不禁感嘆:“今晚月色真美!”

  “你說什么?”蘇長寧一臉疑惑,沒有注意聽,因為她很緊張。

  因為就在剛才,她爸爸不知為何,突然說要她去把劉浪接到余家別苑去住,然而她竟沒有拒絕。

  要知道,就算是她爸爸想進(jìn)余家別苑,也得問過他這個女兒。

  然而果然不出余藏名所料,說到是劉浪時,他這女兒便乖巧地同意了。

  當(dāng)時余藏名郁悶了好一會,果然是女大不中留!

  倘若將劉浪換做是別人,余藏名或許早就將其大卸八塊了,而如今,他高興都來不及!

  今天下午,余藏名也看到了劉浪和陳靜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消息,再接到劉浪想要找住處的電話時,他便猜到,他們的庭主跟妻子之間定是產(chǎn)生了間隙。

  素來不許任何男人看自己女兒一眼的余藏名頓時兩眼一瞇,然后就這樣樂呵呵地把自己女兒給賣了...

  晚風(fēng)吹拂,劉浪不禁縮了縮身子。

  少女的裙擺在風(fēng)中搖曳,劉浪這時才意識到蘇長寧只穿了一條的白色長紗裙,風(fēng)呼呼地從她耳邊吹過,粉嫩的嘴唇被冷風(fēng)吹得微微顫抖。

  站在風(fēng)中的蘇長寧像極了一朵純凈美艷的霜花,讓人忍不住地想捧在手心里呵護(hù)起來。

  劉浪低著頭寵溺地一笑,只見他把自己外套披在了低眉含胸的少女身上,這時,少女眼睛里瞬間寫滿了羞澀與柔情。

  外套很丑,但那卻是被趕出家門的劉浪目前唯一的抗凍裝備。

  劉浪低下頭,看著蘇長寧紅彤彤的俏臉蛋,發(fā)現(xiàn)她的嘴唇依然在抖。

  劉浪不知那是少女心里緊張的緣故,以為是被凍到了,于是劉浪順勢抓住了少女兩只交纏的小手,捧在手心里,輕輕摩挲著,一臉溫柔地哈了幾口氣,然后道:“回去吧,別著涼了。”

  “嗯~”蘇長寧聲如蚊吶,像頭小綿羊,坐在豪華的車?yán)镆桓比尉蓴X的嬌人模樣。

  蘇長寧往里挪了挪,給劉浪騰出了位置,害羞地低著頭,心里滿是期待,因為那男人要住進(jìn)家里來了,她即興奮又害怕,害怕他不來,又害怕他亂來...

  “余家別苑我就不去了,看得出來你喜歡安靜,我很鬧騰的,怕打擾你?!眲⒗藦澲?,笑著對蘇長寧道。

  蘇長寧心里突然咯噔一下,然后猛地抬頭,兩只小手緊緊地抓著裙擺,心急而語塞:“我...”

  劉浪會心一笑:“回去吧,替我跟你爸爸說聲謝謝。”

  說完,車門嘭地一聲關(guān)上了。

  車內(nèi),蘇長寧眉宇逐漸暗淡,她扯了扯身上的外套,霎時,大顆大顆的珍珠從水汪汪的眼睛里直往下掉。

  她委屈地抽泣著:“其實,其實我想說的是,我不介意的...嗚嗚~”

  劉浪看著緩緩駛離的車,深深吐了口濁氣,剛還在笑的臉?biāo)查g松弛下來,眼里盡是憂郁。

  他如何看不出來,這小姑娘怕是喜歡上了他這個老男人。

  蘇長寧和劉浪,一個不敢說,一個裝作不知道。

  事實是,劉浪他不能知道,因為他不想看到這么好的一個女孩還沒開放就凋謝了。

  她或許只是還小,等過了懵懂的年紀(jì),興許就會遇到更能讓她傾心的人。

  而現(xiàn)在劉浪的心,早已被媳婦填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媳婦一天不回心轉(zhuǎn)意,他即便在笑,心里也難以真正高興起來。

  這時,河心花園,嚴(yán)齊生家中,手機(jī)響了起來。

  “喂?浪哥?!?p>  “就知道你小子沒睡!你看人家別的老頭老太太,哪個不是八九點就睡覺的?!彪娫捯活^,傳來劉浪沒好氣的聲音。

  “嘿嘿,在澆花草,浪哥找我有事?”嚴(yán)齊生聽到劉浪的聲音,總是能心花怒放,滿臉都是笑呵呵的。

  “確實有事,你現(xiàn)在還是一個人住吧?這不,兄弟怕你孤單,勉為其難過去陪你幾天?!眲⒗苏塘x道。

  嚴(yán)齊生一聽,手中的水壺不禁一抖,頓時哈哈大笑:“浪哥不會是被嫂子掃地出門了吧?”

  “...”劉浪一腦門黑線,這小子這也能猜到?!

  “就你廢話多!要不要我過去,給句痛快話!”劉浪被看穿,沒好氣道。

  “要!要!要!浪哥能來我這,小弟求之不得!我這就去外邊攤子搞兩個小酒花生回來。”劉浪電話里,陡然傳來一聲塑料殼子掉在地上的聲音,然后電話就掛斷了。

  把澆花水壺丟在一邊的嚴(yán)齊生就像個老小孩,立馬滿臉興奮地披了個外套就往花園外的夜市攤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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