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西的電話響起語音通話提示時,她人剛到樓下。
手上拎了一堆吃的,都是秦央愛吃的!
騰了只手掏出手機(jī)。
程銳?
“喂?什么事?”
“喲,沒事不能找你?。俊背啼J依舊是以往的嬉皮笑臉。
阮江西和程銳就是歡喜冤家,在一起不到十分鐘準(zhǔn)能干起來,但實際上,兩人的關(guān)系還是比較不錯的。
“有屁快放,我拎著東西呢!”伸手按下電梯。
“你哥說你住在九江公寓?”
一聽這話,阮江西突然升起一絲不好的預(yù)感。
她問:“怎么了?”
“沒怎么,上樓來喝酒唄!我們都在你哥這兒呢!”
“哪了?”
“你樓上!”
阮江西:“……”
這尼瑪……
突然想到還在家等著她一起吃晚飯的人……
她該怎么辦?
真相是不是快瞞不住了?
電梯停穩(wěn)在一樓,門打開,阮江西拎著東西進(jìn)去。
按了二十層,同時朝電話那頭道:“我今天沒在,不來了!還有事,先掛了??!”
“叮!”
程銳看著已經(jīng)結(jié)束的通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額,這速度!這丫頭怕不是談戀愛了吧?”
江??粗湫σ宦?,“你想多了,她只是單純的不想見你!”
“哈哈……”蘇辰逸不厚道的笑了。
程銳瞬間炸毛,騷著頭有些納悶兒。
“我有那么高大威猛讓她害怕?”
“不是高大威猛,是猥瑣發(fā)育!”
“哈哈……”
……
阮江西開了門進(jìn)屋。
衛(wèi)生早已搞好,秦央人也不在。
估計是還在樓上。
但問題是,她現(xiàn)在該不該上樓去?亦或是讓秦央下樓來?
萬一一個不小心,撞了個正著……
阮江西糾結(jié)得快要跳起來,門卻突然開了。
下一秒,只見秦央裹著厚厚的家居服,手里拿了瓶紅酒站在門口。
“喏,送你的禮物!”說著,秦央將紅酒遞給她。
阮江西回過神,上前去接過那瓶紅酒抱在懷里。
又把秦央拉進(jìn)屋里,趕緊關(guān)上了門。
“怎么了?”秦央回頭看她。
“沒……”阮江西松一口氣,“我剛好要上去找你呢,你就下來了?!?p> “買了什么好吃的?”
秦央直接朝那一堆吃的走去,說實在的,她老早就餓了。
阮江西仔細(xì)看著手中的酒。
嗯,好酒!
她傻呵呵的笑,“都是你愛的,別客氣。”
兩人剛把東西放到盤子里,阮江西的電話響了。
阮江西看一眼手機(jī)來電。
直接扔到沙發(fā)里。
秦央挑眉,有些好奇。
“誰的電話?”
“沒誰……”程銳你要死!
“沒誰你這么緊張干什么?”
秦央已經(jīng)起身去拿被阮江西扔在沙發(fā)里不停響鈴的手機(jī)。
阮江西想阻止,沒來得及。
“程銳?”秦央把電話遞給阮江西,“為什么不接他電話?你倆有問題?”
阮江西瞪她一眼,一把搶過手機(jī),此時手機(jī)已經(jīng)安靜了。
“你倆才有問題!”
“那你不接人電話?”電話都自動掛了。
“那家伙太煩了,我懶得理他!”
阮江西不想解釋。
況且,她這么做到底為了誰?
阮江西放下手機(jī)把秦央給她的紅酒打開,給自己到了半杯。
問秦央:“要來點(diǎn)嗎?”
秦央搖頭。
她晚上還有事呢,喝點(diǎn)酒就該直接睡了。
知道秦央很少喝酒,阮江西也不勉強(qiáng)。
輕抿一口,有些驚訝。
“這么好的酒,今天怎么這么大方?”
秦央吃著東西,含糊不清的道:“朋友送的,我嫌占地方,便宜你了!”
“誰呀?這么好的酒送你不就是暴殄天物嘛!”
“不想要?不想要還我!”秦央說著就朝阮江西伸手。
阮江西臉色一僵,趕緊把酒瓶藏在身后。
笑得賊兮兮的,“送出去的東西,你好意思收回去?”
秦央:“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拿回去泡腳……”
“啊啊??!”阮江西叫起來,“你真是暴殄天物!”
……
兩人鬧了好一會兒。
剛坐下來準(zhǔn)備好好吃飯,門鈴卻響起。
秦央抬頭,“誰呀?”
“我去看看……”阮江西起身,步伐有些沉重。
拉開門,門外果然站著那個她現(xiàn)在非常不想見到的人。
好在,只是一個人。
“你不是說你不在嗎?小騙子!”程銳沒等她同意自己就進(jìn)了屋,“鞋套在哪?”
阮江西苦著臉給他拿了鞋套,“不請自來,真好意思!”
“這么緊張干嘛?藏男人了?”
阮江西:“滾!”
“喲!還真有人???”
程銳看見秦央那一刻,終于明白阮江西為何死活不上樓去了。
秦央早就聽見程銳的聲音,卻始終沒起身。
“程少稀客啊?!鼻匮氲蛄藗€招呼。
“秦央?好巧!”程銳走過去,在秦央對面坐下,看著一桌子的菜,“就你倆?”
秦央:“這不是多了個你?”
阮江西站在程銳身后,一副準(zhǔn)備隨時恭送他離開的模樣。
卻見那貨直接拿了她的筷子上手開吃了!
阮江西眼疾手快,一把搶過來,又從邊上取了雙新的給他。
程銳完全不在意,直接忽略阮江西,問秦央:“你也住這?”
“沒,我就是來江西這里蹭個飯。”秦央說著,朝阮江西眨眼,又補(bǔ)充一句:“一會兒就走!”
程銳心里冷笑。
穿成這樣,請問你能走去哪?
他還就不信了,秦央會穿一身家居服在外瞎竄!
但他還是沒揭穿她太過低級的謊言。
“別別別!難得一聚,一起喝一杯?”
阮江西最開始還有些擔(dān)心程銳那大嘴巴會把江裕住樓上的事給講出來。
沒想到是她想多了。
因為程銳自始至終沒提起過江裕。
反倒是把她那瓶好酒給喝得差不多了。
“好酒!江西你不厚道,好東西不和我分享。咱們到底還是不是好哥們兒了?”
阮江西氣極,“要臉嗎?一瓶都快被你喝完了!”
程銳卻盯著秦央,“咦?秦央,你怎么不喝?”
“我晚上還有事。”
“好吧,可惜了……”
“……”
程銳還想在阮江西這里賴一會兒,卻被江裕一通電話給摧毀了。
他離開前,對阮江西和秦央說:“不介意的話,你倆可以去樓上坐坐?!?p> 阮江西心都提到嗓子眼。
趕緊推著程銳出去,壓低了聲音,“你要是讓秦央知道江裕住樓上,有你好受的!”
程銳卻不以為意,“這有什么要緊的?”
“總之你別說就是了!”
秦央看著他倆悄咪咪的嚼舌根,搖搖頭,“要不要我給你倆騰地兒?”
“不用不用,我這就走!”程銳一笑,還真走了。
阮江西剛松一口氣,程銳的聲音又響起在門口。
“秦央,我住樓上,歡迎來擾!”
說完,朝阮江西眨眨眼,然后飛快關(guān)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