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些天,酒樓里也招了幾位靜浪島上的居民做服務(wù)員,畢竟全是聚氣修為的,看著也有些顯眼,雖然來這種小酒樓的,很少有大富人家的修士,但顧軒仍決定低調(diào)一些。
再說現(xiàn)在辣味仙雖然不大,但每天的吸金能力卻不小,以菜品利潤來看,比起同行的小酒樓起碼強五倍以上,畢竟香辣菜品定價偏高,但銷量卻不低,而且其他同行的小酒樓也沒有這么高的上座率?,F(xiàn)在的辣味仙和剛開業(yè)時用自己人節(jié)省成本不同,請些幫工來綽綽有余。
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又是數(shù)月過去,顧軒難得地享受了一段平穩(wěn)而又踏實的時光,自從找到消除殺劫的辦法之后,已安心很多。
玄極宗有了錢,生活已不像之前那么拮據(jù),加上現(xiàn)在很多聚氣修為以上的人,體力強悍,建造房屋自然沒什么難度。現(xiàn)在多數(shù)人都能住上較好的屋子,而且屋內(nèi)的擺設(shè)家具等配套也好了許多。
還有了議事廳和幾個餐舍,現(xiàn)在人數(shù)越來越多,全體聚餐已是許久都沒有的事了。
總之,生活趨向安定,顧軒有時候想著,就這么過一輩子也不錯,唯一的遺憾是無法聚氣,不過他現(xiàn)在仍會修煉,只是覺得希望越發(fā)渺茫。
今天,他在房間里剛修煉了一會兒,門有人敲了敲,聲音很輕,顧軒知道肯定是點點,他笑著打開門。
唐青婭站在門外嫣然一笑,纖纖細手挽起散落在額前的幾縷發(fā)絲。這個動作極其迷人,顧軒都看得愣了一下,唐青婭見狀,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紅暈。
她的風韻似乎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顯露,難怪前些天新來的幾個小伙子一度對著她失神,好在唐青婭因為要照顧點點的關(guān)系,沒有擔任新人營的教官,不然不知有多少人會無心訓(xùn)練。
不過顧軒不管是對她,還是對宮月白,他感覺大家在一起,更多的是友情。
他平日里雖然表面不正經(jīng),但對這幾個美女最多只是口頭調(diào)戲一下,心里卻從未有過其他想法。原因也顯而易見,之前一度還在為殺劫的事情抗爭,小命都隨時不保,哪會去想其他的。
即便現(xiàn)在殺劫的事情已不是主要困擾,但無論宮月白還是唐青婭,她們的資質(zhì)實在與他差太遠,表面上他知道自己算是宗主,但時間長了,他知道,與這些人的差距注定漸行漸遠,何必自找沒趣呢?
何況修士的壽命也與常人不同,進入修身境之后,按長生功的記載,壽元已可達到二百歲左右,按唐青婭或是宮月白等人的資質(zhì),將來進入修身境之后的下一境界混元境也不是沒可能,那時她們的壽元將達到一千歲,這也是顧軒從不敢動什么想法的另一原因。
“龜仙哥哥?!秉c點一邊對著顧軒叫了聲,一邊抓著一條不知誰給的大白兔奶糖吃得嘴角上下全是口水。
最近島上的人多,點點做為最小的孩子,陪她玩的人非常多,算是島上最受寵的人了,所以不再像以前在玄極島那樣天天都會粘著顧軒,有時人的心理也很奇怪,顧軒竟會為點點很少來找他玩,偶爾會產(chǎn)生出一點失落感。
“進來吧?!鳖欆幟嗣c點的頭,唐青婭以前帶點點來找過他幾次,但基本上都是把點點放在這里,并與點點約定了時間再回來接,人會迅速離開,極少在顧軒房間停頓,可今天看她的樣子,似乎沒打算走。
果然,她領(lǐng)著點點走進屋內(nèi),顧軒見她進來,房間里不大,他拉了張椅子給她坐。
“不用了,我呆一會兒就走,讓點點在這里玩一小時,不會影響你吧?”
“不會,反正你知道的,我再修煉作用也不大?!?p> 唐青婭看了看顧軒,只能安慰道:“再堅持一段時間,也許你就會……”
“也許我就會習慣了,是不是?”顧軒自嘲地笑了笑。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碧魄鄫I忙解釋道,卻一時嘴拙講不出什么話來。
顧軒揮揮手,表示開玩笑的,又把點點抱起來,親了一下,卻覺得有些怪異,突然,他想到什么,“青婭,你有沒發(fā)現(xiàn),點點這大半年來,體重沒什么變化,好像身高也沒什么變化,是不是我天天看,沒感覺呢?”
唐青婭說道:“應(yīng)該不是天天看的原因,我最近也有感覺,而且她講話依然吐音不準,和大半年前比起來,似乎沒什么進步?!?p> “會不會之前營養(yǎng)不良之類的原因造成的?”不過說完后,也覺得不至于如此,畢竟大家對于點點的伙食一向是最優(yōu)待的。
“不清楚,只能再過段時間看看了,這世界又沒有專門的兒科大夫?!?p> 顧軒點點頭,見唐青婭仍不走,有點欲言又止的感覺,他問道:“你是不是有事?”
“是的,我有件事,困擾了我多天,又不知道向誰說?!?p> 顧軒見唐青婭少見的神情凝重,他問道:“什么事?”
唐青婭躊躇了幾下,才說道:“我最近經(jīng)常做著一個夢,夢里很可怕……”
夢中,她站在一片廣袤無邊的地方,睥睨四野。她的背部竟長著一雙翅膀般的雪白飛翼,左手執(zhí)著一把銀色大弓,大弓無弦,她伸出五指,天地間的靈氣生機似乎全在她的掌握之中。緩緩拉動無弦之弓,銀色大弓慢慢彎起,一支無形之箭破空而出,整片空間都在顫抖,遠處的山河廣宇在這一箭之下,悉數(shù)崩塌。
一箭之威,橫尸遍野,血流成海,天地在她的眼中已氤氳成一片慘烈的紅……
夢清晰無比,唐青婭現(xiàn)在回憶起來,似乎仍能置身其中,她的身體輕輕發(fā)抖。
顧軒說道:“只是一場夢而已,沒事的?!?p> “可我怎么最近天天晚上都夢見這同樣的內(nèi)容,我即便在做夢時自己卻很清醒地知道我在夢中,但無論如何我都醒不了,直到天明?!?p> 天天晚上做著同樣的夢,這倒有些奇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