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月進(jìn)階是需要海量的本源之氣,但是整個天淵的本源之氣她也是吸收不盡的。
紅月沒有任何障礙的突破了化凡后期,整個人沒有停止下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陷入一種無意識的本能狀態(tài),可能是巨大的疼痛讓她麻木了。
無煙在感受到紅月吸收整個神殿的根基的時候,嗤笑她以卵擊石,自不量力,等紅月突破化凡后期時,她又高興了不少,心道:“吸收吧,只要別撐死了就好?!?p> 待紅月的意識慢慢回歸的時候,她已經(jīng)達(dá)到化凡后期巔峰了。
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般,將《玄經(jīng)》運(yùn)轉(zhuǎn)到極致,紅月沒有停下穩(wěn)固修為,反而更加快速的吸收著整個神殿的本源之氣。
最后,紅月感覺自己就如干涸的土地上將死的魚一般無法呼吸,拼命的吸收著遠(yuǎn)超自己身體能承受的本源之氣,最后一刻她覺得自己也許就這樣死了吧,雙眼很不甘的閉上了。
暈過去的那一剎那,本源之氣如濃郁的白色大繭將紅月周身包圍,現(xiàn)在的她幾乎看不出原本的樣子,渾身毛孔都往外滲透著鮮血。
紅月雖然暈過去了,但是《玄經(jīng)》并沒有停止運(yùn)轉(zhuǎn),依然快速大量的吸收煉化本源之氣。
丹田內(nèi)的小泥巴也不斷的變大,變得更加的柔韌,待玄乘期的瓶頸到來時,這個小泥巴仿若生了靈智般,圍著紅月的丹田上下翻飛,外邊包裹的本源之氣越來越多,大繭猶如實質(zhì),緊緊的包裹住紅月。
殿外的無煙也不復(fù)先前的輕松,一臉陰沉的望向大殿的方向,這點(diǎn)本源之氣對比整個天淵來說她還消耗得起,只要那個丫頭死了就行。
丹田內(nèi)的小泥巴在不斷的翻飛中變大,一張一弛之間仿佛有了生命。
待玄乘期到來之時,這個小泥巴靜靜的待在丹田中,一下一下有規(guī)律的跳動著,仿佛是一個心臟般,玄奧無比。
小泥巴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小泥巴了,它現(xiàn)在凝練成了一顆心臟,一顆長在紅月丹田內(nèi)的心臟。
在它成形的那一瞬間,紅月原本無意識的腦海中,小苗苗上的葉子各自滴落一滴露珠,消散在小世界的天空,整個世界仿佛都能聽到“咚咚”的心跳聲。
無界和寸晝對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里的擔(dān)憂。
遠(yuǎn)方的蒼極之巔,蒼吾望向天淵的方向,眼神清冷而悠遠(yuǎn)。
紅月消散的意識慢慢回籠,減弱的呼吸仿佛被喚醒,逐漸有力,然而《玄經(jīng)》還在運(yùn)轉(zhuǎn),并沒有因為紅月進(jìn)階的變化有所延緩,反而有加速的跡象。
殿外的無煙已經(jīng)完全坐不住了,她再舍不得奪舍來的這具身體都得回到神殿內(nèi)去了,如果傷了根基,她也就毀了。
夏依依整個身子仿佛被抽了骨頭般癱軟在地上,沒有絲毫聲息。
一陣風(fēng)吹過,神殿的大門前一個仿佛身著霞衣的女子身形一閃便沒了蹤影。
無煙看著大殿內(nèi)的紅月,可惜的搖了搖頭:“要是再往前一步,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我腹中了?!?p> 無煙雙手不斷翻舞,冷哼道:“這個神殿就是我,我就是神殿,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毀了它?!?p> 然后本源之氣有如實質(zhì)般凝聚成一條長長的鞭子。
無煙揮手就是一鞭打在包裹紅月的大繭子上,厚厚的外殼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無煙心似不甘,然后掌心火焰凝聚,悠悠白火雖然沒有任何溫度,但是仿佛勝卻世間萬千火焰,讓人生忌。
一道火焰打出,附著在大繭上,待片刻之后便于大繭融為一體,無煙臉色發(fā)青。
她手一揮,將大殿上空懸著的一個棋子大小的玉石拿于手中,如果紅月這會清醒的話,她應(yīng)該認(rèn)識這塊玉石,這與當(dāng)時寸晝?yōu)樗裏捇男『凶哟篌w相似。
此時殿外的空地上,大家都被震倒在地,仿佛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地動,大地雖未有塌陷,但是那種世界瞬間傾倒的感覺還是讓眾人心有余悸。
還沒有等大家站起身來,又是一陣晃動,這次比剛才更明顯。
李沐軒這會正在和門中長老商討如何分配資源,突如其來的地動讓他猛然間想起什么,疾步跨出帳篷看向神殿的方向。
這時候月少卿和白珊珊都出來了,站在營地前的空地上,雖未明說,但是大體都明白剛才是怎么一回事了。
李沐軒表面上對月少卿和白珊珊說到:“后會有期?!眱?nèi)心則是十分不甘,隱晦的望向紅月的帳篷處,嘆息一聲后便捏碎了宗門的大型傳送符,所有天機(jī)閣的弟子均被傳送出了天淵。
月少卿也未有任何猶豫,沖著白珊珊點(diǎn)點(diǎn)頭,一道白光亮起,月宮的人也全部傳送走了。
白珊珊望著帳篷內(nèi)的長老,長老點(diǎn)點(diǎn)頭,白珊珊也捏碎了傳送符……
整個營地瞬間靜悄悄。
在各大勢力紛紛將自己的弟子傳送出去的時候,其他小宗門的人也得到了消息,他們沒有大宗門的那種大地域的極品傳送符,只能將弟子集中在一起傳送,因此耗費(fèi)了一點(diǎn)時間,但也在半柱香的時間內(nèi)走的干干凈凈。
帳篷內(nèi)的五靈和時豬對望著,時豬眨巴眨巴眼睛道:“五靈,要不我們也走吧?!?p> 五靈面無表情的將一塊白色石頭扔給時豬。時豬拿起來看了看道:“給我這個干什么?”
五靈突然笑容燦爛的看著時豬,嚇得它渾身一激靈,顫聲問道:“你干嘛?”
“我把蒼吾曾經(jīng)給我蒼極之巔的石精給你啊?!?p> 時豬一聽是這么個東西,馬上將白色石頭扔了出去。
五靈撿起來,貌似心疼的威脅道:“時豬,你說蒼吾知道了你這么對待他的寶貝徒弟,這么對待蒼吾等了萬年的石精,你說他會怎么對你?”
時豬尖聲道:“你可不能坑我啊五靈,我一直都很聽你的話的,石精這么好的東西還是你留著吧,我不行啊,我這小體格拿著它早晚會化成蒼極的一塊冰的?!?p> “知道了還說什么廢話。”五靈頓時收起了那副奸笑嘴臉,很是無奈的說到:“你以為我不是和你一樣的想法么?哎……,正如你說的一樣,根本不用蒼吾動手,我們便能成為這天辰大陸的過去。”
時豬這時擦擦額頭的冷汗,很是認(rèn)命的蹲在地上哼哼著。
大殿內(nèi)的紅月此時意識已經(jīng)恢復(fù),不知道是不是小苗苗那幾滴露珠的功效,她感覺自己一醒來就是要死去的感覺,但是奈何就是暈不了,劇烈的疼痛自每一個毛孔傳來,清晰而又刻骨。
外邊的無煙此時也不好受,神殿就是她的本體,她永遠(yuǎn)都不可能和神殿剝離,如果真的分開了,那她也就成了無根之花,離滅亡不遠(yu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