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慎一副動容的樣子,最近卻實是被袁皇后逼的緊了,食不能寐夜不能寢,一個頭兩個大,這個時候昔日的病人,不,這個病人現(xiàn)在也還在通信,自己常常囑咐如何調養(yǎng),總之傅蓮風還讓妹妹來安慰自己,自己怎么能不受安慰,心里暖烘烘的。
“唉,真是太謝謝傅大將軍和二將軍的記掛了,說到底還是我醫(yī)術不精的原因?!?p> 傅蓮月看向傅照青,傅照青忙自袖中拿出熬制的膏遞上。
傅蓮月接過,“蕭大人,我最近得到一張好方子,去疤,修顏,美容,我與照青兩人試了親證過,蕭大人,您看看?!?p> 蕭慎將信將疑的接過,打開蓋子,看了看,聞了聞,又用一指蘸起細看后,擦在自己的手背上,傾刻傳來沁涼的舒適之感。
傅蓮月看蕭慎還是不能相信的樣子,也不著急,“這個膏卻實好用,蕭大人可拿會去親自驗證,不過蕭大人要隱秘行事,此事暫時不要讓我們三個以外的任何人知道。”
蕭慎看著傅蓮月煞有其事的樣子,點頭應道:“好!”不管這膏藥行不行,總之人家沒有惡意,關鍵時刻還有人這樣關心自己,這份情自己還是承了的。
蕭慎出了茶館后,又搖頭苦笑,心道:想不到傅二將軍還真是個極其熱心的。
傅照青和傅蓮月回去后,原想著蕭慎這么個謹慎的人,怎么的也得兩日,徹底驗證后,才會來找傅蓮月,想不到當天下晌長隨就來送話,再次約見原來的茶館。
傅蓮月眉目一挑看向傅照青。
傅照青不確定的道:“許是是行家,對于歧黃之術,稍一試用,就能了然。”
二人再次來到同一間包間。
“傅二將軍啊,您這藥膏是從哪里得來?”蕭慎激動的道。
這膏藥卻實上好,蕭慎回到太醫(yī)院時,理智回籠,早把膏藥之事拋卻,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同事行醫(yī)有時也是分門別類,擅長有別,他當然相信世間之大無奇不有,有一抹便能極速治療糜爛毀容之臉的,但是他不相信傅蓮月有這個機遇,得到這種不世的膏藥,若他能得到,何至于傅蓮風的身子還是老樣子呢。
但是他在吃午膳時,不經意間看向自己的手背時,卻驚了一跳,他手上的涂抹過膏藥的地方,竟明顯比別的地方光滑細膩白皙了,連原先的細紋也被撫平了,傅蓮月說了這件事情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他當時只是慶幸,他身上還是有疤痕的,就在小腿上,少年時進山采花不小心被刀砸到,一直還在。
他忙偷偷進了休息室,給自己擦了一點,然后就不曾踏離過半步,一直專注觀察自己的腿,他精通醫(yī)道,對各類感官敏銳,半時辰后雖腿腹的疤痕還沒有恢復,就斷定這膏藥竟真是不世之藥,不出兩日確能使他的腿完全恢復,于是大喜,當下遣人找傅蓮月。
傅蓮月與傅照青相視一笑后道:“蕭大人現(xiàn)在卻實相信了我沒騙您吧?!?p> “這,這”,蕭慎被傅蓮月打趣的略有些難為情,他還是有些急,“這個我可從來沒有不相信傅二將軍的人品啊,快些告訴我吧,您這是從哪位先生那里事來的藥膏?。俊?p> 傅照青自懷中取出藥方呈給蕭慎,“蕭大人,正是正此熬制而成?!?p> 蕭慎驚而接過,看了一下,即點頭,連嘆,“妙,妙??!”
他想過制這膏藥的人,必是一位鶴發(fā)童顏,仙風道骨的老者,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位年輕的人,還是一位女子,蕭慎的目光再次看向傅照青,簡直是崇拜,正欲起身,向傅照青行禮而拜。
傅照青忙側身避開,“蕭大人您誤會了,這可不是我寫的藥方,我對岐黃之術是一竅不通,乃是別人相贈,我才能照貓畫虎?!?p> “那可是您的師傅?”蕭慎又聯(lián)想到了,那一定是一位年過半百,卻依舊風韻無雙,夏姬一樣的人物,因為這張方子除了治疤痕,修膚,還是有極大的美容之效了。
“也不是,是一位年紀與我相妨的女子!”
“那可是您的師姐或師妹?”蕭慎又想當然的道,鬼谷子就擁有曠世絕學,精通百家學問,能在不同領域教出卓然的學生來,所以傅照青擅武,她還有擅長岐黃的同門,他已經完全忽略了,之前關于她的聽聞,傅照青的武功師承傅蓮月,確有天賦再加上勤奮不息。
傅照青都有些佩服蕭慎的想象力了,“也不是,她是我和姑娘在褶陽城路上碰到的一位姑娘?!?p> 傅照青所幸把關于范喬的一些事情一股腦講出來,雖然言范喬失身過不好,但是她覺得如果以后不管范喬愿不愿意進太醫(yī)院,蕭慎都是值得相交的人,醫(yī)界領域也是浩瀚,尺有所長,寸有所短,可以相互交流,再者以蕭慎現(xiàn)在都范喬的佩服,定然會竭力去打探范喬的一切,似他這種人,真心佩服的人,肯定會維護其名聲的。
“想不到如此能人,竟然身世這般坎坷,能帶我引薦么?”蕭慎聽完,竟有老淚流出,他都這個年齡了,也不是輕易能打動的人,實在是同行相惜,對范喬的佩服所致。
“此事得徐徐而來。”傅蓮月道。
蕭慎只得按下急不可待的心,“一切聽傅二將軍的安排。”
醫(yī)者眼里無邪色,蕭慎又想這個姑娘如此精于修顏護膚之道,不知道她擅不擅長看那些,但是此事是斷斷不能在傅蓮月面前提及的,畢竟傅蓮風身體的隱疾可是一直瞞著家人的。
荊珠本來是可以同其它采選的少女一樣,隨官家一起進京,暫居在鴻臚寺的小方庭,姑姑有的是錢和財勢,所以她不習慣那樣拘著,不痛快的日子,再者她覺得住鴻臚寺不若住在淳安侯府有面子,至于后面顧氏是這樣的態(tài)度,她真是始料未及的。
望舒樓采選女侍,原定是臘月一日,卻一連拖了好幾日了,都臨近年關了,這樣下去,肯定是要到來年了,皇后娘娘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么藥也不知道,早知道自己當時就應該忍一忍,跟其它秀女呆在一起,至少可以多知道些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