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骨氣。說得對,任憑他伯府滔天福貴,你也不能忘祖忘根?!眲⑺芍?jǐn)贊一聲,“令祖跟令尊都是義商,行商賈事,卻有大仁義,你切不可墜了祖上名聲?!?p> 如果說以前是看著她一孤女又看在鐵礦的份上出手相幫,這回倒是真的贊賞她的品性。
“大人所言極是,小女受教?!?p> 傅元令聞言也有幾分感嘆,如果夢中的那個自己,當(dāng)時行事也能冷靜克制幾分,前來跟知府大人言語一聲,也許就不會落到后來的下場。
劉松謹(jǐn)看著傅元令,想了想本來壓著的事情,現(xiàn)在也開口透露幾分,“先前你捐獻(xiàn)的那一座鐵礦,我已經(jīng)明明白白寫了奏折上奉朝廷?!?p> 傅元令一驚,當(dāng)時私下里捐獻(xiàn)鐵礦,其實(shí)就是打著將這份功勞給劉大人的意思,萬萬沒想到劉大人居然如實(shí)上稟,“大人……”
劉松謹(jǐn)擺擺手,“這是事實(shí),雖然當(dāng)初你有保住傅家之意,這才拱手獻(xiàn)出鐵礦。但是,捐獻(xiàn)鐵礦如你這般果敢,便是尋常男子也少有能及?!?p> 劉松謹(jǐn)說的實(shí)話,在商言商,別人家拿出這么一座鐵礦,肯定會開出更多的條件,但是傅元令沒有,而且從頭到尾只有一條那就是保住傅家,尤其是暗示他這鐵礦的功績傅家絲毫不爭。
這就是拱手給了他一個大功勞,但是他到底是有些底線,怎么真能做出那么無恥之事。
如今看來,自己做的沒錯,這小姑娘不簡單,行事大氣,聰慧安然,假以時日必然成大事。
傅元令鄭重行了禮道謝,“多謝大人?!?p> 劉松謹(jǐn)笑了笑,“我既然與你透了話,也有一句提醒你,這事兒成與不成我也不好論斷,只等上頭。你心里知道就好,莫要期盼過甚?!?p> “是,小女知道?!备翟钪绖⒋笕耸桥滤^于期盼最后失望反而失了本心,“盡人事,聽天命?!?p> 劉松謹(jǐn)再次可惜,若是個男兒身,這孩子的前程還真是不好說。
劉松謹(jǐn)答應(yīng)傅元令會照看傅家?guī)追?,讓她安心去上京,思來想去又寫了一封信給她,“這是我在上京的好友,你若是遇上難事,可前去找他?!?p> 這可是份大人情了,傅元令想要推辭,劉松謹(jǐn)已經(jīng)將信塞到她手中,然后就攆人,“行了,我這里忙的緊,你也趕緊回去吧?!?p> 傅元令:……
從知府大人這里出來,傅元令心里又高興又忐忑,若是真能得了朝廷嘉獎,這對她而言絕對是一件大好事。
至少平寧伯府那邊就不敢再肆意妄動,把自己當(dāng)成他們盤里的一道菜,想怎么整就怎么整。
按下心里的躁動,她深吸口氣,帶著人又去了盧家。
盧守義正等著她,見到人敘了幾句,這才進(jìn)入正題,“賢侄女正決定要走了?”
“是,潞陽府這邊就拜托世伯多為照看幾分。”傅元令開口說道。
“這是自然,你只管放心。”盧守義這次坐上會長的位置,傅家是出了大力的,況且他十分看重傅元令的品行本事,只要不出大錯,傅家就倒不了。
盧家跟傅家互為臂膀,這并不是一件壞事。
“既然要去上京,我這里正好有件事情跟你說?!北R守義正色看著傅元令,也有點(diǎn)不習(xí)慣跟個女娃娃談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