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舒雨漸漸醒來,腦袋還在陣陣發(fā)暈,左右晃了下腦袋,掃視了一下四周,見到躺倒在地上的陸平川。
舒雨掙扎著爬了起來,定了定神,才往陸平川這邊走來,揉著腦袋踢了踢地上的陸平川虛弱的叫道:
“喂……起來了,為什么要迷暈我?”
舒雨見陸平川沒有動靜,又踢了一腳喊道:
“聽到?jīng)]有,別裝了,趕緊起來,帶我去后山看看?!?p> 陸平川依舊沒有動靜,舒雨覺得奇怪,蹲下身來晃了晃陸平川,見陸平川還是沒有動靜,心里疑惑,將陸平川翻了過來。
舒雨見到陸平川的模樣,被嚇得癱坐在地,尖叫起來,此時陸平川的臉色烏黑烏黑,七竅流血。
舒雨緩了緩心神,顫抖著手緩緩試探陸平川的鼻息,跟預想的一樣,陸平川早已沒了生命跡象。
侯明禮和夏竹都在另一個房間,等待許久,心里本來就有些著急,突然聽到舒雨的尖叫,侯明禮一個箭步就沖了出去,夏竹也跟著一起出了門。
侯明禮和夏竹還沒到舒雨的地方,就聽到尖叫聲此起彼伏,原來是青樓內(nèi)的女子聽到舒雨的尖叫,挨的較近的那些女子先行過來查看是怎么回事。
當見到地上的陸平川,個個嚇得尖叫起來,有些膽子小的開始作嘔。
侯明禮剛到舒雨這邊,門口已經(jīng)圍了很多人,侯明禮撥開眾人,見到舒雨獨自一人還在房里,舒雨的神色已經(jīng)恢復了些許,蹲在陸平川身旁,似乎在查看著什么。
侯明禮進入房間后向舒雨施了一禮,關心問道:
“小姐,你有沒有事?!?p> 夏竹也看到了地上的陸平川,撇了一眼,趕緊捂住眼睛,不敢在看。
此時如換做尋常女子,估計早已嚇得瑟瑟發(fā)抖,但舒雨經(jīng)歷過太多的事情,當?shù)谝谎劭吹疥懫酱ǖ乃罓?,的確嚇了一跳,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舒雨又慢慢冷靜下來。
舒雨見來人是侯明禮,慌亂的心稍微鎮(zhèn)定了一下。
舒雨聽到侯明禮的關心,開口回復道:
“我沒什么事?!?p> 門外圍觀的眾人七嘴八舌在議論著,有些后來人不明所以,問著早些來到的人:
“怎么回事,我剛才好像聽到你們尖叫,發(fā)生了什么事。”
“禍事啦!禍事啦!有人被毒死在我們?nèi)f紫樓啦!”
“什么,不是吧!是何人所為?!?p> “這不太清楚,房間里就只有舒雨小姐一人?!?p> “誒,你看那人,似乎是前幾天與舒雨小姐爭吵那人,怎么會死在我萬紫樓。”
“可不是嘛?真是晦氣,剛才我還聽到這房里有人爭吵,難道兇手就是……”
那人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大家都懂,眾人又像炸了鍋一樣,紛紛發(fā)表著意見。
舒雨皺著眉頭,向門外的眾人喊道:
“你們都閉嘴,此事還未明了,瞎議論什么!”
眾人被舒雨一喊,并沒有停止議論,只是聲音稍微變得小些,依舊發(fā)表著各自的意見。
陳媛媛和老鴇聽到響動也跟著過來,當看到舒雨在房里,地上還躺著陸平川的時候,不禁皺起了眉頭。
老鴇見慣死人,膽子也比其他青樓內(nèi)的女子大些,老鴇進到房里,來到舒雨身旁,向舒雨問道:
“你怎么會在這里?!?p> 接著捂著口鼻指了指地上七竅流血的陸平川問道:
“這怎么回事,你爹……哦不,這陸平川怎會在此斃命?”
舒雨現(xiàn)在也是很困惑,希望能理清一些頭緒,對老鴇的問話只是搖搖頭,沒有回答其他東西。
陳媛媛也是大著膽子進來,看了一眼舒雨,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陸平川,以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最后對老鴇說道:
“蘇媽媽,現(xiàn)在不是問這些事情的時候,趕緊將尸首處理掉,免得徒增麻煩?!?p> 老鴇聞言點點頭,向外面的青樓護衛(wèi)喊道:
“靜桂房搭把手?!?p> 這是她們青樓的規(guī)矩,不需要說明緣由,那些護衛(wèi)打手就明白要干嘛。
不一會功夫,進來四五個壯漢,就要去搬弄陸平川的尸體。
舒雨皺著眉頭,阻止道:
“且慢,事情不清不楚,這尸體不能動,這房里的一切也都不能動,不然我可能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四五個護衛(wèi)停下手中的動作,齊齊看著老鴇,請示老鴇的意思。
老鴇向那幾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先離去,聽從舒雨的安排。
就在舒雨幾人困頓之際,門外沖進來了幾個衙役,為首那人徑直來到舒雨她們這間房,撥開眾人還沒進房就問道:
“方才有人到府衙報官,萬紫樓內(nèi)出了命案,可有此事?!?p> 眾青樓女子堆里,有一個女子回復道:
“大人,您看看那房內(nèi)地板上,不就清楚了嗎!那里不就躺著一具尸首?!?p> 為首的衙役假裝不知情,向房內(nèi)撇了一眼,地上果然有具尸首,驚訝道:
“還真有命案,何人知情,速速報來。”
剛才說話的那個女子從眾人中走了出來,福了一禮說道:
“大人,奴家知情?!?p> “哦!速速道來?!?p> 那女子繼續(xù)說道:
“下午奴家路過這房,聽到這房內(nèi)有人爭吵,也不疑有他,直至方才聽到眾人尖叫,才知道有了命案,而房內(nèi)就只有舒雨小姐和那死者,在無其他人,聽說舒雨小姐……”
那人話還沒說完,一旁的老鴇就呵訴打斷道:
“李萍萍,你胡說八道什么,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李萍萍聽到老鴇恐嚇,卻沒有半分害怕之意,而是抱著那衙役的手臂撒嬌道:
“大人,奴家害怕,奴家不敢言語了。”
那衙役似乎認識李萍萍,摸了摸李萍萍的手背猥瑣道:
“萍萍莫怕,有我為你做主,沒人敢拿你怎么樣,只需將事情細細道來。”
說完兇狠的盯了老鴇一眼,對著老鴇不屑道:
“蘇媽媽,我看你現(xiàn)在是翅膀硬了,別以為你做了什么事,趙大人會不知道,只是趙大人度量大,不愿意和你計較,如果你膽敢再壞事,讓你吃不了兜著走?!?p> 老鴇聽到這里,面色一變,怨恨的撇了一眼陳媛媛,以為是陳媛媛告密。
陳媛媛看到老鴇的眼光,知道老鴇誤會了自己,趕緊向老鴇緩緩的搖頭,表示自己不知情。
李萍萍看到老鴇吃癟,得意的昂了一下頭,抱著衙役的手更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