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于昏暗的屋子里,
不提葉天的自我活躍氣氛,其實他對于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還是有點感觸,包括看到了傳說中的紫宵宮,也包括見識了所謂星空之外,但又怎么樣?
這個時候,
所有的“大事”對葉天更是猶如觀看了一場國外新聞聯(lián)播,心里有的就只不過吐槽罷了。
“還有那什么混沌魔神?難不成還指望著我去逐一砍掉?”他清楚如今獲得星空之外信息的不單自己,當(dāng)然或許里邊修為最低的倒是他,因此該去想如何防備的是上頭那一批仙道大佬們,“倒是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玄黃宇宙,但也不能再吊兒郎當(dāng)下去了。”
如果運氣好,當(dāng)然在葉天可以看到的歲月盡頭,于幾千、幾萬年里不關(guān)他鳥事,然而背起來卻指不定明天就遭殃。
此時此刻,
握著手中的《洪荒圣紀(jì)》,葉天頭一次把“生死危機”融入了緊張感里,這并不像他“嘴賤”吐槽的那樣輕視。
夜色之中,
“練氣之極,凝練神魂。修行之基,元神顯現(xiàn)......”默念起以前他看過的筑基期描述,又見天色未亮,葉天卻是生出了抓把勁再繼續(xù)嘗試突破的心思。
葉天當(dāng)然不是心急,或者急于冒進,首先他早就不一定依賴睡眠來養(yǎng)神,其次更清楚自己目前是進入了境界的一個“圓滿狀態(tài)”。
不過這是一段漸進過程,說不定如同當(dāng)初煉體期一樣卡上兩年,所以失敗是沒所謂,心里早有準(zhǔn)備!
“就讓我來看看悟性之關(guān)好了,看看我是什么悟性!”隨著意念的運轉(zhuǎn),葉天一邊把自己的那寶物道經(jīng)收起,一邊打坐好身姿。
世人言之,修行之初的三個境界乃是凡人們的修行三關(guān),正是一個大的“筑基期”。
而其中煉體期卡的是“窮人”,另外想突破練氣期考驗的又是懦弱之人,以致于后頭筑基期在他所學(xué)知識里是第一次開始篩選世人的“悟性”!
至于“心性”?與那所謂“仙緣”一般,自從葉天接觸到了突飛猛進后就明白,全是扯淡與忽悠套路!
......
于打坐的狀態(tài)下,
葉天心神徹底放空,進入了淡然的狀態(tài),在要嘗試突破的關(guān)頭,他忘記了一切,忘記了愛恨纏綿,忘記了星空大局。
而他再一次進入了自己的識海空間,
那是始終的一片黑暗,可葉天這次不僅自身的意志開始有著飽滿感,甚至有虧于早前世界本源的強化省下了肉身的精心打磨。
“嗡——”
此時正發(fā)生著全方位的搬運與改造,
葉天的識海中有一股意志逐漸匯聚與盤旋并形成了無形漩渦,同時他還分出一絲意志去號令全身的靈氣進行“以氣化液”,順道再次進行肉身的滋養(yǎng)。
冥冥之中,
這位名門公子識海深處的漩渦正在試圖幻化成“實體人型”,可惜眼前的狀態(tài)卻是始終保持著“固有不變”。
直至天色生出了一絲光明,
那盤坐在床上的少年公子還是不得不睜開了眼睛,看那屋外已經(jīng)渡過了黎明時分,正是又一日的清晨。
“真是可惜了,即使抱著一絲僥幸,但還是如同意料之中啊。”葉天有著無奈苦笑,并非就證明自己的悟性不佳,那完全不是他所幻想的那么簡單!“罷了,還是出去看看,也不知那長安各大街上是否處置妥善。”
坐于家中,
葉天完全不清楚昨晚的“震動”與熱鬧喧嘩,不僅無數(shù)的頂級修行者們首次接觸到了星空之外的信息,更是收獲頗豐,指不定整個玄黃宇宙,包括帝國之外都將迎來爆發(fā)的“修行大世”!
要知道那世界本源是最具兼容性的萬物之源,擁有很全面的強化性,而世界意志更是在促進神魂的情況下另有妙用,是屬于大千寰宇破碎后留下的大道法則殘片,可完全不同于玄黃時空某些仙道大能們自己玩出來的蹩腳型“掌中世界”。
當(dāng)然這不過是處于上層階梯的修行者們爆發(fā)罷了,或許會“恩澤下來”,但無疑是讓“統(tǒng)治的枷鎖”更加牢固!
此外也有好的一面,
昨夜的帝國機器倒運轉(zhuǎn)了起來,像葉天的身份是不必去親自加班,可趙奇他們卻整整與京中的父老鄉(xiāng)紳們忙碌一晚。
“御兒!”
葉天往屋子外喊了一聲,不僅習(xí)慣了有人服侍的端盆打水,而且那一身官服在昨天是交代了她去清洗干凈的。
“嘎吱~”
幾秒之后聽得一聲推門聲響,御兒似乎早有準(zhǔn)備,“公子~你醒了?”
“嗯,昨夜睡得怎么樣?”葉天隨口問了一起,看她是端著一盆洗臉?biāo)^來,“恩~還好,公子呢?睡得可好?”
“還行,倒是外頭的事情讓人擔(dān)憂?!痹趦扇艘环瑳]有營養(yǎng)的對話下以及御兒進進出出的忙碌中,眼看葉天終于忙活完了自身衣著。
而隨著嘴里再次咬入一塊糕點,
“你在這好好休息,我出去忙了?!比~天對著她吩咐一句就往外走,其實他還是可以帶著人出去,但明白自己弱小的他很清楚將軍府才是最安全的!
......
走出了屋子,
望著藍色的天空與白云,葉天不禁微微搖頭,“不想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下,終究還是強權(quán)當(dāng)?shù)?.....那我這一生,又該如何作為?”
嘀咕的話語落下,
葉天的身影化作了幻影消失在了院子里,就單比昨天回來之時,他在行走中已經(jīng)讓凡人肉眼難以看清蹤跡。
幾分鐘之后,
當(dāng)他到了北門附近便放緩腳步,畢竟將軍府的幾處大門還是有人盯著,這位公子哥不至于如此犯蠢強闖。
“天弟!”突然一聲呼喊從旁邊不遠傳來,回頭看去,在那走廊過道位置好像有幾個人早等著了。
“噗~”
葉天是懵逼的,他喊什么?沒想到自己的名字還可以這樣?天弟?天帝?哈哈!
“哈哈~”葉天直接就笑出了聲來,實在忍不住了!
是的,他承認(rèn)自己的名字簡單,但又不平凡,在流行單字為名的潮流下,他這個“天”字不正象征著什么嗎?
只是葉天又沒想到,如果是自己的兄長來喊得親近點,會是這個場面?
或許是這位二貨的不著調(diào),
可見那位身后還跟著兩個下人的兄長臉上似乎一皺,不知是同樣明白了自己“口誤”,還是對葉天的態(tài)度生出不滿。
“大哥?怎么了?”眼看他走上前來,葉天依據(jù)腦海里的記憶喊了出來,這正是某位大夫人所出的嫡子,而換成以前的自己那是絕對不敢頂撞!
沒錯,無論是不是自己慫,總不至于給他母親添亂吧?
或許引得別人不滿與生出間隙并非就讓葉天母子出現(xiàn)生死危機,但平日里的苦果怕是少不了!
“你可是要去當(dāng)差?”他是大將軍的嫡子,可其母親并非大將軍的第一位正室夫人,按葉天前世幾百年歲月的概念已經(jīng)足以見到王朝的興衰,而這女子的正宮位置又如何長久穩(wěn)固?
所以作為大將軍目前名譽上的“長子”,也活了一百來年,葉流清是不會呈現(xiàn)飛揚跋扈的心態(tài),即使今日的事情對他而言有點割舍不下,但還是想好好談!
與此同時,
葉流清仔細打量著這位“親弟弟”,長得倒是一般般,只是普通的王孫貴族模樣,反正一眼看去沒有多大的出彩之處勝于自己。
在以前,
印象里是沒見過葉天幾面,如今或許不同的就是葉天換了一身官服吧,當(dāng)然比葉流清的官職還是低了不少,他可是執(zhí)掌了皇宮的一面城墻防御,等同于葉天記憶里什么“御前帶刀侍衛(wèi)+皇城校尉”的融合體!
“正是,大哥,你有什么要說的嗎?”看到他客氣,葉天也客套起來,聽著是還不很近乎,但差不多就是直接問別人有沒有要吩咐的。
其實葉天對這大哥同樣不是很熟悉,只能說見過面。
畢竟父親的兒女們實在多,記得七七八八的樣子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像有剛出生的,即使葉天沒母親那般的感同身受,也是不愿意去某位父親面前晃悠。
所以不怪他記不得所有兄弟姐妹,
面對龐大家族體系,是幾萬年以上世家形成出的底蘊讓葉天無法長期見到每一位,這里頭有堂兄表妹之類的疊加,以及叔伯嬸嬸們,更別提年輕人的容貌變化。
“看賢弟也是趕著當(dāng)差,為兄便長話短說了。”發(fā)現(xiàn)了葉天隱藏的“不適應(yīng)”神色與一絲急切,葉流清沒有再墨跡,“我想讓你與葉璇保持點距離!”
“......”什么情況?葉天甚至伸出手推了推右耳,似乎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事情有這么狗血嗎?“你這話,我好像聽不太懂?!?p> “好!作為兄長,我只要你的一句話!為兄昨天去見了璇兒,本想要邀她出府并沒有答應(yīng),可下午時分卻陪你出去了......如此,你可明了?”葉流清的聲音是淡然的,但葉天還是聽出了幾分逼迫意味。
“那時剛好有事,表姐也是關(guān)心我,沒有什么的。”葉天雖然心里小小吐槽著他們的年齡差,卻是不顯于色,或許葉璇原本就是要陪伴葉柔學(xué)習(xí)功課才回拒。
“不一樣。”葉流清搖著頭,除了有限的幾次,平日里他壓根無法單獨約她,“葉天,你與丞相之女已有婚約,不妨早點與她言明并保持開距離......”
“大哥,你還是誤會了。我這邊忙著,要不改天再聊?”不說趕著出府,葉天其實不適應(yīng)這樣被強制要求,而倒并非就對葉璇有了什么想法,但依別人的意思還不能在一起玩了?
憑什么?!
反正他不愿意解釋太多,會出現(xiàn)只針對葉璇這個情況他也可以猜得出來緣由,估計在那丞相府更有一堆人恨得自己咬咬牙,畢竟心中的女神妹子要被奪走,不是么?
葉璇住在將軍府,又是遠親,在府里的追求者應(yīng)該是真的不會少,完全不是府外的趙璃在這可以比擬的,可這世上美人又何其多?
想到了此處,
葉天順口再丟下了一句,“大哥,世間女子何其多,若是表姐對你無意,不妨換個目標(biāo)?早點成婚也是好的!”
印象之中這位兄長重在修行,應(yīng)該是屬于嫡子的必備修養(yǎng),反正對比沒什么“前進希望”的葉天,他那母親只想著這小子專心完婚!
“你站住??!”眼看葉天步伐輕靈地跨出幾步,葉流清猛地提高聲音喝止著,“難道還要為兄直接言明嗎?!”
“......”葉天回身了,但臉色也是冷了下來,這兄長病得不輕?妹子追不到,不提自己疑神疑鬼,倒還打壓起我來了?隨之,葉天便輕笑一聲,“呵呵~”
就于這將軍府的北門,
一位身著藍白色長袍,看起來年近三十、儀表不凡的男子冷漠地與葉天對視著,在他身后還跟著兩個身著棕色衣的下人,而另一位年輕少年卻是緊握住了腰間的劍柄,似乎準(zhǔn)備一言不合就動手。
在葉天看來,
女子只有成婚或者訂立下男女友關(guān)系了,男子才有資格過問,否則每一位追求者都這樣,那葉天還不被煩死?
......
洛夢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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