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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歌嘯九天

第一百三十一章:我是狐妖你信不信

鳳歌嘯九天 半瘋人 2490 2020-04-19 07:32:00

  這話幾乎是肯定的,他剛才一直說達奚慕歌,卻沒有說“你”,明顯將二人分開。他不開口問,無非是等我自己坦白。

  他搖搖頭,神情淡淡,“不是懷疑,是肯定?!?p>  “為什么?”扯了扯自己的臉皮,我玩笑道,“我沒有帶人皮面具。”

  俊顏稍稍有了暖色,食指輕輕摩挲著被我扯的有些紅的臉,聲線依舊端平,“因為你自己告訴我,你叫林沐歌?!?p>  我揚眉,“或許我那只是喝醉酒的胡話。”

  “的確,如果沒有之前的懷疑,我也會這么認為。”

  “你從什么時候開始懷疑我的?不會第一次見面就在調(diào)查我吧?”說實話,以他多疑的性格,這很有可能。

  北堂胤不屑地輕哼,“那時候不過受人之托,你是誰與我何干?!?p>  我來了興趣,翻身趴在他胸前,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受誰之托?現(xiàn)在你為什么又要知道我是誰?”

  他眉頭一挑,勾起薄唇,“這么說你是承認了?”

  “承認什么?”

  “林沐歌,我的人查了那么久都查不出你是怎么與達奚慕歌偷梁換柱的,目的又是什么,你的出現(xiàn)就像一個謎,總也解不開?!?p>  “別岔開話題?!蔽也粷M地盯著他,鍥而不舍地重復剛才的問題,“為什么想知道我是誰?”

  北堂胤眸光一頓,屈指在我額頭輕輕彈了下,無奈地嘆道:“你這小妖精,真是明知故問!”

  我摸了下額頭,甚是委屈地嘟起紅唇,瀲滟的眸光是無聲的控訴,卻還裝傻,“我知道什么?”

  他一副敗給我的樣子,鳳眸卻有了星星點點的笑意,溫情躍至眼尾,“父皇殯天后,八弟給了我一卷手札,里面記錄著關于你的點點滴滴,他央我替他保管。去找你之前,他以南唐在大瀛和東陽的所有諜者名單為條件,希望我能救你一命。我當時想,這筆買賣不虧,便答應了。初次見你,有些失望,想不通你怎么就值那么多諜者的信息。后來見你為八弟要死要活,也起了憐憫之心,又因種種原因,索性陪你到大瀛走了一遭。相處久了,便覺得你有些不同,尤其在草原誘殺多爾木,震懾各部落首領,展示詩才之后,我就開始了猜疑,達奚野雖沒有把你養(yǎng)在深閨,但處在日日監(jiān)視之中,也不可能把女兒養(yǎng)成一個滿腹謀略,大智若愚,才華橫溢之人,且在前面十幾年,她毫無這方面的表現(xiàn),誰也沒理由相信,你是因為仇恨才有如此巨大的變化。于是,我忍不住就想更多的了解你。誰知你引誘我,騙走我的初吻后居然逃之夭夭了……”

  我耳根子一紅,揚聲反駁,“誰引誘你了,是你引誘我好不好。還初吻呢,誰知道沒我之前親過多少姑娘。”

  北堂胤失笑,“行,是我引誘你,可見我對于蠢丫頭來說,還是有誘惑力的?!?p>  我滿意地笑了笑,內(nèi)心渴望更多,“那你是不是就是那次……以后喜歡上我的?”

  北堂胤沉吟了下,“也許吧?!?p>  這下我不干了,拽著他的衣袖道:“什么叫也許,你就死鴨子嘴硬,不喜歡我你還派人四處尋我?!?p>  “那是因為沒有人可以那般無視我,挑戰(zhàn)我,所以,我當時就想,若是找到你,定要打折了你的雙腿,讓你沒法再跑?!?p>  我甩開他,哼了聲,“原來是你的占有欲作祟,你還當真下得去手!”

  北堂胤張開雙臂,將我緊緊箍在懷里,“可是真到那時,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做不到了。在東陽見到的你跟之前沉郁冰冷的你完全不同,似整個人都重新活了過來,跟我想象中的你越來越接近,激動之余,我又在想,莫不是找錯人了?”

  “所以,那時候你就開始查我?”

  “還沒有,查你也就這個月的事。你在醉酒之后所說的話讓我長久以來的猜疑變的堅定,全天下叫林沐歌的女子很多,可沒有一個背景是跟你吻合的?!?p>  “你有什么問題不能直接問我嗎?莫名其妙冷了我這么多天,我就這么不值得你信任?”我憤憤然推開他,轉(zhuǎn)開頭去。

  他欲拉我入懷,我掙扎著不讓,如此拉扯幾次,他便放棄了,墨瞳靜靜灼著我,溫然開口,“東陽一行,蕭澈的出現(xiàn)讓我慢慢明白自己的心,或許在看完手札,還沒見到你本人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刻在我心里了。所以,我必須要確認自己愛的人到底是誰。”

  我欣喜又訝然,“那么早?”

  “手札里的你聰明,明媚,灑脫,隨性,善惡分明,敢愛敢恨,我從來不知道這世間竟有這般風一樣的女子??吹侥忝陨侠钤狸柲且欢?,著實有趣,怎么也想象不出那日日堵在宮門口唱情歌的姑娘是怎么一個樣子。”說著,北堂胤失笑搖頭,眼底如星海浮沉,灼灼生輝。

  聽他說起這事,總覺得夢一般,遙遠而不真實。曾經(jīng)追的瘋狂的男子,如今連長什么樣子都忘了,果然是少女春夢,醒來無痕。

  “你是不是特別想讓我給你唱唱曲子?”記得在草原和東陽的時候,他都要求過,可我沒鳥他,原來梗在這里。

  北堂胤勾著唇,滿目柔情,“不必了,如今我已經(jīng)知道蠢丫頭的心思了。這世間最幸福的事莫過于我愛的人正好也愛著我?!?p>  話說的好有哲理哦!

  “那你愛的到底是達奚慕歌還是我?”這個問題我自己都很矛盾,如今我和達奚慕歌似乎是一體的?。?p>  “問這個問題之前是不是得先告訴我你是誰?”

  我是誰?

  我自己都不知道!

  心底暗暗抽壓,仰頭卻甜甜一笑,軟糯天真,“如果我說我是妖怪,特來吸你的陽氣,你信不信?”

  說完,我還做了個自認為特別恐怖的鬼臉嚇唬他。

  他似真被嚇到一般縮了縮高大的身子,繼而笑道:“蠢丫頭先說來聽聽,或許我就信了呢。”

  這樣說那就是不信唄!

  我眼里立刻盈了淚,欲落未落,神情幽怨,嗓音哀切,當真惹人心疼,想要狠狠憐愛。我輕推了下他,哽咽道:“你這負心人,就知道你不會信的,虧得我等待千年,只為等你輪回,再續(xù)前緣……”

  北堂胤俊顏線條繃緊,額頭突突地跳,嘴角狠狠地抽,好笑地問:“你這是怎么說的?我怎就成了負心人了?”

  “陛下,你且聽我道來——”如戲劇里演的,我假裝寬袖拭淚,遮去半邊臉,哀戚的眼眸對他欲看還藏,嬌柔的聲音拉長,飄細,幽幽怨怨,惆惆悵悵,任是再堅硬冰冷的心也要為之一痛。

  當情感醞釀到位,我站起身來,略清了下嗓子,開始唱了起來: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修行千年孤獨

  夜深人靜時可有人聽見我在哭

  燈火闌珊處可有人看見我跳舞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

  千年等待千年孤獨

  滾滾紅塵里誰又種下了愛的蠱

  茫茫人海中誰又喝下了愛的毒

  我愛你時你正一貧如洗寒窗苦讀

  離開你時你正金榜題名洞房花燭

  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

  海誓山盟都化做虛無

  ……

  這戲一開始我自己都覺得辣眼睛辣耳朵,也不知誰給的勇氣在這自導自演往死里作,沒想到一曲唱完,某人的情沒被煽起來,倒把自個兒給感動了,心里哀慟,覺得自己就如歌里的女主角,好不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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