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大將軍的兒子,卻有個好志向,那倒看看丞相的意思了?”魏羨把視線挪到了趙震身上,這位對于帝國忠誠的后起之秀還是讓他生出了一點好感。
可話里意思明顯把問題推了回去,也是征求著自己兩位愛卿的意見,“丞相,這小子堅持要娶你女兒,你是怎么看的?”
“微臣是聽陛下的吩咐,且不知大將軍又何意?”趙震悄悄看了一眼氣定神閑的女兒便收回了目光,臉上卻開始有著高深莫測意味,一個不入流的兒子,天賦實在一般,天子這是什么意思?
這位丞相的目光重新看向了那位少年,
他是一身風(fēng)采不凡的氣勢,面對舉座矚目也沒有任何的慌亂,而一身黑色金邊長袍未有給他帶來儒雅之氣,卻有著尊貴顯現(xiàn)。
或許不全是玩笑,若是葉天真的僥幸做到了那個地步并達(dá)到要求,聯(lián)姻一場又如何?
假若達(dá)不到,不過是一個自取其辱的小子罷了,丟的是大將軍的面子。
至于問及聯(lián)姻的意義?不說他們兩家之間,有好幾大世家與皇族也一直維持有幾樁現(xiàn)世的聯(lián)姻關(guān)系。
這就是所謂世家與王公貴族們......而那位女兒趙璃,再出眾又怎樣?到頭來還不是一位用以聯(lián)姻的女兒!
“臣也無有異議?!比~桓朝魏羨抬了一下雙手致禮,那樣子也是毫不在意。
“好,那丞相之女趙璃,你可有異議?”天子望向趙璃位置,象征性征求著意見,“他說不用三年時間,必然擁有超越你的修為,并且名滿天下?!?p> “陛下,小女沒有異議,全聽父親與陛下之意。”她柔聲答道,聲音輕靈悅耳,甚至差點把注意她的葉天心神給全部吸引過去。
“好,若是你小子有這個本事,朕到時可以為你做主去迎娶丞相的千金。若是沒有,那就不怪朕了。丞相,你這女兒三年之內(nèi)便不必再締結(jié)婚約。”魏羨感慨了一下,又對下邊不遠(yuǎn)的葉天問道:“葉天,不妨說說,你是想要什么樣的機(jī)會?”
此時此刻,
葉天甚至感覺到了有很多莫名的目光,他悄悄瞥了幾眼,發(fā)現(xiàn)打量自己的除了前頭那些大臣們外,還有不少來自后邊的那些王孫貴族以及世家小姐們。
特別是那位將軍府名義上的主母,
由于自己母親的關(guān)系,他尤其關(guān)注她,但她的目光是很平靜的,不含任何的外露情感,卻顯得更加難以揣測。
哼~
葉天明白自己這么出風(fēng)頭,或許有嫉妒,或許有恥笑,或許還有指罵,可他完全不在意,也看不懂他們隱晦的眼神,只是覺得每一位都在看自己,甚至有的算得上為死死地凝視!
哦?是不是我又搶了在座哪位的心上人了?或者搶了誰的風(fēng)頭,看我很不爽?那要不要站出來慫一下本公子與天子?
葉天又往前走了兩步,
眼見萬眾矚目的視線隨著移動而偏轉(zhuǎn),他微微搖頭,懶得去理解你們的想法,我葉天只走自己的“道路”!
難不成,還有人敢現(xiàn)在上前來干掉自己?
就算笑話我愚蠢、愛盲目出風(fēng)頭,用這點小心思換來的全是得不償失,可又如何知道我實有吞吐寰宇的鴻鵠之志?
當(dāng)天子發(fā)話后,
葉天是察覺到自己老爹的視線落到了自己身上,那也是平靜而沒有波動的目光,如記憶中那般的威嚴(yán),再加上他方正的臉孔,而葉天隨后還是與他對視上了......
自己怎么說也是他的兒子,我葉天雖是這么當(dāng)著眾位朝臣們的面就跑出來鬧起了酒瘋,但你會如何?
虎毒尚且不食子,總不至于讓我直接成為棄子吧?
不過葉天也不敢朝著自己父親耍小動作,
有的全是強(qiáng)行壓下來的鎮(zhèn)靜,他心頭其實極為緊張,唯有通過早前的酒勁以及提高自己發(fā)出音量來壯大膽氣!
“陛下,好男兒自當(dāng)守衛(wèi)家國,縱馬于天下?!比~天語氣肯定地答道,沒有直接提出什么天大的要求。
對他來說,通過學(xué)習(xí)進(jìn)入朝堂太累,而他又有一顆堅持修行的心,自然是想通過修為來取得該有的功名利祿。
葉天的話語落下,天子倒是微微點頭。
隨后,
“哈哈,葉兄,那不若把令公子安排進(jìn)入軍營中歷練?”趙震大笑道,好像真的看上了這個女婿一般。
“不然,軍營乃是軍機(jī)重地,可不容兒戲,大將軍與丞相還是另換個去處?!蹦鞘且晃淮蟪甲叱?,年紀(jì)三十多,從外表看就一臉的剛毅正直,是最公式化的,但有時卻又最討厭的臉型。
......
他是誰?
葉天有著疑惑,自己可不認(rèn)識那么多的朝中大臣,而似乎明白葉天的疑惑,聽他的那位大將軍父親介紹道:“這位是九卿司禮,林綏。”
葉桓松開了原本嚴(yán)謹(jǐn)?shù)拿婵?,可看了一眼站出列的朝臣就移開了目光,他明白那話里說得有道理,但這位就是習(xí)慣性來針對自己罷了,可謂借著有理便冒個頭!
而朝中大臣們皆是知道,
這秉承圣賢之道的司禮林綏平日主持外交事宜,對于葉桓以及帝國將領(lǐng)派系們有些軍事動向可謂早有不滿!
索性,葉桓也不開口了。
見此,
九卿司禮?負(fù)責(zé)帝國外交事宜的,好像以前聽兄弟們討論過!
對,就是有哪些人對于咱們將軍府不友好,算是某種家族榮耀感下所宣揚的另類“仇人”。
可見也沒有擺出什么實際禮儀的葉天,只是語氣平淡地問候道:“原來是林司禮,小子葉天,久仰大名。”
“哼,你雖然是大將軍之子,但說破了天,軍營駐地卻也容不得你去胡來。”林綏同樣冷淡地看了一眼葉天,帝國軍隊讓這些公子哥進(jìn)去,還用訓(xùn)練?
在他的認(rèn)知里,
這位葉天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紈绔子弟,還想安排去軍營?看他又直接朝著上首位置說道:“陛下,這事還是慎重考慮一番,臣也理解大將軍的父子情深?!?p> 眼見這牛鼻子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
還扯上自己的父親,不說在場的觀眾們是怎么看,葉天的臉色就變了,原本以為可以給自己撈個官職還挺高興的,起碼算有“班”可以上了?
由此還不待天子答話,葉天挑開話題并針鋒相對道:“聽說司禮大人近來有個高論,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shù)谜???p> 頓時有不少人的目光凝聚了,
這小子是想提及那事?那倒是有好戲可以看的感覺!
可林司禮沒有回答葉天,
那自顧自望著天子發(fā)落的姿態(tài),完全把葉天當(dāng)成了黃毛小兒一般不屑回復(fù),似乎還就不愿與葉天論及某事。
而天子始終神態(tài)平靜的,同樣沒有開口。
于是,
“莫非林司禮還沒有點禮儀?以此姿態(tài),平日可如何面對外邦使者?”葉天輕笑一聲,跟著擺出不屑的姿態(tài)。
你看不起我,本公子還看不起你呢。
“哼,黃口小兒,你完全不通軍機(jī),如何進(jìn)入軍營?”這位林綏發(fā)現(xiàn)陛下沒有回復(fù),只得回頭對著葉天。
可他不僅撇開了那個問題,
也沒有否認(rèn)剛才葉天指責(zé)他是否懂禮儀上面來討論,而是非常狡猾地繞回到了葉天不配進(jìn)入軍營的話題。
是,作為大將軍之子,或者隨意一個世家子弟,真進(jìn)去參軍,也不至于是一個士卒身份吧?
那是非將軍即校尉,所以不行!至少得通過合規(guī)的三軍將校任命途徑!
“林大人說得毫無道理,你與我未曾相識,又未有過相論,何以知我無才?”葉天倒是徹底淡定下來,同時對于他的稱呼也逐級下降著,再沒有多少的客套。
而隨著葉天他們的談?wù)摚?p> 整個宴會氛圍死寂得嚇人,可醞釀的風(fēng)暴又好似完全無法影響到葉天,因此他們一直沉默注視著這出列的兩位,想看清對峙中的情況發(fā)展。
“呵,想要進(jìn)入軍中,那你說自己對于治軍之策又有何高見?”林綏輕笑道,他也早冷靜了下來,就這么輕視地看向這個無名小子。
......
洛夢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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